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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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阮眠忽然凑了过来,对着他的腕骨,认认真真,轻吹了三下。

温热的,酥麻的触感瞬间席卷过薄砚的手腕。

薄砚还隐约听到了阮眠在小小声念叨什么,好像是,痛痛飞走?

薄砚难得在心里爆了句粗,操了,怎么会有人能可爱成这样?

好了,薄砚阖了阖眸,在心里默念三遍做个人,哑声说,不疼了。

阮眠顿了顿,终于放开了薄砚的手腕,又不放心地向他确认:真的不疼了?

薄砚垂眸,淡淡嗯了一声,快继续找线索。

阮眠这才想起正事,一拍手,对对对,找线索!

见他注意力被转移,薄砚轻吐出口气,在阮眠没看到的地方,左手拇指轻轻摩挲过右手的腕骨。

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一分阮眠的气息。

阮眠再一次把头转向了右侧墙壁,血盆大口确实吓人,可看多了倒也能免疫了。

阮眠这一次没再被吓得跳起来,甚至还认真观察了一下那面墙,这才发现在血盆大口下面,有一扇嵌在墙里的门。

只是门特意被刷成了全白,血盆大口又太引人注目,才让门变得很不显眼。

周围再没有其他什么线索,阮眠犹豫了一下,得出结论:我们应该是得从这里进去。

嗯,薄砚也看见这扇门了,没发现上面有什么密码锁的设置,便直接抬手握上了门把,我先试试能不能打开。

说话间,他手腕下压,嘀嘀两声,门就开了。

薄砚偏头看了阮眠一眼,我先进?

阮眠很想点头,但酷哥面子要紧,他还是摇了摇头,往前走了一步,我我先进!

薄砚没和他争,而是落后半步走在他身后,手臂微微展开,近乎把他虚拢在了怀里,是个充满了保护意味的动作。

不过阮眠此时的全部心神都被眼前环境占据了,并没注意到薄砚的姿势。

进到门里,两人就都愣了愣。

里面的空间比想象中要开阔得多,同时,也和谐得多

里面,是个空旷的礼堂,右侧是个大舞台,舞台的帘幕被拉到了两旁,舞台上的一切都一目了然。

因此阮眠和薄砚清楚看到,舞台上竟然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左侧是观众席,同样空荡无比。

没有跳出来吓人的鬼,甚至没有奇奇怪怪的道具。

但这种所谓的正常,在鬼屋里,也许恰恰代表着不正常。

阮眠又往前走了一步,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他先偏头看向观众席,轻声问薄砚:我们要不要

话说了一半,阮眠就倏地顿住了,猛然转头向右侧的舞台看去。

可舞台还是和刚刚进来时候一样,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薄砚也转头看了眼舞台。

你刚刚阮眠眼睛定在舞台上,一眨不眨,他下意识攥紧了衣服的下摆,声线都在轻微发颤,刚刚有没有感觉到,舞台上有什么东西?

他是在刚刚和薄砚讲话时候,余光无意间瞥到的,可是太快了,还根本没看清是什么,再转头看过来时候就已经没有了。

好像是有个东西,薄砚思考了一下,问,白色的,对不对?

对对对!阮眠急忙点头,看来我没看错!

那我们在这里等一等看?薄砚提议道。

阮眠点头说了声好,从始至终眼睛都没离开过舞台。

可站了两秒钟,他又忍不住偷偷侧头,飞快看了薄砚一眼。

见薄砚也正专注盯着舞台,阮眠狠了狠心,不动声色地,悄悄往薄砚身边挪了一小步,和薄砚靠得更近了一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体温,阮眠才微舒口气,又转头看向了舞台。

薄砚视线垂睨片刻,落在两人几乎贴在一起的手臂上,唇角微微挑了起来。

然而,两人在原地站足了两分钟,不要说舞台上了,就是整个房间,都依然一片寂静,什么动静都没有。

阮眠盯得眼睛都累了,他眨了眨眼,正要说话,薄砚就先开了口:这个是不是特意设置好的?我们盯着看,就不会出现。

有可能,阮眠在心里疯狂爆粗,这他妈是什么专搞人心态的垃圾设置,可他嘴上说出来的却是,鬼屋么,也就就会这样趁人不备,搞小把戏!

阮眠自己可能不知道,他绷着张小脸,声线打着颤却还要讲这种话的模样有多可爱。

薄砚飞快偏头,喉结很短促地滑动了一下,忍住笑意,才顺着他说:嗯,你说得对。

那我们,我们就先不要看了!阮眠立刻收回了视线,看向薄砚,我们先去观众席

可席的字音还没完全落下,阮眠和薄砚就又同时飞快转头,再次看向了舞台。

刚刚,绝对又有东西闪过去了!

就是白色的没错!阮眠这次看得稍清楚了一点,忍不住叫道,好像还瘦瘦高高的!

这话说完,阮眠整个人就是一激灵。

白色的,瘦瘦高高的,这他妈不就是阿飘吗!

薄砚眉头微敛,补充道:好像不是纯白,应该还有红色。

红色,在这种情景下,轻易就会让人联想到血迹

阮眠小脸都白了两分,他张了张嘴,还要再说什么,薄砚就又靠近了一步,双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语气依然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在这种时候,听起来却莫名有种安抚人心的意味:好了,没事,转过来看我,我们再测试一下。

听着薄砚冷淡却坚定的嗓音,阮眠就像被催眠了一般,竟不由自主就听了他的话,转过头来,与他对视。

对视的瞬间,余光中,就又有东西从舞台上闪过!

阮眠和薄砚再次转头去看,却依然一无所获。

他们再转回来,继续测试。

如此反复三次,基本确定了这个设置就是这样,只会在他们侧视的时候出现,并且大致确认了,出现的,是一个穿染了血迹的白衣服的女鬼。

但这个女鬼的出现,绝不只是吓一吓他们这么简单。

选择去往观众席或者去往舞台,都有可能会触发什么新的东西。

犹豫两秒,阮眠决定遵从内心的好奇,提议道:先去舞台那边看一看?

薄砚点头,听你的。

两人并肩往舞台边走,每走一步,阮眠觉得自己的心跳就快上一拍,他脑袋里,忽然不合时宜地飘出昨天晚上大老板说过的话实在碰到吓人的,拉住朋友的手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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