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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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驰拿着玫瑰花,用柔软的花瓣一寸一寸细致抚摸过樱桃袒露在他面前的每一处皮肤,微笑道:“我看了你和秦肃之那天晚上的监控。他没睡你?”

玫瑰花的花瓣从樱桃的臀部一路向上,绕过她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来到她的正面。樱桃看着萧驰手持玫瑰,自她的小腹向上滑过,在她的胸前停住了。她面无表情地低头盯着那艳红的玫瑰,语气和缓地道:

“萧总,他没睡我,您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萧驰认真地想了想,才笑道:“这你可真是难住我了。”他拿着玫瑰,轻轻点了点樱桃的胸部,“这里被段思睿打过了吧?”

他虽然是在问话,语气却是十分肯定。樱桃知道,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萧驰都有的是途径了解清楚,她并不在这种问题上自作聪明,只平静道:“段总不喜欢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就是承认了。

萧驰就轻轻笑了起来:“你和段思睿啊……你们两个在我看来,就是小猫小狗打架。他也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他,在我面前还要装出一副和和睦睦的样子,你们累不累?”

樱桃冷笑道:“萧总,这么多年,可只有他打我,没有我打他的份。您什么时候把段总也吊起来,让我拿鞭子抽上一顿,我保证我以后再不和他翻脸。”

“嘘,嘘。”萧驰用玫瑰花挡住她的嘴唇,“小急脾气。”

樱桃就扯了扯嘴角,没什么笑意地笑了笑。

萧驰把手中的玫瑰花递给她:“帮我拿一会。”

樱桃接过玫瑰,并不知道萧驰要做什么。她的目光追随着萧驰,就见萧驰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衬衫,之后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过了两个发圈和几个发夹。他又拿起一柄梳子,向樱桃招招手:“过来吧,我给你梳个头发。”

听到他要给自己梳头发,樱桃原本平静的脸色立刻荡然无存。她大惊失色,立刻就想向后退:

“我……”她怕得几乎要落泪。萧驰要给她梳头发,这意味着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了。

萧驰只淡淡道:“过来。别让我再说一次。”

樱桃别无他法,只能一步一步慢慢蹭到萧驰面前去。萧驰拢了拢她的头发,很快就给她梳好了芭蕾舞演员常见的盘头。萧驰用梳子比了比,确定樱桃的盘发,耳朵和下巴连成了一条直线,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樱桃打从他细致地给她盘发的时候就已经控制不住眼泪。她僵硬地站着,躲也不能躲,甚至不敢大声抽泣,只能默默地流着泪。萧驰不是看不出来她肩膀的耸动,但他只是温柔地拍拍樱桃光裸的后背:

“哭什么。你都一周没学过舞蹈和钢琴了,我一会让你练习,这是坏事吗?”

樱桃哭得鼻头通红。但她甚至不敢抬起手擦一擦眼泪,只是哽咽道:“……不是。您说的都是对的。”

萧驰说:“那就把你的眼泪快点给我擦擦干净。”

樱桃快速地用手背抹了抹眼泪,就听见萧驰慢悠悠道:

“樱桃,我这不是在惩罚你,你知道吗?——只有最好的孩子,才能得到更优质的教育。”

樱桃只感觉到胸口窒闷,那股熟悉的,难以言喻的滞涩感再一次包裹住了她,让她没有办法说出任何反驳的话。她恭顺地垂下头:

“……我知道。”她说。

萧驰从她手中拿过之前那支玫瑰,转身拾起剪刀,将花枝修剪到只有十厘米左右的长度。他笑吟吟地将这朵玫瑰插进樱桃的发髻中央,温柔地道:

“那我们就先去舞蹈教室吧。”

萧驰口中的“更优质的教育”,就是他给樱桃量身定做的课程。课程种类繁多,涉猎也极广,但萧驰自己最喜欢的就是芭蕾与钢琴。

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樱桃身上有着艺术家的气质,与这两门课最适配。

为此,他在自己的这一处住所里,特意额外添置了舞蹈教室与音乐教室。

舞蹈教室非常宽敞明亮,地面上铺着浅色的木质地板,四面墙上较窄的两面都贴着宽大的镜子,没有镜子的两面墙上则装有长长的把杆。教室的门口放着一个单人沙发,扶手边还有小型的冰箱和饮水机。

