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幕长命锁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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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街上已经陆陆续续开始出现了人潮。

萧禹垂着头,拖曳的步伐来到了长安街。

市集上的馒头档口开始兜售馒头了。「来买一个馒头。一个馒头只需一文钱。客官要来一个吗?」

热腾腾的馒头在褐色的蒸笼里冒出了诱人的香气。

一夜未眠的萧禹也有些饿了,不知不觉来到了馒头档口,停下了脚步,扭头望着了卖馒头的老闆。

馒头实在太诱人了,他举起手跟老闆要了两个。

萧禹坐在一边慢慢开始啃食起自己手中的馒头,冰冷的身躯开始一颠一颠的暖和起来。

要是他不是将军,是不是就不需要迎娶那个塞北的珞娜公主呢?

世上并没有如果这回事,更没有未卜先知这种便宜卖卖之事。他身为大蓂臣子,君要臣死,臣岂能苟存残活?

思至此,他不禁叹了口气。馒头也就这样搁在了桌面上。

江山社稷前,他只不过一枚棋子。一切还不是由棋盘的主人操纵。

在桌上摆下了两个铜钱。

萧禹漫无目的地走在长安大街上,整个人失魂落魄的也不晓得是如何回到了萧府。

「少爷,你回来了?」小丁看见他家少爷回来后,原本悬掛在半空中的心终于踏实下来了。

然而,萧禹好似在玉翎笙那边丢了魂,任凭对方怎么叫他也不见有一丝一毫的反应。他默默走进了房间,拿出了自己的佩剑,开始在庭院里练剑。

小丁见状,很是担忧,不晓得该如何是好。他只好候在一旁默默关注他家少爷,免得他家少爷做傻事。

长剑挑起了地面上的落叶,一道银光横切了所有在空中飞舞的红色落叶。待落叶落地之际,落叶已经全数粉化了,风一吹,什么也不剩。

小丁在一边看得目不转睛,张口结舌的。他从未看过他家少爷耍这套剑法,更不晓得这剑法的名称。

《断心剑》只有在肝肠寸断的人身上才能发挥出这样的剑法。

脑子里全是他的画面。

他看着他的眼神,他对自己说过的话,他的神情……

一幕又一幕,让他的双眼模糊一片,再也看不清前方的景色。

长剑插入地面,萧禹跪倒在地面上。光滑的额际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身上的衣服被汗水给浸湿了。双颊上的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咸咸的有些苦涩地鑽入了他的舌尖。心头上一抽一抽地彷彿被一条无形的鞭子鞭打着。

「少爷,你还好吗?」小丁立即上前搀扶道。

萧禹不想他人看见他脸上的泪水,胡乱地用袖子擦了擦脸,掩饰自己的情感。他清了清喉咙,「我有些渴了,小丁给我沏壶茶来解渴。」

他吩咐了小丁后,来到了院子的石桌旁,掏出了一块布揩擦自己的配剑。

这把佩剑跟随他多年了,随他上过多少战场,廝杀过多少敌寇,如今有些磨损了。他也该去找人给重铸一把。然而,东西永久了上手了,就再也不捨得换了。

半晌后,小丁捧着一壶沏好的热茶回来了。

「少爷,茶来了。还有,这是给少爷的婚嫁时所需要的用品清单,请您过目一下。」小丁放下了茶水,从怀中掏出了一卷长长的捲轴。

萧禹吃惊的看着那张如缠脚布一般冗长无二的捲轴立即打住了小丁打开地举动。

「我全权交託给你处理,自然信得过你,这些就用不着给我过目了。你定夺了就可以。」

小丁有点眼神死地盯着他家少爷,「少爷,现在是你娶妻还是小丁娶妻啊?怎么一点也不关心自己的婚姻大事啊?」

要是可以,他还真想让小丁取代自己去迎娶那位塞北公主。不过是一场政治联姻用不着他这番费心吧。他喝下了茶水后,就丢下一句话给小丁,自己跑回了军营去练兵了。

小丁看见自己的少爷几乎是用夹着尾巴逃回军营,不禁摇头叹了口气。正要收拾桌面上的茶几时,一转身便对上了萧夫人。萧夫人不知何时出现自他身后,完全不动声息的把小丁给吓得直接尖叫。

「小丁!」萧夫人不苟言笑地叫了他一声。

小丁立即摀住嘴,低头向萧夫人请罪,「抱歉夫人,小丁不知夫人在我的身后。」

萧夫人的出现自当不是来向小丁兴师问罪的,「少爷去哪里了?不是说刚回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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