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2 / 2)
裴玉质软声问道:子熙当真不吻孤的唇瓣么?
素和熙摇了摇首,方才摸索着送入了一指。
裴玉质猝不及防,身体下意识地欲要逃离。
素和熙并未阻止裴玉质,而是柔声道:你且告诉孤,你师兄在何处,孤去命内侍将他寻来。
裴玉质赶忙解释道:孤不是故意的,孤亦不是不愿意,孤只是不太适应。
是么?素和熙瞥了眼自己的手指,不言不动。
裴玉质艰难地坐起身来,进而拥住了素和熙:子熙,我们继续可好?
清幽的兰香陡然没入了素和熙的鼻尖,素和熙这才知晓裴玉质的信香乃是兰香。
孤他决定向裴玉质坦白,孤伤了腺体,散发不了信香,无异于残废,孤若是彻底占有了你,便是糟蹋,你身为地坤,该当享受与天乾信香交融的滋味。
裴玉质勉力做出一副惊讶的模样,后又道:孤只想要子熙,子熙散发不了信香亦无妨。
素和熙质问道:你为何要容许孤糟蹋你?
未待裴玉质作答,他又自问自答地道:因为孤与你已成亲了,乃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你这个做夫君的自然容许孤这个做妻子的糟蹋你。
算不得糟蹋。裴玉质难受得双目生泪,当真算不得糟蹋。
素和熙卸下了裴玉质的发冠,揉着绸缎般的发丝,长叹一声。
自己又不慎伤害了子熙。
裴玉质覆下唇去,却被素和熙躲过了。
素和熙吻了吻裴玉质的额头,让裴玉质躺下身去。
一指又一指。
这一回,裴玉质并未再挣扎。
素和熙瞧着手足无措的裴玉质,心疼地道:对不住。
下一息,裴玉质的吐息微微一顿,他阖上了双目,不敢去瞧素和熙。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是断袖,但素和熙现下所给予他的感受并非恶心。
定是因为他目前的这副身体乃是地坤,且正处于雨露期的缘故吧?
裴玉质委实苦命,要任凭他糟蹋。
素和熙怜悯地望着裴玉质,极尽温柔。
温柔些,再温柔些,至少让裴玉质好受些。
直至月上中天,他才放过了裴玉质。
裴玉质歪于素和熙怀中,用指尖描摹着素和熙的眉眼:子熙为何愁眉不展?
素和熙当即舒展了眉眼:你可还好?
裴玉质坦诚地道:身体有些酸软。
素和熙一面为裴玉质揉按着身体,一面道:你且歇息吧。
裴玉质确实需要趁着情潮暂退之际,好生歇息,遂阖上了双目。
素和熙将裴玉质的身体揉按了一番后,又为裴玉质擦身、清理。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遗留的痕迹,对裴玉质的怜悯更甚。
为裴玉质擦身、清理罢,他才将自己收拾妥当了。
其后,他上了床榻,盯着虚空的一处,一夜无眠。
日出时分,房门突然被叩响了,之后,一内侍道:陛下命奴才为大殿下送汤药来。
素和熙大抵已猜到这汤药是什么汤药了,下得床榻,打开房门,对这内侍道:交予本宫吧。
内侍却是道:陛下命奴才必须亲眼看着大殿下将汤药饮尽。
素和熙问道:这是什么汤药?
内侍答道:奴才不知。
稍待。自己所料应当不差,不然,庆平帝为何特意这时候着人送汤药来?
素和熙关上了房门,行至床榻边,于裴玉质耳侧道:玉质,你且醒醒。
须臾,裴玉质方才睁开了双目,冲着素和熙笑道:师兄,早。
自己与裴玉质云雨过后的次日,该当耳鬓厮磨,浓情蜜意,但裴玉质却再度将他错认成师兄了。
素和熙并未纠正裴玉质,反是含笑道:玉质,早。父皇差人送了汤药来。
裴玉质迷惑不解地道:是什么汤药?
素和熙淡淡地道:大抵是使你更易受孕的汤药吧。
裴玉质倘若怀上了他的骨肉,庆平帝便能以此来钳制他。
他与裴玉质的骨肉
不知会生得如何模样?
不,他无法让裴玉质怀上身孕,他将会断子绝孙。
更易受孕的汤药裴玉质霎时彻底地清醒了过来。
紧接着,他忽而意识到适才自己口误了,遂慌忙致歉:对不住,子熙,孤不该
素和熙打断道:孤帮你穿衣吧。
裴玉质乖巧地颔了颔首:多谢子熙。
素和熙让裴玉质坐起身来,为裴玉质穿上中衣,整理发丝,才打开了房门。
内侍端着汤药到了床榻前,素和熙接过汤药,当着内侍的面,全数喂予裴玉质。
裴玉质饮罢汤药,又有一内侍过来传庆平帝的口谕:陛下命大殿下好生歇息,这几日不必上朝,亦不必去兵部。
显然,如素和熙所料,他方才所饮的汤药的功效便是使他更易受孕。
他昨日拙劣的掩饰,破绽百出,被庆平帝瞧得一清二楚。
待得内侍出去后,素和熙低声道:玉质毋庸害怕,孤腺体残疾,不能散发信香,亦不能使地坤怀上身孕,孤将会断子绝孙。
这关乎于他的自尊心,但他不舍得让裴玉质担惊受怕,遂直言相告。
裴玉质凝视着素和熙的双目:子熙,你的腺体定能被治好。
自打伤了腺体后,素和熙几乎是秘密地延请了举国上下所有的名医为他看诊,饮了诸多名贵的药材,可惜,无济于事。
裴玉质大抵是出于善心才这么说的。
为了证实自己所猜,他与裴玉质四目相接,发问道:孤的腺体若是被治好了,孤若是与你行床笫之欢,你便会怀上孤的骨肉,你可愿意?
我可愿意怀上师兄的骨肉?
不,不愿意,待拯救了师兄,除去了澹台钰、方见明以及樊绍后,我便会继续修仙。
孤裴玉质哑口无言。
无妨。素和熙勾了勾唇角,无妨,孤早已知晓你不愿意怀上孤的骨肉。
孤裴玉质努力地吐出了一个字来,又闻得素和熙道:你无须绞尽脑汁地哄骗孤。
第20章 腺体有损的和亲太子(十九)
他惊慌失措地想要解释, 却又没什么可解释的。
适才他思忖着该当如何将是否愿意怀上素和熙的骨肉一事揭过,而他的解释对于素和熙而言,便是哄骗。
他抿紧了双唇, 抬首向素和熙望去,却见素和熙满目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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