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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春晔其实挺不服气的,他到现在也没想通,怎么这类型的影视开始大火了,连带着孟新辞也捡了个大便宜。

最开始《安于何处》有热度的时候他都觉得这些人是疯了吗,几个都没登台过的大学生排的话剧能好到哪里去。在他眼里,孟新辞不过就是带着几个小年轻玩过家家一样。

后面冷静下来,他去看了表演,不得不承认感情确实真挚,故事线也没有什么毛病。

到后面,徐春晔就算再怎么嘴硬不承认,心里其实还是有点开心的,毕竟自己带出来的学生,有这样的成绩,谁不高兴?

但是要说能火到影视公司找上门来,这个就真的在他的意料之外了。更在他意料之外的是孟新辞这个关头来说要辞职,他真的是怎么都想不到会有这一天。

徐春晔干咳了两声,又拿出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来,合同上的字不会自己看啊?这些白痴问题就不要问了,问点有质量的。

孟新辞又翻看了一遍合同,说实话还是没有看出什么有质量的问题,人家白纸黑字都写得挺好的,反正孟新辞看不出来有什么。

徐春晔知道他看不出什么所以然,好心提醒他一会去问问法务。

这个本来是你自己的事情,你签不签,卖不卖都是你自己的事情。还有什么你自己的条件,你也可以提,或者有什么问题,我可以帮你把对方约来你们面谈。

徐春晔是前辈,听他的话准没错,他都肯松口帮忙,孟新辞不会傻到拒绝。点头连忙说感谢,请徐春晔帮忙约见。

末了,孟新辞才觉得不对劲,今天明明自己是来办离职的,怎么这会变成谈版权的事情了。

他难为情地开口问说:那我离职?

徐春晔白了他一眼,皱着眉问:我都没有生气了,我都没说什么了,你怎么死脑筋还在那里记着?怎么是觉得我这里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非得辞?

孟新辞更觉得无语,到底是他死脑筋还是徐春晔话没说明白。寒假那段时间徐春晔那么生气,怎么转过头来又觉得徐春晔没那么生气了,反而给人的感觉是自己小心眼了呢?

他怯懦地开口说:可您不是看不惯我么?

徐春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长长地嘘了口气说:孟新辞你顶多算我的一个学生,你不事我儿子,你明白吗?

这句话好耳熟,刚刚孟新辞也说了同样的一句话。

再怎么死脑筋,这会也听明白了。

高兴之余,更多替徐开慈惋惜。

转后,孟新辞松了口气,也不再提离职半个字,只是捧着那份合同愣愣地笑了两声。

今天出门前做了什么?还是路上扶老奶奶过马路了?怎么有一种峰回路转,苦尽甘来的感觉?

第89章

孟新辞站在离音乐学院不远的那个小公园好久,迟迟有点反应不过来今天所发生的事情。

总还有些不真切,觉得自己未免太过幸运,别人都说情场和职场都不会两全其美,怎么最近自己可以过得那么顺利。

孟新辞有些时候觉得自己的生活是要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那样的,不单这几年,是从被爷爷奶奶接回乡下后就有这种感觉。

一直到现在,好像这么长的一段岁月,他都不敢活得太肆意潇洒,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又有什么倒霉的事情找上门来。

这么想想,好像过得畅快一些的,还真是刚被万均修接回家上六年级那会,还有就是高一那个暑假。

好像所有好日子,都和万均修有关,都是万均修带给他的。

这么想想,万均修还真的是他的福星,至少和万均修在一起,孟新辞好像要幸运一些。

想到万均修还在等他,孟新辞没有再多呆。

走到公园门口的时候,看到路边有卖缅桂花的老婆婆,突然想起来以前益康新村的小区里就有一棵很大的缅桂花树,每年也是这个时候就开花,香气能飘得很远。

孟新辞不喜欢缅桂花,觉得它香得有点过头了,但是万均修还挺喜欢的。或许说他就是很喜欢益康新村,他从小在那个老破小小区里长大,对小区里的一切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欢和亲近。

比如收一点点钱就愿意帮他理发剪指甲的老爷爷,比如每天傍晚各家飘出来的饭菜香,比如除夕夜小鬼们在外面放的烟花。

还有那棵花香扑鼻的缅桂花树。

或许是正值青年的时候遭遇不幸,身体落下终身残疾,万均修反而比这世界上绝大部分人都活得质朴。

孟新辞很多次想要给他买点什么礼物去讨他欢心,最后却找不到他到底有什么东西是非常喜欢的。

他就希望自己无病无痛,孟新辞也平平安安就好。

什么大富大贵,什么出人头地,在万均修这里都是虚的,只要平平安安过日子就好。

有惊无险都不行,不要那个惊,只要无险就好。

缅桂花不贵,十块钱就能买一小塑料袋,里面有两三簇用白线扎好的新鲜花朵,扔在衣柜里,就算干了都能香很久。

孟新辞付了钱提着这一小袋缅桂花往前走,时不时低下头笑了笑。

别人都送伴侣玫瑰,,自己却提着一小塑料袋缅桂花打算送给万均修。

还真是哪里都和别人不一样。

也没人说缅桂花不行啊,缅桂花挺好的,小小的,白白的。

那么小的花,却能那么香。

走到酒店的时候前台叫住了孟新辞,说是另一位客人要退房,但是办理入住的是孟新辞,要孟新辞签个字。

孟新辞愣了一下,让前台先不要办理,一会如果有需要再说。

说完就冲进电梯急忙上楼。

打开房门正看见万均修在收拾东西,他来的时候也没带来什么,就几件换洗衣服和一些他的生活用品。

只是他动作慢,这会东西还散落在床上,他正一点一点地往他那个黑色双肩包里装。

看到孟新辞回来,他抬起头来冲孟新辞温温笑了笑,回来啦?你帮我把晾卫生间里那间T恤拿来,你挂太高了我够不着。

孟新辞没听他的话,反而把他双肩包扔在地上,气鼓鼓地坐在他正对面一脸不高兴地看着他。

万均修以为是辞职的事情让他不开心,按下操纵杆凑得离他近点,伸手想要摸摸小孩的脑袋,却被孟新辞偏了下头躲开。

万均修缩回手,尴尬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好像是气得比较厉害,连摸都不给摸了。

怎么啦?怎么生那么大气?谁惹你啦?

孟新辞抬起头来,顾着腮帮子凶巴巴的样子,更像个小狗崽。他说:你惹我生气了。

这是哪儿的话?万均修认真反思今天孟新辞走后,乖乖吃饭,按时吃药,怎么就惹他生气了?

他结结巴巴地问:啊,你说退房的事情吗?

提到这个就更生气了,他啪地一掌拍在万均修腿上,你还知道啊!你又要走!你又不要我了,你就是来哄哄我,把我当小孩子,看我开心了你又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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