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图书馆被操爽的话,也是可以叫的(1 / 2)
【detention!!】
单菁晗看到井与齐新更新的insstory差点没把刚吃的面给吐出来,上面赫然写着“留堂”,配图是空旷的biomedicallibrary。
“什么detention?”
“呵呵!”井与齐阴阳怪气地笑声震得单菁晗耳朵生疼。
“一个图书馆的宣讲会,我迟到了,然后我还不小心睡着了,被那个老男人抓了个正着!”
单菁晗下意识把手机离自己耳朵远了些,起身把办公室的门关上。
那间属于正教授的大办公室,如今已经不再属于单菁晗“副”教授。她如今的办公室是一间独立的小单间,但是要和剩下两个副教授共用一个会客大厅,只不过是加了扇破门的合体办公室罢了。
“那你要怎么处理?”单菁晗把耳机掏出来戴上,这还是搜刮的井与齐的耳机,以金主的身份强行抢夺了这小屁孩斥巨资购买的蓝牙运动耳机,不过听起来,也没什么不一样,和外面一百刀左右的普通蓝牙耳机没什么区别。
“当然是乖乖打扫卫生啦…”井与齐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落寞,“还有一堆书要分类放好,公共区域的椅子也要摆放整齐。”
“那你抓紧。”
挂了?她就挂了?
井与齐震惊地睁大双眼,盯着手机显示屏上结束通话的界面久久无法自拔,有一种自己突然就被金主嫌弃,随即被打入冷宫的即视感。
“甚至都不问我吃什么…唉!”
井与齐耸耸肩,毕竟自己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操人…反正总而言之就是自己收了这么多钱,就要有一个当小白脸被包养的觉悟,那就是:
金主需要我的时候我一定出现,金主不要我的时候我一定滚得越远越好。
虽然这是一所牛逼大学的图书馆,但不代表一定就会只有书,其他地方干干净净的。井与齐开始打扫之后才第一次知道,这些其他天才也会掉这么多头发,悄悄吃零食地毯里也会卡渣子,垃圾桶里…
等等,垃圾桶里为什么会有用过的避孕套啊?
井与齐抬头,发现自己走到的地方正好是图书馆深处的最角落,她头顶上的那个摄像头也贴了等待维修的告示牌。那看来这一张圆桌和两个沙发椅上一定发生过什么动人的故事,或许还不是一次,也许这个位置应该贴一个“sexcorner(性爱角)”的标识。
扫完整个图书馆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然而这一切还没结束,她还需要找到一个吸尘器,把地毯里面参杂的食物残渣和一些毛发、灰尘给清理干净,每一个垃圾桶,不管里面有没有避孕套,处理干净,都是井与齐的工作内容之一。
她一边拖着吸尘器,像快死了的老黄牛在耕田,一边掏出手机,一个来自单菁晗的消息都没有。偌大的图书馆,只有她一个人,和吸尘器嗡嗡的轰鸣声,井与齐恨不得自己干脆就当个甩手掌柜走人,但是有害怕第二天那个老家伙抓她的把柄。
上次单菁晗告诉她可以试着去申请奖学金,她真的照做了,不过光是提供各种获奖证明、论文、实验报告就够她忙活了,能不能成还是另一回事。毕竟现在自己的收入少了,全靠另一个女人养活,自己的兼职也泡汤了,自然是不比之前风光。唉!想当年自己也算是一个头牌角色…
井与齐把身体的重心逐渐移在硕大的吸尘器上,机器只是在原地运作着,她的思绪早已飞到好远好远的地方。
她想到自己最开始坑蒙拐骗单阿姨,最后又喝得个烂醉去找她帮忙,结果她真的帮了。再然后就是前段时间,自己被吴曼设局,故意让自己在单菁晗面前出丑,但单菁晗竟然为了区区一个出去卖的大学生,得罪了一帮人,把她从女人的高跟鞋底下救出来。现在她住在她家,每天她都悄悄送自己上学,睡在同一张床上…
