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松手（1 / 2）

（叩叩~）在厚重的木门上轻敲两下，

像往常一样的黑暗，这里是，在月球上的建筑，卡萨布兰卡双脚合拢的站立着，面对莲的专属房间前显得凝重，

「谁……？」听起来是如此的低落，和几天前根本是判若两人，

卡萨布兰卡没有回应擅自打开房门，皮鞋的声音在此时特别响亮，

「是我。」踏入房内第一时把门关上，左右查看，认定没有人时才接续说：「我想跟你谈谈。」

莲感觉到他的谨慎态度，轻轻点头，从窗边离开走到椅子处，这房间相较其他地方多了些设计，贵族式的大床，在一排落地窗边界摆放金属收藏品，地毯选用欧洲风格，高贵的设计但在莲眼中这些一文不值，

「说吧……反正不管多么隐秘还是会被神发现……。」看透一切的眼神，里头已经黯然失色，抚过一尘不染的银桌，一点表情也没有，

卡萨布兰卡看惯这样的莲，默默的走到她面前，在耳边细语说：「那东西，我给了银。」

莲听的不明所以，不理解他想表达的事，卡萨布兰卡用手指着莲的胸口，认真的看着，莲一瞬间理解什么，眼神恢復亮光，压低音量说，

「该不会……，你怎么拿到那个？」

卡萨布兰卡食指放在嘴唇前，似乎要她别再问下去，是不希望她遭殃还是另有隐情？莲点着头感觉比一开始更有活力，像是找到希望和目标，心上点燃新的动力，

「这样才对……，只有你和银才能改变未来。」职业病的说教着，莲淡淡的笑着回应，

两人互相使眼神，卡萨布兰卡转身离去，莲则是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但......这也代表着，莲开始有所行动了，同时间，在充斥压迫感的房间内，神正细细品尝着白葡萄酒，前方已经没有玻璃的阻隔，他仍然停留在原地，像是打开鸟笼却也飞不出去的金丝雀，心情愉悦地等待着某人......。

「你......是谁?」被叶架住的薰衣，不带反抗的意思说着，他很清楚......挑拨或战斗都是白费力气，因为，这人是无法超越的高墙，

神回头撇了一眼，暗示叶和万代先离开，仅留薰衣一人，没有任何束缚或限制，身体也没有任何受伤，反而被万代治疗先前被枫打断的肋骨以及其他烧烫伤，薰衣四处观察心想多少也要取的敌人的资讯，不过......无趣的让人疲惫，看透他的心声，神小酌一下酒便放下，

「很无趣对吧。」用和老友间聊的语气说着，薰衣不但不领情还提升警备，

神无奈地叹口气说:「算了，这反应我也看惯，再怎么说，都活了几世纪了。」没有夸张的言词只是陈述事实，像是在发牢骚样开啟话题，「我啊......，喜欢有趣的东西，不过看看这周遭决称不上有趣，平凡又单调，看了就厌烦，不过......这才是真正的我。」

望向外头的光芒，起身想踏出窗外，不过还是止步不前，「有限的时间说来可怕，但对我来说是求之不得，每件事都在预料之内，太无趣了......，但是，没有任何人能脱离规律，这算是人类的弊病吧~!所以我才能轻易看透你们所有人的行动，好无聊......。」明明是活上几千年的神，却像个小孩子在抱怨，这点连薰衣都看不下去，

「为了这理由.......打乱整个世界?派人杀害我的同伴?你知道因为你的任性多走多少条性命吗?」其中包含的......当然有他重要的家人，不论是蓟、妖姬还是死在眼前的爱人......星辰，

神露出厌烦的表情说:「说的我好像做错什么?我只不过是在做实验，你们对白老鼠也没套上道德这观念吧，寻找乐趣是我唯一的生存目标，就跟你们吃饭睡觉一样的道理，可是阿......就连现在你所做出的言论和行动，都在我推测之中，没有惊喜的未来不叫未来，我只是探究属于自己的生活，这样，和你们做的事情一模一样吧?」

薰衣很想反驳......但找不到否定的言语，或许是受到衝击......感觉都快要认同神的话，说不定现在的想法神也完全预知到，一想到这个就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没错，就是被银读心的时刻，

「你知道我找你来这里的原因吗?」

万代攻击造成混乱时，莫名其妙的被拉进红色空间中，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眨眼后就看到破碎的学校和崩溃的银......还有......那人的尸体，而自己却身处在这黑暗的空间，大概猜想的到，自己被敌人抓走，还把好友放在战场上......，

「像蓟那样?」薰衣语气不好的说着，一提到这里他心上又是把火，将同伴玩弄在手掌心的那股怨恨，迟早要叫你们全数还清，

神听到他的回应开心的笑着，「那个是叫.......亚卡夏吧?」薰衣顿时理解神接下来要说的话，神经紧绷的看着，因为......这是不可被揭开的过去，「那个肉身，是年幼的你做出来的吧。」

薰衣知道......不论说谎还是实话实说......结果都是一样的，「既然都知道了，为何还要问。」身上起了凉意，他实在不想回想起......失去同伴的痛，但......知道银正独自一人体会这感受时，心脏紧缩、窒息般的疼痛......，

「我先夸你一句，相对于其他成品来说你是最为特别，当然，蓟、妖姬、星辰还有亚卡夏也都是完美的成品，但综合结论下来，你的整体是最均衡，因为是最小的弟弟吗?感觉起来是哥哥才对。」神开始接连发言，可是......薰衣没一句是听得懂，什么成品?什么弟弟?现在是在和我说话吗?像这样的疑问持续迎来，

薰衣不解只好......发问了，「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还有，就算我们几个是像家人般的存在，也不代表.......我们真有血缘啊......?」

