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3)(2 / 2)
熟悉到韩懿知道很多阮眠不知道的,包括
包括薄砚的游戏搭档是谁。
意识到自己的思维又不自觉发散到了这个问题上,阮眠用力甩了甩脑袋,企图把它暂时抛开。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问态度很好的服务员小姐姐要到了烫伤膏,阮眠路小跑回了他和薄砚的房间。
在厚重的房门前站定,喘了两口气,阮眠才抬手,敲了敲门。
过了两秒,房间内传出薄砚的声音,只有很冷漠的个字:谁?
大概是因为隔着扇厚重的门,薄砚的嗓音听起来比平时要更沉些,重重压在阮眠心上。
薄砚,开门,阮眠忙道,是我。
房间内铺着厚软的地毯,踩起来没有声音,因此阮眠听不到薄砚的脚步声。
只能默默等在门口。
等了阵,正当他想再敲次门的时候,房门终于被从里面拉开了。
可却只开了条缝,而且
而且竟然还栓着防盗栓!
耳畔又骤然响起韩懿的话:他这么做,只是在保护你,他是怕自己失控。
阮眠盯着那个防盗栓看了两秒,说不上心尖泛起的是个什么滋味,总之就是觉得很闷。
因为他好像有些明白了,明白这个防盗栓的作用,并不是在防他,而是薄砚在防自己。
薄砚就像头在理智坍塌边缘,下秒就要因为本能冲出牢笼的凶兽,克制,却又近乎残忍地,做着最后的努力,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本性。
阮眠深吸了口气,抬手拽了拽防盗栓的锁链,急道:快开门,让我进去。
薄砚却并没有动,他只是垂眸看着阮眠,低声问:不是说了,让你不用跟回来么?
阮眠立刻举起了手里的烫伤膏,利落答道:回来给你涂药。
薄砚眸色微动了动,但还是冷声道:不用,冷水冲过就够了。
韩懿说得没错,薄砚是真的没涂药膏。
换句话说,他是根本不在意自己身上有没有伤。
就好像无痛觉样。
但薄砚不在意,阮眠不可能不在意。
阮眠完全没有走的意思,他眉毛皱了皱,语气变得有点凶,赶快开门!
薄砚依然没动,就在阮眠耐心耗尽,想要发脾气的时候,忽然听到他问:是韩懿跟你说的还不够明白么?
阮眠愣。
不得不说,这两个人真的是互相都很熟悉彼此。
薄砚明明人都回房间了,却像是装了监控在阮眠身上样,知道韩懿会和阮眠讲话,也许甚至能把韩懿说的内容,都猜得八九不离十。
敛了思绪,阮眠攥了攥手指,认真回答:他说得很明白,我也都听懂了。
像是没想到会得到这个回答,薄砚身体骤然前倾,好着的那只手撑在门沿上,鼻尖近得几乎要与阮眠的鼻尖相抵,嗓音也更沉了两分,既然听懂了,你还跑过来?
薄砚这个动作压迫性十足,也正因为这个动作,两人靠得极近,阮眠这才注意到,此时,薄砚的眼底猩红片。
但阮眠却并没有避开,他甚至躲都没有躲下,就保持着这个姿势,点了下头。
在那瞬间,阮眠清晰感觉到,薄砚周身气场都变得更为肆意,像是快要压制不住般,他撑在门沿上的手更是极其用力,骨节都泛起了白。
所以,是你太不相信韩懿,薄砚垂眸,紧紧攫住阮眠的眼睛,字顿,还是,太相信我?
阮眠真的从没见过这样的薄砚。
这样个,与冷静,淡漠,理智毫不沾边,甚至完全相反的薄砚。
可在见到的这刻,阮眠却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紧张亦或害怕,相反,他的心脏跳得很快,像揣了百只蹦蹦跳跳的兔子,又像百个人在敲大鼓,仿佛连血液都在不断喷张
薄砚他他他,他怎么可以这么他妈的酷!
简直酷呆了,酷毙了好吗!
下意识抬手按住了自己的心脏,阮眠微喘口气,慢慢讲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他说得有些慢,但却很坚定:都不是,不是不相信韩懿,也不是太信你,薄砚,我只是只是觉得你可以对我,对我做你想做的事情,不需要强迫自己克制,我觉得,觉得那样其实很刺激。
这样直白讲出这种话,阮眠其实还是很害羞的,只是即便他心里已经害羞到了极点,可却从始至终,都没有回避过薄砚的眼睛。
薄砚没有说话,眼底猩红欲甚,喘息声也愈发粗沉。
对视半晌,他倏然后撤步,抽离了所有压迫感,终于抬手,拉开了防盗栓,把门打开了。
阮眠小小松了口气,抬步走进了房间。
关上门的刹那,阮眠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房间里竟然直没开灯。
还隐约弥漫着些许烟草的味道。
不呛人,在这片昏暗中,反倒平添两分暧昧味道。
阮眠烫着耳朵尖,抬手摸到开关,打开了灯。
房间骤然亮起来,阮眠视线不经意掠过房间中央的那张大床,整个人就都是愣。
那张大床上,竟然并不是阮眠原以为的空荡荡,相反,摆满了各种各样,让阮眠隐约感到眼熟的东西。
阮眠皱眉思索了两秒钟,记忆被拉回第次和薄砚起住酒店的那个晚上。
他们当时还不是情侣,却阴差阳错住了情侣套房。
当时,阮眠就在那个房间里见到了两个大大的粉色盒子,又在盒子里看到了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小玩具。
而现在,面前这张床上,也同样摊满了这些类似的小玩具。
阮眠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时间不太明白,薄砚这究竟是在做什么。
见他这副茫然模样,薄砚忽然轻嗤声,自嘲般勾了勾唇角,是不是后悔进来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转身开门就好。
阮眠向来是最激不得的,何况他本身也就没后悔,听薄砚这话顿时就不爽了,边抬脚气冲冲往床边走,边凶巴巴道:谁后悔了?我可没有!快坐过来,我给你涂药!
薄砚倚在门边,盯着阮眠的背影看了两秒,没再出声,也抬步跟上去,坐在了床边。
阮眠同他并排坐在起,拉过薄砚那只之前被烫伤的手,再看眼还是觉得揪心到了极点。
虽然已经在第时间做了紧急措施,可大概是之前烫得并不轻,薄砚的手背上还是起了个水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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