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秦家可不是一般的卫家分支,据秦长雁所言,他直接参与了无争玄谷一事。那人如果也与此有关,卫家分支如今已经到了秦家这里,你猜下一个会是谁?再者,我已经放出了宫乘心回来的消息,也故意埋下了仿制宫乘心符灵术的阵法,宫乘心回来在许多人眼里已成事实。”
京落晖并不想萧钰打乱他的计划:“秦家,宫乘心,卫家,那人已经到了这一步,下一个必定是卫家了。”
“你——”萧钰这才反应过来,他从头到尾都被京落晖耍了,“你放出消息,成为推动此事之举,为了得到消息,你不惜牺牲人命?就连我,也险些成为你的棋子?”
京落晖也不生气,还有闲心喝了口茶:“棋子一说,但看你如何想。再说了,我已经给了你选择,你现在去卫家守着,说不定能保下卫家。至于秦家嘛......已成定局之事,无须再谈。”
“......那你呢?”萧钰对他做法厌恶至极,一句也不想多谈,“我只感叹,裴掌门一生磊落,怎么把你教成这样。”
“......”京落晖笑意不再,眼中尽是寒意,两人之间暗潮涌动,他悄悄摸上腰间,又放下手,不再客气,“有意思,我是怎样的人,用不着你来评价,也不用拉裴与衡来嘲讽我。既然如此,我便给你一个机会,那人**乏术,秦家与卫家只能选其一,你猜,他会先选哪一个?”
他其实也没尽说实话,不仅秦家败亡是定局,卫家也是如此,这一件件事情背后远不止眼前这般简单,只看卫家如何走这一步了。
赌对了,说不定能保下两家,赌错了,便是延续仇恨。
京落晖打算把这个难题丢给萧钰,他还得回清阳派,这两家如何,他可管不着。
栎青见他席卷着一身怒意回来,不禁疑惑,顾不得心中那丝别扭:“怎么了?”
“无事,只是觉得麻烦。”
“麻烦?”
京落晖这才一笑,抬手摸了一把栎青的脸:“对啊,有人要告状,我又得跟裴与衡吵架了,真是麻烦。”
他不想听裴与衡说些大道理,更不想改变自己做法,即使知道他所做的事情必定会引起裴与衡质疑,也不在乎。
这么多年引起他质疑的还少吗?
“为什么?”
“啧,怎么说呢。”京落晖仔细想了一下措辞,“就像眼前有一朵花,有人想摘,有人想管,有人不想管。”
“你不想管?”栎青好似明白了什么,“你确实不喜欢多管闲事,若是这花是你的,你早就剁了那人的手。”
京落晖挑眉:“我倒是没想到你会这样说。”
“不用想,你本就会这样做。”栎青一直没看透过眼前的人,但对他的做法早已有了体会,这体会让他终生难忘。
但也正是因为难忘,才让他穷追不舍。
京落晖察觉到这话背后有无穷深意,他本是个容易感到好奇的人,也是一个愿意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去查清真相的人。但不知为何,当他看着栎青清澈又忧伤的双眸时,却不想查探下去,只想留住这一双眼,满足他此刻的放松。
他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感受,也看不懂栎青对他究竟是怎样的想法,可无端的,他不愿理清这其中关键。
就好像他在冥冥之中已经知道了所有,便告诉自己自欺欺人总比失去的好。
真是诡异,京落晖无意间瞥向栎青腰间,那腰间的东西让他悬心已久,又带着说不清的期盼,指尖缓缓覆上那块地方,轻轻勾勒着这里的东西,见栎青僵硬着一动不动,他便多了几分高兴。
“这里是鱼鳞,对吧?”他也不需要栎青回答,早已知道的结果,也不需要再一次确认。
栎青犹豫半晌,还是点了点头,轻轻握上京落晖的指尖,一向没什么情绪的声音难得带了几分温和:“这里是,因你而有的。”
因你而有的这片鱼鳞,是我一生都难以抹去的痛苦。
只是这后半句话,栎青却开不了口。眼前的京落晖让他有些陌生,他的笑,他的怒,都与从前不一样了。
这种陌生让栎青很痛苦,明明是两个人都拥有的东西,互相憎恨,互相埋怨,又互相不舍,怎么突然......就只剩他了?
人族真是一点信用都不讲。
京落晖并不知道因他一人,栎青直接给整个人族扣上了不讲信用的帽子,这一会儿莫名其妙的交谈让京落晖思绪跑偏,现在得强行拉回来了。
“秦漠之死,必会引起与他交好的家族恐慌,而我在剩下的卫家分**里也埋了阵法,仿造宫乘心所制,想来他们会去问问卫家了。”京落晖也不瞒着栎青,他知道栎青与此事无关,这不知道是那种鱼所化的妖是为他来的,难不成是想报恩?
京落晖想起了小时在裴与衡房里看的话本,看了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化成妖族来报恩的情节后,他便问裴与衡,自己养的鱼不会也变成人形吧。
当时裴与衡脸色莫名,想笑又怕惹了京落晖不高兴,但他那忍笑的神色还是惹到了京落晖,京落晖就将裴与衡给的那些鱼全数扔了,表示自己的不满。
虽然最后还是被裴与衡捡回来放在池子里,京落晖也被莫名其妙地哄好了,但他却将此事记得清楚,尤其是那种鱼化妖的绮丽幻想。
眼前说不定就是一只活生生的鱼妖,可京落晖却生不出一丝感动。
比起这种来历不明的,他还是想要从自己池子里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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