樱桃自打走进这间屋子,就开始止不住地发抖。她几乎想要把自己缩成一团,但萧驰温和的目光一看过来,她就只能默默咬紧牙关站直身体。

她没有一次在这间教室里,是穿着衣服的。每一次,她都是赤身裸体,只有发髻会被萧驰仔细地盘好——当然,这一次还是不一样的,她甚至头发里多了一朵玫瑰花。

荒谬,荒诞,荒唐。

樱桃找不出别的词来形容这样的场景。她甚至想不通萧驰到底喜不喜欢芭蕾,毕竟让她这样赤裸着站在舞蹈教室里,对她来说就是对舞蹈的亵渎。

但萧驰显然从不这么认为。

他走到房间角落里,对着音响操作了几下,房间里很快就响起一阵轻柔的音乐。萧驰拿过一根细长的教鞭,朝樱桃笑了笑:

“去热身吧。”

音乐里有着女声的指导,樱桃默默走到把杆旁边站定,跟着音乐做起热身的动作。手位,脚位,压腿,下腰。前踢,旁踢,后踢,小跳。这些动作不算难,但认认真真做下来,人肯定要跟着出一层薄汗,何况她身后的伤并没有好,影响行动是肯定的,又因为一周没有系统练习过,动作难免要生涩许多。

萧驰不喜欢在樱桃热身的时候说话,他只是站在一旁,见她哪个动作做得不如他心意了,手中的教鞭就毫不留情地向少女身上抽去。

萧驰打人是不管打到哪里去的,不论前胸背后,还是手臂腿部,他哪一处都不肯放过。不过叁四首曲子过去,樱桃浑身上下都布满了细细长长的红痕。

她疼得直吸气,几乎连把杆都扶不稳,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只能不出声地淌眼泪。

萧驰见她额上的细汗已经滑落到了脸颊,知道她这算是活动开了,就笑道:

“去开肩吧。”

萧驰所说的开肩,就是面对着把杆,双手搭在上面,双脚则开立到与肩同宽,之后上身便要尽可能地埋下去,非要让肩背的线条都深深地凹陷下去才行。但这样的动作,萧驰和樱桃都心知肚明,会让臀部翘得很高,就好像是主动讨打一样。

樱桃慢慢地擦了把眼泪,没有说什么,只是顺从双手搭上把杆,将肩背用力向下压下去。肩背处很快就传来微微的酸痛,樱桃低着头看向自己的脚面,就看见萧驰缓缓在她身后站定。

她只来得及深吸一口气,身后便传来一阵风声,后臀上先是一凉,紧跟着就传来好几下猛烈而尖锐的疼痛。才被秦肃之拿皮带棰楚过的臀部根本受不住这细长又充满韧性的教鞭,樱桃无助地仰起头,一只脚控制不住地抬了起来。

萧驰捉住她这只乱动的脚,教鞭对着她的脚底,连着五下抽了下去。教鞭在空气中刮出一阵一阵的风,樱桃原本白嫩的脚底立刻就跟着鼓出五条红印。

她极力控制着,却还是从嗓子里漏出一声哭泣。萧驰却并不怜惜她,只是放下了她这只脚,又捉起另一只,对着那依旧白皙的脚底,又是五下教鞭抽了过去。

脚底的皮肤细而薄,没有多少皮肉,一被用力抽过,就跟着肿起一层,疼痛好像全都钻到了骨头里去。樱桃的脚心胀痛不已,却还要将重心都落在脚上,继续站定开肩。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不乱动,只能两只脚轮流抬起,想要缓解这种痛楚。

萧驰见她痛得厉害,落向她臀部的教鞭只又连着抽了几下,便略略停了停。待她终于意识到不对,忍着疼将两只脚都踩实在地板上,萧驰才笑了一声:

“这么多年了,你怎么就学不会不乱动?”

樱桃哽咽道:“……对不起。”

萧驰不理会她这话。他将教鞭横着搭在樱桃的臀上,命令她不许乱动,自己则走到教室门口,打开门边的小型冰箱,开始在里面挑挑拣拣,嘴里说:

“不用道歉。我一直奉行的道理就是,办法总比困难多。”

樱桃自从看见他打开冰箱门的那一刻起,整个人都开始剧烈地哆嗦:

“萧总,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她维持着开肩的姿势,因为臀上还顶着那根教鞭,她并不敢乱动,眼睛里却蓄满了泪水,“您别……”

萧驰说:“我别什么?”他挑选完东西,合上冰箱门,笑吟吟地走回到樱桃身边:“你这样不听话的坏女孩,我不教训你,你也不会改正啊。”

樱桃看清了他从冰箱里拿出的东西。无力的绝望感漫上心头,她只能自欺欺人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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