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一个人做所有事情,社交账号上经营的社交达人人设只是她掩盖自己孤独的保护色,但是单菁晗就像是破门而入一般,把自己从一个寒冷狭小的出租屋带到一个真正的家里,在那个家里她们会一起看电视,一起吃早餐,一起睡觉。
所以单菁晗没有出现的今晚,没有对她过多干涉、过问的今晚,井与齐只是单纯地觉得失落。单菁晗是她的什么呢?金主?老师?一个对她很好的阿姨…姐姐?还是别的什么说起来会变得超级复杂的东西。
井与齐探了一口气,推着吸尘器走到窗边。这里是四楼,图书馆的最高层,把这层楼处理干净,这个小图书馆的公共借阅区域就彻底清理完毕了。今天因为这个宣讲会,所以下午四点不到图书馆就早早关了。四个小时后,晚上八点,正是这个学校最热闹的时候。
而且今天是周五,学校里流传着:“周五不出去浪,那你还真是loser。”的说法。
所以井与齐看到这巴蒂风格的教学主楼闪着光,路灯下是背着包准备出校快活的大学生,就感到心情郁闷。就连他们人影都闪烁着青春的光,晃悠晃悠着就到了开心帝国,不知道今天晚上又会有多少人喝高了把人带回宿舍来一次casualsex。
井与齐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眼前这台庞然巨物,抬头又往窗外看了看大学周五夜晚的繁华景象,单一的灯光在这时候都变得多彩,反正自己是最单一的那束光罢了。
突然,客观视野中,楼底下的光变得不再单一,一辆红色的跑车出现在路灯下。
“那不是…”
单菁晗从那辆擦得锃亮的红色718上下来,抱着两个纸袋,身上还挎着一个包,径直走向图书馆的大门。
井与齐识相地关上吸尘器,飞奔下楼,在玻璃门前对单菁晗比划了半天,示意她走侧门,以免被人看见,还把开门的钥匙拿在手上晃来晃去,直到单菁晗回敬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井与齐才收敛。
“你怎么来了?”
虽然井与齐是对着单菁晗说的这话,但她的眼珠子可一点都没从这纸袋子上移开。
“给小朋友送饭啊。”单菁晗伸出手揉了揉井与齐的头,“我也没吃,本来想早点来的,结果开了个会耽误了。”
见单菁晗准备按电梯,井与齐连忙伸手把她拉住,顺手从她怀里接过两个袋子。
“走楼梯吧,从这上去。”
“那不如就在一楼…”
“诶!”井与齐连忙打断单菁晗,“一楼那大玻璃窗户玻璃门的,没有隐私,还是到楼上吧。”
单菁晗上下打量这个说谎语速就变快的小朋友,决定不戳破她的小心思,点点头,依着她往楼上走。
还是那个CCTV坏了的小角落,除了一个狭窄的缝隙可以过人,四面八方都被书柜给围住了,再把窗帘一拉,简直就是神不知鬼不觉。
袋子里装的是前几天井与齐路过很想吃的那家墨西哥餐厅,和一个厚重的文件夹。
“怪不得这么重,你是背了什么武侠秘籍吗?”
“胡说八道。”单菁晗拉开椅子坐在最靠窗的位置,顺手帮井与齐也拉了椅子,“这是一些研究资料,还有期中考试的出题参考。”
“期中?”井与齐满嘴塞着饭,“尼嗦到这哥窝可就干兴趣了。”
“你想要我透题给你?”
“呵呵。”井与齐喝了口塑料杯子里装着的紫色果汁,脸上的五官因为酸全都慌乱地挤在一起,“我是那种人吗?我可是中国人,我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会好吗,我再怎么考也都是满分,我是想帮你出题,分担分担你的工作量。”
“是吗?”单菁晗把笔记本合上,从袋子里把墨西哥盖浇饭拿出来,双手捏住锡纸盖子和盒子,像个调whiskysour的酒保上下摇晃,“那我考考你吧。”
“你这是在干啥?”井与齐好奇地盯着单菁晗。
“你来了三年,都没吃过这个?”
“这是快餐店。”
“哦,忘了。”单菁晗怂了怂肩,“这种平民食品,你是不屑于吃的,对吧?”
