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麻烦(2 / 2)
“说什么呢,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知道,不是你的错。”慕霭馨握着尉迟功,对他坚定说道:“不要随便相信什么来历不明的人。”
“你说谁呢!”一大团黑旋风翻涌出狰狞的模样。
“说你这丑八怪!”慕霭馨说完就不理那东西,安静地陪着尉迟攻等待。有些事情别人是帮不了的。
“真……真的吗?”
他抬起头,带着颤音问道。
“不相信我?”
“没,没有。”
少年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是因为从来没有人和他说过那样的话,他不安的神情在看到慕霭馨的那一刻,正缓慢褪去。
“要想开一点,不是所有人都会抛弃你的,就算是那样,你也要学会一个人好好生活。”慕霭馨微笑着说道:“能帮助自己的,只有自己。”
“不要。”尉迟功纯净如水的眸子浸着浓浓的哀伤,他抱着她,像一只即将遭到抛弃的幼兽,“你休想。”
“好吧,就当我胡说好了,你别想太多。”慕霭馨拥抱着尉迟功,轻拍他的背安抚。意识渐渐回笼,尉迟功张开的纯净眼眸里满是惊慌,像一只刚躲过老鹰突袭的小兔子般惊魂未定。他安静地站着,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里。
他像一株绿草,柔软又坚韧。
……
一场打斗,在所难免,不过,尉迟功从来不在乎着东西,他只在乎,自己看中的人,会不会离开他。
寂寞太久了,一旦有机会,谁都不想寂寞下去。
那种感觉,太难受了。
“这里不安全,你先走吧。”尉迟功站在她身旁,他直直地望着慕霭馨,然后微笑,倘若她换个角度定会看到笑容里的哀伤。
“好。”慕霭馨犹豫了一下说道。
现在的她确实是不适合留下来,不说情况危险,就是那家伙找过来的话,两人碰面了,她就完了。
“啰啰嗦嗦的,一堆废话,你放心,等你死后,我会好好的送你那小情人下去和你团聚的。”黑旋风早就怒了,是以说话的声音与之前的都不同,带着一股让人颤栗的狠辣。
尉迟功开口说:“就你,算了吧。”
“小子休要狂妄!”黑旋风此时是彻底的愤怒了。
“一个人本身有多少价值是由他的对手证明出来的……恐怕我是没什么价值了。”没了慕霭馨在身边的尉迟功显然也不是好欺负的,他的神情倨傲而漫不经心。
“你的意思是说我太弱,和你交手不够格?”怒火狂飙中,黑旋风的眼里燃起熊熊火焰。
“聪明,就是这个意思。”
没有言语的,也不需要言语的,两人都不是什么爱说话的人,一瞬间,他们就都动手了,打得天昏地暗,风云变色。
饶是这样,一段时间过后,黑旋风还是渐渐开始出现了落败的趋势。
虽然尉迟功已经很久没有和人动手了,但是他的实力一直在,就这么打了一个时辰后,尉迟功用身上的黑剑破开了黑旋风的防御,直直插入了他的胸口。
黑旋风临死时,都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他以为,他最少能够逃掉的……
杀了人之后,尉迟功就往回走,目的很明确,他要去找那个女人。
可是,他找了很久,最后也没有找到她。
天空下起了雨丝,他努力张大眼睛,生怕一不小心错过了,她会找不到自己。
慕霭馨走了,她说她不会丢下他。
她说,她很快会回来。
他是相信她的。
可是现在,她到底在哪里呢?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全身湿漉漉的尉迟功局促不安地对着慕霭馨。
“你怎么跑出来了?”慕霭馨擦掉他脸上的雨水,说道:“以后不准这样,会生病的。”
“我,我怕,我,你,看不到……”尉迟功不再说话,像个犯了错的小孩一样,雨水一滴一滴地从他的头发上落下。
“尉迟功。”
他抬起头看她,慕霭馨在他的手心画了个简单的笑脸,她望着他清澈的眼睛,“记得要微笑。”
“唔?”
“老是这个样子的话,别人会以为我欺负你呢。”
尉迟功愣了愣,笑容腼腆,“可是,这里没有别人……”
“嗯。”慕霭馨淡淡笑着,带着包容。
其实原本她是准备走的,可是后来她发现,离开此地的传送阵还没有开启,就又回来了。
两人沿着路走,远远的,隐约能够看到有物体在动。
一只小灵蟒用尾巴把地上的土抹平。
“你这是在做什么?”
