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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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寿终正寝的喜丧吗?

正厅门外吹进来一阵凉风,沈亭北感觉自己后背的汗都被吹干了。

他不动声色地跪到了便宜老爹身边,屏蔽了便宜老爹的冷嘲热讽,拧眉思索着那道紫色的淤青到底是自己看错了,还是这整场喜丧就是个骗局。

可若是骗局,图什么呢?就图在水乡里面的孝名?

沈亭北垂眸看着面前在铜盆里燃烧的纸钱。

空气里又开始弥漫起了那股浓郁昏沉的香烛味,沈亭北这回提前悄悄用扳指刺了一下自己。

掌心里出现了一个小红点,沈亭北也被疼得清醒了一些。

咔吱、咔吱

那个有规律的声音又出现了。

沈亭北也学着身边的便宜老爹的模样,缓缓眯着眼睛。

看到棺椁里伸出一只枯手后,沈亭北的心都停跳了一拍。他听着正厅里的咔吱咔吱声和自己如鼓的心跳,继续装着昏沉。

就在棺椁里的人直起身子的时候,沈亭北却瞄到了对面三房的那对龙凤胎清清醒醒地跪在铜盆后,哆哆嗦嗦地烧着纸钱。

两个人都死死盯着面前的火盆,头都不抬,嘴里好像还小声念叨着什么。

沈亭北为了更好的观察,直接噗通一声躺到了地上。他躺下后,王夜拿着纸钱的手都抖了一下。

咔吱咔吱

沈亭北听到了自己脑袋边传来了一阵僵硬的脚步声,半晌后,他闭着眼睛感受到自己耳后有人吹了一阵风。

一股腐烂的恶臭直冲沈亭北的鼻腔,他把手藏在袖子里,死死用扳指扣着自己的掌心。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那股恶臭才消散了些。

沈亭北也重新获得了呼吸。

倏然,沈亭北被一只枯手死死地扼住了脖子,高高地举了起来。

沈亭北的双腿凌空踢着,他睁眼看着面色红润的便宜爷爷,嘴角勾着诡异的角度把自己拎了起来。

而不远处的三房龙凤胎还是死死盯着面前的铜盆,手里叠元宝和投纸钱的动作都没有停过。只是两人都剧烈地打起了哆嗦,沈亭北甚至还能听到两人牙齿打架的声音。

他被掐得越来越痛,终于,沈亭北咬牙,心中道了一声得罪后,把右手上的扳指摘下,死死地插进了掐着他手的虎口中。

赫赫

沈亭北被丢到了地上,便宜爷爷手上还流着乌黑的血,他缓缓弯下腰,将一张白里透红的脸凑到了沈亭北面前,嘴角缓缓提到一个诡异的角度。

沈亭北捂着脖子咳嗽了几声,还摸出了一手乌黑。

便宜爷爷离自己极近,那股腐烂的味道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一人一僵就这么对峙着,对面三房的龙凤胎一动不动,仿佛没有看到现在的景象一样,依旧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火盆,嘴唇哆嗦着烧着纸钱。

沈亭北知道现在只能靠自己,稳了稳心神后,侧头深呼吸一口,直直地对上了那双漆黑空洞的双眸。

可就在此时,那僵尸却咔吱咔吱地快速伸手,一下就捏住了沈亭北的后颈。

沈亭北正准备再次用扳指刺这老僵的时,突然听得对面王白站起来,哆哆嗦嗦地颤抖怒吼道:他是小沈!是自家人!

王白话音刚落,沈亭北就感到自己后颈上的力量一松,他再次被丢在了地上。

那老僵像是十分不满,但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他挥舞着干手转身出了正厅。

沈亭北一个激灵就从地上爬起来了。他摸着自己脖子上留着的不少乌黑灰尘,赶紧准备追上。

但是王白却也迅速反应,立马抓住了他的后衣摆。

沈亭北皱眉转头看他。

不能去。王白哆哆嗦嗦地说着。

你要么把你知道的说出来,要么就松开手。沈亭北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王白闭上了眼睛,一脸痛苦,他会吃人的,会吃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阔以给我的小宝贝们搞抽奖了!我感觉中奖几率应该很大~

感谢狸夫人、成逆、热夜之梦、肉肉球、阿涩小宝贝们丢的地雷!

给各位小宝贝送上小北同款扳指,防身不二之选!

第25章 水乡喜丧(6)

什么?

王白痛苦地闭着眼睛,哆嗦着嘴唇,一开始就是做的这个打算,才让你带同学回来。要不然怎么可能镇上的丧事还会让外人来?就、就是让他吃的啊!

沈亭北一肚子问题,还想再问,但是看着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的僵尸,心一横牙一咬,跑出了正厅。最后还丢了一句我一会儿来找你!给王白。

沈亭北大步跑了出去,从正厅转弯,看到了一顿一顿向前缓慢移动的爷爷。

他放轻了脚步,轻手轻脚地跟了上去,在距离他只有两三米的地方,沈亭北再次努力想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爷爷脖子上的痕迹。

沈亭北还在打量的时候,突然抬眸就对上了爷爷漆黑一片的双眸

竟是将整个头都拧了过来。

赫赫

他长着嘴,一口被烟熏黄的牙在黑夜里十分显眼。

沈亭北好险扶住了旁边的柱子,才没有直接摔在了地上。

他手里没有防身的家伙,只能把扳指的尖刺对准了爷爷,缓缓后退了几步。等着这僵尸下一步动作。

它一顿一顿地向前,姿势已经不能叫走路了,而是以一种十分诡异地状态向前拱着。

沈亭北在脑海中搜寻了一圈,发现自己现有的知识不仅无法解决面前这个困境不说,他的大脑还惊恐地告诉他,这种非自然非科学的情况一定不存在。

沈亭北稳住了心态,深呼吸了两口,把扳指取了下来,并把尖刺的那一段对向了老僵。

但此时,沈亭北却突然觉得有人往他背后吹了一口凉气。

转头,沈亭北对上了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惨白面孔

是她!

沈亭北迅速后退两步,走廊上的三个生物站成了一个稳固的三角形。

长发沈亭北还是一袭红裙,脸上乌黑的血泪倒是没有了,她轻轻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你看呀,他是被人掐死的。

沈亭北手里只有一个带尖刺的扳指,尖刺方向在女人和老僵之间换来换去。

他舔了舔嘴唇,紧张道:我看到了。

长发沈亭北又用那道阴柔的声线笑了一声,你都看到了,你为什么还不去戳穿王家人的谎言?

现在还不是时候。

令人奇怪的是,沈亭北和这个女人对话的时候,那老僵竟然一动不动。甚至连脸上诡异的表情都没有了。

女人突然飘到了沈亭北的身边。沈亭北后退两步,一脸紧张地看着她。

沈亭北,王家的人都是双生甚至多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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