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穷途末路（2 / 2）

他挪动身体，右臂已经骨折了，他强忍着剧痛伸出左手，捏起了一根细针，整个人恍惚了，模糊的记忆碎片闪过，好像自己无数次就是这样捏着针，屏气凝息去做什么。

口罩男此刻反而不急了，他站着有些费劲儿，索性蹲下身。

“看着眼熟吗？想起了什么吗？”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什么吗？不！我就要让你在地下去做个糊涂鬼！”

胡不凡捏着针的手在抖，眼睛里面光芒越来越盛。

口罩男冷笑。

“垂死挣扎么？装什么装？”

“你是个右撇子，你的左手会用针么？”

“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左手用过针！”

“所以我才把你右胳膊踢碎，大哥派我来就是知道我谨慎！”

“和我来的蠢货用拳头对付你，所以死了，我用刀，所以你马上要死了！”

“下了地狱慢慢想，如果想起我是谁了，不用说谢谢！”

胡不凡嘴角露出奇怪的一丝微笑。

“以前你跟着我，我有没有说过你废话太多？就是个话唠，总有一天要死在这张嘴上？”

口罩的脸彻底通红了，两个眼睛就快要瞪出来！

“你恢复记忆了？”

他被吓得不轻，双腿发颤，然后马上醒悟过来，恼羞成怒！

“你他妈的在唬我！”

“去死吧！”

他大吼一声，向前冲去！

胡不凡深吸一口气，刚才左手捏着这根金针，他有一种错觉，他可以把这根金针射出去，无坚不摧，杀掉眼前的人不在话下。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呢？只是一根细细的金针！罢了！算了！一切相信本能吧！还有比现在更糟糕的结果吗？

他忍着左胳膊巨大疼痛，左手两指捏着金针一撮。

针消失了！

口罩男冲在半路上，突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额头上慢慢的浸出一个红点，那是一颗细微几乎不可见的血珠。

他两只眼睛里面全是恐惧，身体在微微颤抖，额头上的血珠也在轻轻摇晃。

“老大！你还是留了一手！”

他一句话说完，轰然倒地，两只眼睛愤愤的盯着天空，死不瞑目。

胡不凡倒在地上，笑得凄凉，他的头浑浑噩噩，神智再次糊涂起来，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估计很快就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