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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栖为什么不看我?她失落没一会,很快又打起精神和闻栖说话,眉眼都是弯的。
路晚安似乎很享受和闻栖相处,无论闻栖说什么,做什么,都丝毫不影响她心情愉悦。
闻言,闻栖只是抿紧了唇,没给路晚安任何回应,微蹙的眉头才能看出她并没有表面那么平静。
这时候脚步声下台阶的声音打破气氛,乐容手里拿了一个公文包,下来刚好就看到这样场景。
路晚安从闻栖膝上起来,顺势坐在闻栖的边上,从旁边的角度看,就像闻栖整个手臂都揽住了她。
她扬起脸,还是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看到乐容,以前只有新闻上才看得到。
她视线掠过乐容手上无名指的一枚钻戒,轻声说:乐教授,你和栖栖结婚的时候,我人虽没有到场,礼物却托人送到了。
当时送的那套珠宝首饰是我个人设计的,现在你跟栖栖感情破裂,我想跟你要回来。
七年前她知道闻栖和乐容恋爱的消息后,特意去打听过乐容,鼎鼎有名的农大才女,有价值及高的学术研究成果,年少时期培育「吻妻」花苗如雷贯耳。
实在太优秀了,她不过是稍稍打听了那么一下,都忍不住自行惭愧。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连同闻栖跟乐容的婚戒都一并设计,对她而言,这对戒指的含义满载着她的祝福。
如今乐容出轨了,自然也不配拥有她亲手设计的婚戒。
乐容低头看了眼手上的戒指,素净的脸寒气逼人,她有条不紊转动着,戒指下面是比边上肌肤更加雪白的圈痕。
戒指尺寸不是很合适。她冷淡说道,毫不费劲的把戒指摘掉,用食指捻住,耸耸肩:每次跟小栖做的时候,她用唇舌就能取下来。
乐容把钻戒的方向朝着路晚安,浑身都是清冷的气息,等着路晚安伸手接。
那么私密的一句话,被乐容轻描淡写就说出来了,路晚安听的头晕目眩,脸更是煞白。
她急喘俩下,探手就要去拿戒指,另一只手速度比她更快,薄而有力。
闻栖一把拿过戒指,动作不太温柔,指甲都刮伤了乐容,她嗔目挑眉,真是被惹火了:你把床上的事说出来想恶心谁?
她把自己手上的戒指也摘掉,手骨不易察觉的轻颤了下,讥讽道:戒指尺寸不合适,是戴错了人。
乐容看了眼闻栖,没有跟闻栖争吵的习惯,临走之前不忘叮嘱:小栖,今晚有暴雨,睡之前记得关窗。
乐容走了,没有反驳闻栖说的话,可能潜意识里,也认为结错了人。
那对婚戒,被闻栖整整齐齐放在桌上,上面都是余温。
路晚安从包包里拿出钱夹,拉开中间那层,抽出纸巾把戒指包好,都放了进去。
目睹全过程的闻栖:你真是来收戒指的?
路晚安点头,把戒指一一收好。
看路晚安认真的小模样,闻栖突然问了一句:等我二婚再送一次?
路晚安拉钱夹链子的手僵住,才刚平缓下来的呼吸,隐隐约约又有要窒息的前奏。
想到乐容刚刚说的话,她碰过戒指的手也滚烫起来,她看着闻栖,双眸秋水盈盈,分贝有丝嚅弱:栖栖二婚的话,在床上也会摘戒指吗?
闻栖不容置疑道:当然
路晚安眼里有过茫然,她不解,浅浅笑笑:这有什么讲究?
这个话题不是一般的烫舌,闻栖凝视路晚安,眼神有着不加遮掩的探究,滚热又耐人寻味。
这个问题栖栖不方便说么?路晚安问着,手放在裙子上,坐下来的姿势让包臀裙又紧了几分,把她的曲线勾勒的更加让人血脉贲张。
她本人却像没有丝毫察觉一样,依旧这样坐着。
闻栖若无其事挪开目光,嗓音略微干哑:床上不摘戒指,容易弄伤太太。
路晚安听到那个词,一时恍了神:真好,喊「太太」比喊「媳妇」浪漫多了
后面半句话闻栖没有听清楚,她也没问,看了眼外面已经开始下小雨的天,提醒着:你该回去了,晚点要下暴雨不好开车。
路晚安讪讪说着,一边观察闻栖的反应:好像要打雷,我不敢开,可以让我借宿一晚吗?我睡客房
她也不是非要住这么一晚,只是太久没看到闻栖,她来也来了,想多跟闻栖说说话,闻栖微信又不理人
客厅的窗户没关,屋外都是淅淅沥沥的雨声,风刮的很大。
闻栖:我送你回去。
看闻栖这么坚持,路晚安面子上终于有点挂不住,就好像她死乞白赖那般,有点受伤:栖栖,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你不要这样防我。
被这样防着,她很难受。
闻栖没再说什么,进卧室换了衣服,还给路晚安带了件薄款风衣,递给路晚安,一定要路晚安回去的态度不容拒绝。
栖栖路晚安低低念着,双腿蜷在沙发上,盘好的头发都散开了,有些凌乱披在腰后。
看闻栖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她只好动作温吞的把风衣穿好,她提道:你抱我一下,不用你送,我马上走。
刚说完,闻栖就把路晚安扯了过去,力劲很大,圈住路晚安的腰,抱了个满怀。
路晚安回抱着闻栖,一点点收紧双臂,从嘴里发出舒服喟叹,伏在闻栖肩头乖巧喘息:栖栖
她有意无意蹭着闻栖的耳骨,轻软又固执问:为什么不看我?
栖栖为什么不看她
闻栖不吝啬给路晚安一个拥抱,自动忽略掉路晚安抛出来的问题,她坚持:我送你回去。
第9章 你跟我交往吧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时有雷鸣闪过,路边的树枝都被风刮的狂呼乱拽,雨夜渐渐幽邃,马路上近乎没什么车辆。
闻栖没有回路家,在路晚安请求下开车去了昨晚的小区。
她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正目不斜视注视前方路况,车内都是路晚安的香水味,在闷热的雨天下显得更加浓郁。
那应该是一款很小众的香水,比熟烂的桃子更加香甜,却甜而不腻,勾人心神微漾。
闻栖没来由的一股烦闷,连等红绿灯期间都静不下心,她对床上的事一贯追求尽兴,像路晚安这样病殃殃的,真滚在一块免不了要克制,要隐忍,无论是处女朋友还是处床伴都跟她不适合。
她余光悄然落在后视镜上,小小的镜面照出路晚安成熟丰腴的曲线,这个女人坐在副驾驶座上,两手拧着被雨水打湿的乌黑卷发,白衬衣紧紧贴在肌肤上,湿透的布料下能清清楚楚看见里面的蕾丝花纹肩带。
闻栖怀疑路晚安是故意的,从屋子走到停车库,她拿了两把伞,一把给了路晚安,她们撑着同样大的伞,为什么她衣服滴雨不沾,路晚安头发跟衬衣会湿成这样?
总是玩些小伎俩挑战她的自控力,爱提起烫舌又暧昧的话题,装出一副清纯无辜的小白兔模样,根本就和善于撩人的心机严重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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