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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安利一首歌,毛不易的《想你想你》,看歌词明明好难过的,但是毛毛唱出来就会觉得很温柔,一点都不难过了,就是觉得啊我们没有在一起,但是我们有好多回忆。

也曾试图拥有过月亮,也曾经把月亮拥入怀中。可能对孟新辞来说,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不过万均修不是月亮,他是一盏小小的、温暖的、只为孟新辞一个人点燃的灯。孟仔一定会顺着这盏灯,找到万均修,然后走向万均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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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期末考结束后孟新辞拉着行李搬进了徐开慈的公寓,打开门还是去年那样,满地的狼藉,孟新辞一下子都不知道脚放哪里。只能先把行李放在门口,先帮徐开慈把屋子收拾干净。

他一边收拾,一边小声说:虽然程航一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可学长你这还真是狗窝啊。

顺着收拾整理的线路,孟新辞都能想象得到,徐开慈几乎进门就开始脱衣服脱鞋子。然后葛优瘫在沙发上,随意地取一听可乐或者啤酒打开电视优哉游哉地看着。

徐开慈是个随性的人,从生活的细节上就能看得出来,孟新辞整整收拾了三袋垃圾和洗了两缸衣服才帮他把这间屋子收拾出来。

终于能把行李拖进客厅然后歇会,他也瘫倒在沙发上大口地喘着气。

不过说归说,徐开慈的审美品味很好,他的这间屋子没有主灯,都是用一些线条灯和一盏落地灯来做采光。线条灯都埋在了建筑体,看起来只能看得到光线,看不到那些碍眼的灯体,唯一能看到的只有一盏很有设计感的落地灯。

孟新辞想着,自己一定要尽快攒钱,然后也能租一个这样的小公寓。到时候他也要买一个这样的落地灯,要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就只用点这盏落地灯就行。

可孟新辞转念一想,那为什么不能多攒一点钱,直接买一个小房子呢?上海房价太高,那就回去买。买一个小小的小房子,带电梯的新小区,无障碍措施做得很好的那种,不需要再去找物管说情才能在进门的台阶那里修个水泥的小坡。

到时候就装修成现代的那种,不要什么花哨的装修。就要个大大的沙发,要一台可以挂在墙上的电视机,再要一张可以够两个人睡起来很舒服的床就好了。

要尽量不需要那些没什么用的装饰,要给万均修的轮椅移动留出足够的空间。

想到这个,孟新辞都在噗嗤噗嗤地笑。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孟新辞就是这样,会去想一些以后的事情。

有想过以后要从事什么职业,一开始只是单纯地想要迅速地有一份待遇很好的工作,后面渐渐开始贪心,想要从事一份自己既喜欢待遇又不错的工作。

他其实挺喜欢在话剧院工作的,总觉得自己写的一个个故事,被搬到舞台上,带给观众或是欢笑或是感动。

就像他小的时候在旧书摊上看的那些小说,好像每一本每一个角色都会给他带来或大或小的影响。而现在他拿着手中的笔,也可以通过一个个故事带给别人点什么,哪怕只是会心一笑也好。

关于以后的事情里,还有一件事,不对是一个人。这个人一直都在孟新辞的计划里,孟新辞从来没有把这个人排除在计划之外。

想赚钱给他花,让他这辈子都不用去操心生计,不用担心这个月吃饱了下个月要怎么办。

想和住在一个属于自己的小房子里,想和他像以前那样靠坐在大大的沙发里看电视。

有些时候想到那个人,孟新辞就会不自觉地笑,会像宁望看到盛观南那样笑得好甜。

孟新辞突然想到自己参加征集这件事,都还没和当事人说过,虽然肯定有改编,但他还是想和万均修说说。

从来上海以后孟新辞还没有主动打电话给万均修过,这会拨电话号的时候孟新辞的心提得很高,害怕万均修不会接。

他还抬眼看了看时间,还好这会还早,万均修应该没睡。要是孟新辞没猜错,万均修现在应该是在客厅里在看报纸。

他都能想象得到,万均修勾着身子眯着眼睛看报纸的样子。

还好万均修接电话了,孟新辞听到那边万均修先是说了一声:新辞你等会。然后动了几下,又传来清晰地声音:怎么了新辞?那么晚打电话过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你现在在哪里?

孟新辞担心是不是自己突然打扰,吓到了万均修导致他摔跤了。他担心地问万均修:你摔跤了吗?你还好吗?

没有,就是手机摔了一下。万均修解释道。

万均修紧张极了,甚至拿不稳手机还把手机摔了一下,好不容易够着身子把手机拿上来维持着冷静才能开口讲话。

上天保佑,希望孟新辞远在千里之外平平安安,千万不要有事。什么都不重要,只要平安就好。

孟新辞勾嘴无声地笑了一下,轻轻回答道:我没事,你别紧张,我好好的呢。

刚刚因为太紧张,万均修的手有轻微的颤抖,为了能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让颤抖蔓延到四肢,万均修弯着腰用身体压着两条胳膊。

这样又离手机近了些,他不用再提高声音讲话,这样可以和孟新辞讲好久。

你现在在学校吗?是不是都放假了?就算只是通话,万均修都忍不住伸手摩挲了一下手机屏幕,好像这样,就可以摸得到小孩的脸。

孟新辞点点头,嗯,放假了,我这会在朋友的家里。这是他在外面的房子,不会打扰到他的。

万均修有点鼻酸,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孟新辞,当初自己说的话太绝对了,才会让孟新辞现在连家都不能回。别人家都在合家团聚的时候,自己的小孩却要一个人冷冷清清的。

可是当时万均修想不到还有什么好办法,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说那些话,可能孟新辞连上海都不会去,会一直呆在他身边。这样的话,孟新辞不会有一个好的未来,会被他拖垮。

好像感觉到万均修在吸鼻子,孟新辞反过来安慰万均修:你别担心我,我挺好的,去年会比今年糟糕一些,不过今年真的很好。我现在住的这个地方,离我工作的地方很近,春节的时候话剧院很忙,到散场以后我们会一起去吃饭,我真的过得很充实。

在万均修面前他很少会说自己过得有多不容易,从小都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去年他在超市收银,春节前超市忙得几乎没有时间坐着休息一秒钟,屁股后面的板凳简直就是个摆设。

有天晚上他是晚班,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十点了,却被通知明天宿舍就要关闭了,没法住了。

第二天还要上班,他只能连夜搬出宿舍。当天晚上他已经做好了要睡在街头的打算,要不是遇到遇到了刚从酒吧出来的徐开慈,他可能真的要睡在公园长椅上了。

孟新辞第一次躺再徐开慈房子里的那个晚上,差点要忍不住给万均修打电话。现在他庆幸自己忍住了,至少没有太让万均修担心,而是等一切都好起来以后,才云淡风轻地一句话带过。

孟新辞听得出来,万均修还在难过,他只能想办法多说了些自己的近况来让万均修担心。心里又后悔,不应该那么晚给他打电话,有什么事都应该白天说的,万均修本来睡眠就不好,这会紧张过头,说不定晚上会神经痛。

要是这么想,那想得就更多了,他还后怕自己会打扰到万均修。还害怕自己这通电话会让万均修看不起他,毕竟是他自己说的那句不要互相打扰。

他小心翼翼地问万均修:我会打扰到你睡觉吗?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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