只不过说完这话,她把井与齐眼前那个吃了几口的饭放在自己面前,又把刚刚搅拌好的饭打开递给井与齐。
“这样吃才好吃,你试试。”
“噢…”
“还有这个玉米饼。”单菁晗又掏出一个小盒子来,“这个辣酱据说只有他们店才做得出这个味道,尝尝吧。”
她到底是买了多少,井与齐心里突然慌得直打怵,自己配得上她对自己这么好么?
“快吃,吃完了打扫完回家了,你别以为我会让你白吃啊!”
“那是不是…”井与齐凑过脸,想吻单菁晗,却被她冰冷的手掌给活活推开。
“回家也打扫一下家里。”
“切。”井与齐咬下一口玉米饼,里面包着的蔬菜和肉漏了她半个身子,“唉,没经验…”
“诶等等,你不是说要考我吗,说来听听。”
“well,根据我们目前的进度呢,大概会讲到一些语法问题。”
“语法?这有啥。”
“比如一些短语的判定什么的。”
井与齐发现单菁晗吃东西真的吃得很干净,吃饭也是从左到右的顺序,先把左半部分的饭吃干净,再吃右半部分的饭,中间甚至像隔了一条清晰可见的线。不过这女人在家,只会把资料、衣服乱扔,用过的东西常常找不到在哪里,手提包里也是一团乱。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单菁晗已经讲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短语名称。
“你懂了吗?大概就是这些,现在我考考你。”
什么?哪些来着?
“来一个我听听。”
“和你吃饭,是什么短语?”
“和我吃饭?”井与齐眯着眼睛,“嗯…并列!它有个‘和’。”
“并列个头啊!”单菁晗揪起井与齐的脸,“你认真听我说的了吗?”
“你这个题目太没有吸引力了,我都没法被它吸引起来思考。”
“和我做爱?”
“可以的。”井与齐把勺放下,深吸一口气,“现在吗?”
“现在你个头啊!我说的是短语!”
“不是并列?”
“不是。”
“偏正?”
“不是。”
“嗯,还有什么来着?动宾?”
“不是。”
“呃…主谓?”
“不是。”
“那这都被我猜没了啊!”
“你高中没学过?”
“恕我直言,单老师。”井与齐反过来揪单菁晗的脸,“你看不出我没考高考吗?”
“这是状中。”
“状中?你怎么不说状元?”井与齐摆摆手,“罢了罢了,我现在不纠结这个期中了,我现在怀疑我这门课拿不了A。”
“要拿A,看你的表现。”单菁晗偏过脑袋,观察井与齐的表情,却只看到一个饿坏了的小孩在大快朵颐。
笨重的深灰色吸尘器又开始工作,吸尘器背后的垃圾袋里多了两个人吃剩的食物残渣。井与齐拿起一本书,从书与书,书架与书,书架与书架的缝隙中,追踪到了单菁晗的身影。
她戴着她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副无框眼镜,整个人的气质在这一堆书中显得古朴又清冷。黑色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没扣,若隐若现的胸膛让井与齐下意识做了一个吞咽动作。
“唉…”
身后还有很多地方还没处理干净,她也想坐在单菁晗的旁边盯着她工作,可是等着自己的还有不知道多少要清理的人类毛发、食物残渣、各种奇奇怪怪的污垢。
晚上十点,井与齐看见窗外的人群明显稀落了许多,这个点零零散散走在路上的大部分都是到另一个图书馆自习的,或者是传说中的那些“书呆子处男处女”,进行所谓的情感交流。井与齐把吸尘器停在储物间,转身进了卫生间洗手。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下意识把手洗得更干净。
等她趴在那张单菁晗铺满文件的桌子上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困了,她抬眼看了看那些打印着黑色字迹的纸张,闻到新鲜的油墨气息,却发现上面并没有中文。哦,一堆天书呢。
“这是什么?”
“哦!”单菁晗“随便”拿起一张,递到井与齐的眼前,“这张是草稿,要发给杂志社的。”
“不是发期刊吗?”
“这边这一堆是准备发期刊的。”单菁晗指了指另一堆天书。
“哦…”井与齐打了个呵欠,“好厉害…”
“我厉害?”单菁晗学着井与齐的样子趴在桌上,和她四目相对,“我可是听说某个小朋友已经投出去两篇文章啊?”
“我都马上大四了,很正常好吗?”井与齐满不在乎地把脸转向另一边,却忍不住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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