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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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群:

教官大概是觉得阮眠讲话太有意思,憋着笑自己去休息了。

阮眠也不打算再和赵群讲话,可却没想到对方叫住了他:那那个阮眠,我还有句话想问你。

阮眠停下脚看他,态度很是冷漠:什么?

可把人叫住了,赵群却又露出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吭哧半天也没讲出个所以然。

阮眠不耐烦了,忍不住怼他:便秘就去找厕所,叫我有什么用!

不是不是不是,赵群怕阮眠真走了,急忙伸手拦住他,一股脑儿说了出来,我承认,之前是我错了,但我也是有原因的!我从军训第一天就看上那妹子了,我是想跟她一起护旗,才会一时不择手段!那个阮眠,你你既然都这么大度原谅我了,那能不能再大度一点,干脆把护旗手让给我?

这下阮眠惊呆了。

他没想到这个赵群,能这么蹬鼻子上脸,给点儿颜料竟然还真就开染坊了。

其实原本,如果一开始赵群没有直接公然侮辱他,而是私下来好好和他商量,阮眠很有可能是会同意的。

一个护旗手而已,他原本也只是觉得酷,并没真有什么执念,何况要是真能撮合一对小情侣,那倒也是件不错的事。

可现在的情况,就不一样了。

阮眠没有圣父心理,并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对这种侮辱自己,还恬不知耻的人大度。

他嗤笑一声,忽然伸手指了指天上的太阳 ,问赵群:你觉得今天的太阳,大不大?

赵群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阮眠为什么会忽然扯到太阳,可他还是愣愣回答:大,挺大。

九月是海城难得的旱季,几乎每天太阳都很大。

阮眠又笑了笑,他看了看赵群,慢悠悠说出后面半句:太阳再大,也没你的脸大!

丢下这句,阮眠就不再看赵群一眼,转身走向了场边。

场边的小女生们还没散去,有的手里拿着没开封过的饮料,准备递给阮眠。

可有一只骨骼分明的大手,比她们所有人都快了一步。

薄砚单手拧开一瓶冷萃茶,递到了阮眠手边,神色自然,酷哥,辛苦了。

阮眠接过来,说了声谢谢,仰头一下就灌了半瓶。

他灌得太急,有一点茶水顺着瓶口流了出来,滑过他小巧的下巴,又往他纤细的脖颈蔓延下去。

阮眠皮肤本来就白,现在又沾染上了茶液,在阳光照耀下仿佛泛着金光。

迷人,且充满诱惑。

薄砚喉结缓慢地滚了滚,他忽然抬手,曲起手指,指骨轻轻在阮眠的脖颈上,蹭了一下。

蹭去了一点晶莹的水珠。

阮眠拧瓶盖的动作猛然一滞,他往后跳了一大步,抬头凶巴巴瞪着薄砚:你干什么!

薄砚收回手,神情没有半分不自然,慢条斯理道:没什么,就是看茶水流到你脖子上了,怕再往下会沾到你衣服。

这回答就很无懈可击。

阮眠撇了撇嘴,又觉得每次都被薄砚一句话就说得接不上话来,实在太不酷了,于是他顿了两秒,眉头敛了起来,故意做出一副嫌弃模样,那那你没长嘴吗!你说了我自己会擦,不要总直接上手,谁知道你手指上有没有毒!

薄砚唇角不由挑了起来,他低头看着阮眠的眼睛,反问道:我手指上,怎么会有毒?

那那谁知道!对上薄砚那双浅淡眸子,阮眠底气莫名不足了两分,他撇开视线,像是喃喃自语般咕哝道,刚刚被你手指碰过的地方,现在还觉得酥酥麻麻的,就跟过电了一样!

薄砚呼吸蓦地一滞。

要不是他实在太清楚,阮眠是什么样的人,那估计真会觉得,阮眠说的这话,是在有意勾引。

天气还很热,阮眠打了这么二十分钟篮球,就已经出了不少汗。

他一手拎着饮料瓶,另一只手下意识拽住院服下摆,撩起来叼在了嘴里,散热。

那莹白一截的腰肢,就又一次暴露在了阳光下。

一旁扎堆的女生们又一次发出土拨鼠叫声,薄砚眸色一暗,语气骤然冷了下来,衣服穿好。

大概是他的语气实在太冷,甚至还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阮眠呆了一下,竟是下意识就听了他的话,牙齿一松,衣摆就又重新垂落下来。

可不过一秒钟,阮眠就又反应过来了,觉得酷哥面子都没了,凶巴巴冲薄砚喊道:要你管!

可谁知薄砚答得有理有据:上次我在宿舍脱个衣服,你都说我是耍流氓,那你现在在操场上这样,难道就不是耍流氓了?

阮眠又一次噎住了,他还没来及想出反驳的话,薄砚竟就又轻飘飘补上一句:你不是酷哥吗,酷哥不可以这么双标。

很好,阮眠再次被精准掐住死穴,彻底熄火了。

切,不就是不让撩衣服吗,不撩就不撩!

休息时间太短,张陶和顾孟平去了个卫生间回来,还没来及再多夸一夸阮眠,教官就又吹哨了。

集合之后,教官开始选旗手。

不出阮眠预料,旗手就直接是在第一排里选的。

而也毫不意外,教官第一眼就看中了薄砚。

无论从身高体形,还是相貌气质来看,薄砚都是当之无愧的,能够担当他们一整个学院门面的最佳人选。

可阮眠并不觉得薄砚会同意,毕竟薄砚这人,看着就对什么都冷淡,根本不像是喜欢出这种风头的人。

然而下一秒,阮眠就听到了薄砚的回答:谢谢教官,我很乐意。

阮眠:?

旗手和护旗都定下之后,就又来了一个新教官,专门负责给他们三个人训练,训练内容主要就是踢正步,薄砚还要练习扛旗和挥旗。

去新的训练场地的路上,阮眠忍不住小声问薄砚:你你为什么要当旗手?我还以为,你对这种事情都根本不感兴趣。

薄砚淡淡嗯了一声,并不反驳,本来是不感兴趣。

阮眠没听出本来那两个字的深意,惊讶道:那你为什么还同意?你说不愿意的话,教官也不会强迫你。

薄砚偏过头来,与阮眠对视两秒,长眸微弯,又转折道:不过看你也参加了,我就又忽然感兴趣了。

其实阮眠如果敏感一点点,心细一点点,就能听得出,也看得出薄砚这时候的情绪不同往常。

薄砚讲这话的语气,并不如往常那样淡然放松,薄砚的神情也不似平时那样镇定。

他薄唇微抿,眼睛望着阮眠一眨不眨,像是在紧张,也像是在揣测亦或期待阮眠的回答。

可阮眠既不敏感,也不心细,甚至脑回路还非常清奇,因此听了这话,他只是微微愣了两秒,就抬起手,握拳捶了一下薄砚的肩膀,忿忿道:我就知道!你就是想到时候站我旁边,秀你的优越感!

薄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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