“别吵,没瞧见我在埋火器,万一分心了怎么办?”它游到另一个凸起的地方慢慢抹平。
“火器?炸人?”
“哈哈哈,这回看邢老怪还不死,就因为调查过他从来没有坐车,从这里经过的记录,我才埋的。”
慕霭馨只觉一只乌鸦从眼前嘲笑地飞过,半空中掉下一粒黑点点。
“霭馨,那边还有个更过分的。”尉迟功拉了拉慕霭馨的衣袖低声说道:“它坐在地上,硬要说他下个星期二会死。”
强,强强联合的脑障。
慕霭馨淡淡地说:“它们是兄弟吧。”
“你知道?”小灵蟒兴奋地仰起头,神情无比的自豪,“我们老爹说的?”
“不是。”
………………
慕霭馨最后还是先走了,她向来知道,怎么做是对自己最有利的,因此,决定了以后,并没有半分的耽搁。
小世界慕家。
拉开抽屉,慕心月偷偷拿出慕霭馨慌忙收起的东西。
是一张画卷,里面有位年轻的少年对着苍穹发呆。他的身后,嫩黄色的魄罗花笑遍原野。
画卷背面用古怪的字体写着风赫,还有一个字因为涂鸦的关系变得模糊不清。正当她要仔细研究时,慕心瑶突然从背后怪叫起来。
“不说话没有人会当你是哑巴的。”慕心月被吓了一跳,怒了。
“怎么说话的,难道我说话时就是哑巴?”慕心瑶瞪大了眼,大声控拆她。
因着是做坏事,慕心月是很是小心的,可是她再小心,也驾不住由个猪队友啊,眼看那慕心瑶就要不管不顾把事情给闹大了,她就已经很头疼了,偏偏这个时候还有人过来了。
“你们在干什么?”门口的慕浪阳问道。
“没干什么。”
“我不信。”
“说了没干什么就没干什么。”慕心月怒了。
可那慕浪阳不知道,还说了很多废话,于是她就忍不住了,慕心月把慕浪阳提起来朝门外走去。
他挣扎着说:“啊啊啊,快放下,姑娘家的别怎么粗鲁——”
慕心月扔了出去,啪,关上门。
另一时空。
魄罗花土地里,温柔的少年轻抚着嫩黄色小小的花瓣。
这里风景如画,落光叶子的两棵枯树支着细梢立在田埂边,大片大片嫩黄色的魄罗花,远处白色的农舍后面是青灰的山脉及蓝天。
尉迟功想到大祭司或许有办法,他向王的宫殿走去,希望父王能请动大祭司。
“功儿还在那里站着,难道没有办法了吗?”
“婉婉,别为难大祭司了。”
“那姑娘是外面来的人,按理说是没有办法的,但……体制特殊,不过,这法子,哎。”
啪,门被推开了。
尉迟功激动地站在外面,“什么办法?”
屋内众人瞠目结舌,面面相看,不知如何是好。王后最先反应过来,“维儿,你怎么在这里?”
“母后,不要瞒我告诉我什么办法好不好?”尉迟功张着湿漉漉的眼哀求道。
“这……”
“功儿,不是我们不告诉你。”岚王试图说服他。
大祭祀本就是不擅隐瞒的人,干脆把话说开让小王子死了心。他可以让他去那边,但是要以命交换,一旦签订契约就无法改变,签约者可在规定时间内往返那边且只剩十年寿命。
“这样你也愿意吗?”大祭祀问。
“是。”尉迟功坚定地点着头。
“不可以,不可以……”岚婉儿慌了神,她拉着尉迟功怎么也不同意。
尉迟王与岚后极力阻止,尉迟功跪在大祭司的圣殿三天三夜不起,期间滴水未进。
哎,一声叹气幽幽地传出。
“何苦呢?”大祭司走了出来,尉迟功微笑着说了声不苦,便昏了过去。
日月如流,转眼又是几天。
偌大的圣殿,尉迟功独自坐在门槛上,像个被遗弃的孩子揣着惶惶不安好焦虑等待。
快了,大祭司答应过他的。
尉迟功不断地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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