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幕布偶戏上(1 / 2)
惊魂未定的玉翎笙躲在床上瑟瑟发抖,而木柱上的匕首依然钉在那里。萧禹从外头回到房间,摘取了钉在柱上的匕首与纸条。
打开一看,白色的纸张上面只有一个「死」字,再无其他了。萧禹翻来覆去地把纸条检查了一遍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他取下了匕首,匕首上没有刻上任何的字眼但上头的刀柄纹路倒是做得细緻,双面刀锋锐利,在手中闪过一道冷光。
萧禹蹙眉。拿着纸条到玉翎笙那坐下,把字条和匕首拿给对方看,「你是不是有什么仇家啊?」
玉翎笙下意识地摇头否认了。他自认自己没有与他人结仇,也不晓得有何人要对付他。他依然瑟瑟发抖,环保着自己,躲在床榻的角落那。
萧禹忘了玉翎笙不曾遇到这样的情景,刚刚的一切肯定是把他给吓坏了。他把手上的匕首和纸条收好,一把抱住了玉翎笙,安抚道:「别怕,有我在,没人可以伤及你。」
相同的话语再次在玉翎笙的耳畔响起,多年前也有同一个人跟他说了同一番话。
依偎在他的怀中,贪婪地恋上了他身上的体温,「你真的会对我不离不弃?」他还是有些不安。
萧禹从怀中拉开了他,对着他轻声细语地承诺道:「我萧禹从不食言。我会保你一世平安。」
玉翎笙頷首不再害怕了。萧禹协助他躺在床榻上,安顿好他后也没离去,在他身边守到天明。
他吹熄了烛火,在黑暗中望着他的睡顏彷彿在欣赏着一副画。美人如画,这四个字用在他身上真是恰好。
黑色长长的睫毛覆盖在他的眼皮上,小巧的鼻子,不点而朱的唇,酣睡后的样子比醒着的时候更迷人。头发凌乱披散在脑后,覆盖在枕头上,光滑如丝,让萧禹忍不住摸了一把。
渐渐的,他也倦了,直接趴在玉翎笙的床榻旁闔眼小憩一会儿。
夜间出现那匕首之事后,再也无人来捣乱。但为了玉翎笙的安慰,萧禹还是不离不弃地守在他的身旁守了一宿。
天渐渐亮起,玉翎笙有些动静,惊醒了在旁小憩的萧禹。萧禹察觉四处已经如此光亮了,也不会再有人来闹事,才悄悄离去回府。
离开前,他还不忘多看两眼躺在榻上依然在沉睡的玉翎笙。
而后,他才消失在他的房间里。
一夜无梦的玉翎笙在他离开没多久后醒来了。一醒来便察觉自己的后脑勺痛得不行,按着发疼的脑勺起床。
他穿好鞋,环视一周。房间里没有任何人,空空如也的只有他一个。
「看样子,他应该走了吧。」
随后,玉翎笙盥洗了一番,开始给自己梳理自己散乱的发髻。然而,当他要好好把头发梳好的时候,因为有伤在那,他无法将长发好好挽成平日的发髻,只能半挽发丝。
一步出了房间,屋外已经传来了阵阵米香,他贪婪地吸吮着空中的食物香气。
「好香啊!」玉翎笙循着米香一路来到了厨房,来到厨房他为之一震。昨日还因为他初次下厨还差一点火烧厨房,现在却从里头传出了香气,一大清早的到底是谁在里头生活煮食呢?
他跨步进了厨房,一个枣红色的身影背对着他,在蒸气腾腾的厨房里拿着锅铲。
「六师兄。」玉翎笙轻唤了那袭枣红衣袍的玉咏乐。玉咏乐昨日也算醉得不省人事,为何今日却还依然可以在厨房里为他烧饭呢?
「这里热乎乎,脏兮兮的,出去外边等,很快就有的吃了。」玉咏乐以为他家师弟饿了,不想他给自己添乱于是下了驱逐令,把他赶出了厨房。
然而,他只是想知道为何厨房看起来倒是什么事也没有,一切可以照常使用。思至此,他有些纳闷了,但碍于他六师兄的驱逐令已下,他只好离开厨房到外头的树下方桌那等候。
昨夜还杯盘狼藉的方桌上已经被收拾乾净了,树上的枣子已经成熟了,红彤彤的想必很快就可以使用了。
他在树下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开始思考其昨夜夜闯进来在他房里留下匕首的那件事。不晓得为何,隐隐约约间他似乎觉得这件事是衝着他而来的。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受伤……」
「谁受伤了啊?」
玉翎笙吓了一跳,连忙从座位上跳起来,「没有没有,哪里有人受伤了?」
玉咏乐把手上煮好的白粥放到方桌上,给他师弟盛了一碗,「该不会是你自己受伤了吧?」
「呃……哪里有?」玉翎笙心虚地回答道。
「话说回来,厨房似乎有着火过的现象,昨天该不会是你偷用过吧。」玉咏乐把热腾腾的白粥推到他七师弟的面前,认真说道。
从他的眼神一看,玉咏乐已经晓得他的七师弟在厨房里给他乾了什么好事。他给自己盛了一碗,放着却没立即开动,似乎在等待着他七师弟给自己一个交代。
「呃……都被六师兄你发现了。」玉翎笙把头压得低低的,搅拌着碗中的白粥。
嘖了一声,玉咏乐忍不住伸出手直接往他的后脑勺一盖。「真是的。没事跑去厨房干嘛啊!」一向来不进厨房的玉翎笙突然进去也不知何故,这一点让他觉得有些蹊蹺。
不偏不倚的,玉咏乐那一盖刚巧压到了他的后脑勺那,他不仅发出一丝哀嚎。
「嘶~疼!」玉翎笙蹙眉摀住自己的后脑勺忍痛道。他脸上因痛楚而扭曲的申请被他六师兄看在了眼里。他立即关心问道:「怎么啦?受伤了?」
玉翎笙点点头承认了。
「是怎么受伤的,是昨天火烧厨房的时候弄伤的?」
「非也。是昨夜不小心喝醉酒撞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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