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为欢纸回归(1 / 2)
李胥一动作,宽袖散开。蜡宣落在石砖面上,乘月色,寻主人。
李胥与端木理同时惊异,一个人眼里是不知何时放入袖中的纸,一个人眼里却有卧地白袷,被夜风吹展,现出秀美精灵的原身。
“主人……”
李胥遮遮掩掩,羞涩难安,装作蜡宣本是自己所携,急忙去捡拾拓白的手。但端木理能见拓白真身,怎会不知此纸便是自己遗落的那张,忙赶在他前面,牵着拓白带到身边:“卫——之原,这张叶子,唔,送给璃儿好么?”
话说得肉麻,远胜平常,端木理咬了舌尖,李胥也面红更甚,支吾道:“那,那是,璃儿愿意,拿去,就好了。”
即便宫中有本色蜡宣万千,李胥也不想端木理知道,自己竟盗了她案头那张,故虽然是施者,手里却冒汗了。两人各自粉饰,还是李胥记起自己对端木理又亲又舔的事,于心驰中拾回一些尊威:“叶子罢了,以后要也不用问……我与你说的事,你,慎思吧。”
他欲走开,转身见中宫几殿门上格心绰绰,尽是灯影人影,便烫着脸,转身踱回端木理面前,见她拿纸遮挡,就隔着纸强硬地亲了她一下:“慎思后,应我。”
皇后早托辞去睡,命司簿看时机请走卫王,道他已不是小孩,可不要因情窦初开,深夜纵马,最终惊动羽林龙武。
李胥听了极羞赧,说母后多心,自己方才就要走的。
走前,他折下腰间蝠玉,丢给端木理。见端木理抓着纸,狼狈地去捡,眉头才舒。背过身徐徐离去时,无人见他流散青云似的少年焦虑。
待到卫王车马没在夜中,拓白才轻叹气,擦了擦脸,搂着端木理,顺势埋入她胸前,语尽相思:“主人,你与他亲昵,都不来找拓白。”
他的眼能摄魄,让端木理一时语塞。想她其实有很多话要说,比如他为何消失,这些天都做了什么,怎么跑去李胥处,但对上他的丹凤,端木理便成拙舌。
她要带他回偏殿,忽记起看守庸史的莫允,进而想到了那卷奇书,自断高枝的神树白……端木理就迫切了:“拓白,你不在的这些时日,我得了一卷庸史并一方与你相同的墨,回去以后,你——”
拓白像是早就获悉她的心声,狡黠地吻她的颈,感到怀中人的颤栗后,才絮絮叨叨地诉苦:“回不去,主人不来寻拓白,拓白便不能在日月下行走,如今早没有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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