神开心的发笑了，「抱歉，实在是太像了，一不小心就......，我应该先说才对，你们啊~没有感觉吗?自己和大家不一样，是特别的存在。」

被搞糊涂了......比刚刚更困惑，不一样?特别?这人到底在说些什么?薰衣开始觉得烦躁抓起头发，

「在怎么说~你们都是，我的孙子。」发红的瞳孔，像是发现稀奇动物样闪闪发光，久违的兴致，让神热血沸腾，

「孙.......子?」相对的，薰衣看似电线短路.......无法思考，

「不过这么说也不对，算是形式上吧，毕竟你们并不是用生育產下。」听到这里薰衣比较能接受.......接受这荒谬的事实，也许是被洗脑了吧.......只要是神说出口的话都不是谎言，

「孙子.......，也就是说，我们的爸妈.......也不是用生育產下的?」感觉有什么东西快要连串起，只是.......就算知道所有的一切，也无法改变他现在的念头，

「真是聪明的孩子，和你父亲有几分相似，只不过接下来的事，由我说出口就不有趣了，你就独自推论，好好思考、独自承担这事实，然后~给我看有趣的行动吧。」高昂的心情，明显比以前愉快多，

薰衣吸口气，好好地在内心思索......觉得现在不管发生什么是都可以合理化，碰碰鼻子想着......果然还是要找银来才行，在那之前必须要将莲带回去，只有在莲身边银才会变得像小时候那样，换句话说，只有他们再一起，才是完整的.......，想到这里.......薰衣得出了不得了的结论，半疯狂地笑着，抬头看像神，

「不会吧.......。」原本希望被否决，反而得到更有利的结果，

神相当满意的微笑，「真的很像呢.......跟那时候的银一模一样。」

无力的倒坐在地，一手撑头一手扶地，身体往前倾，然后......脑袋浮现出当年......那黑雾......拯救亚卡夏的那人，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温暖、安心的心情，原来是因为这样啊.......，虽然还是无法解释现在的莲和银怎么会和自己同年，而且一点记忆也没有，只不过，我们的互动关係.......总有了结论，原来.......我们真的是一家人啊，不知道该哭该笑，即使知道什么也不会改变，但......这份温馨感是什么?

神觉得时候差不多了，看向窗外下方，再次轻笑说:「果然，只有你们能给我惊喜。」听顿下回头看薰衣说:「我看，不用两天吧，他们就会自动找来了，所以薰衣，看你现在想怎么做?杀了我?毁了这里?或是跑去和银会合，一切，由你自己选择。」

薰衣拍打自己的脸颊，因为他知道银又站起来了，所以......自己总不能停留在这，「不管我做什么选择你都不会阻止我?」

「当然，神的职责是观察。」

薰衣心想......都做到这地步还说是观察......，不过也懒得争辩，因为，现在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事，「那，你就好好看着吧，我绝对会让你后悔对我们几个下手，杀害大家的代价，我会让你好好体会。」放下狠话马上转身离开，

守在门口的叶和万代没有半点反应，真的是只照命令存活，神开心到笑的不支倒地，倚靠在落地窗的边框，自言自语说:「真是太棒了!银，莲，你们两个确实做出符合自己的人类了，哈哈!」和形象不同的大笑，又在一瞬间停止，「接下来，你们会怎么行动?让我好好观赏吧，毕竟......这是最终乐章了。」说完手指像是指挥家摇摆着，轻柔哼着某个旋律，急速的切换、异于常人的个性、只追求有趣的他......就是这世界的神。

现在......应该是白天吧?我从那混乱的房间中离开，替睡着的茉莉小姐找暖身的东西，刚刚她热烈的抱住我没多久就睡着了，说实在当下我快被她吓出灵魂.......，全身冰冷、毫无动静......就跟......那时候的星辰一样......，我已经......不想再遇到这种事了，一瞬间涌上呕吐的衝动，急忙推开她，说起来还真是不好意思......，幸好亚卡夏之后过来跟我说，

「终于睡着了。」

据他所言在天之人全数灭绝开始，茉莉小姐就再也没睡着过，现在又因为担心我逞强......，替她盖上棉被后才察觉这里意外的冷，亚卡夏带我到一楼去，微微打开窗帘......没想到......，

「红色......夜空?不是......早上吗?」无法置信眼前的事实，赤色月亮，就和那时候看见的一模一样，无论是位子还是大小......就像是时间静止般......，

亚卡夏也不清楚实情，只知道现况......，我们的处境决说不上好，现在位在地面一层楼地下五层的秘密建筑，是由茉莉小姐带我们过来，这里......是外界......但却无人知晓的地点，当初在校长给茉莉小姐的信封袋中，里头装有的银製钥匙，其中一把就是用来打开第一扇门，听说很小的时候校长就带过茉莉小姐来这里，听到这里我突然有股感觉......校长早知道现在这状况?可是要是真的知道怎么会不阻止，与其让茉莉小姐逃到这里，还不如一开始就避免这局面，还是说......这里不是用来避难?

外头被染成红色，从这里可以看到遥远的大城市，但......总觉得是一片混乱，茉莉小姐没有依照约定和地的官员走，听传言说校长在运送过程被拦截生死不明，祝福人失去可以靠的人，一定乱成一团吧......，别说他们了，我自己也还没完全整顿好心情，所有的事情都来的太快，失去的东西太多......，像是破碎的沙漏......没办法拾起所有沙粒......时间......因此静止。

失去太阳这里的温度大幅下降，勉勉强强利用亚卡夏的火维持温度，我们两个拿起火把离开一楼，茉莉小姐到现在也还没清醒，停留在这也不是办法，暂时借走那串钥匙继续往楼下走去，这建筑真要说比较像是矿坑，在一条通往地底的楼梯旁建筑小房间，除了一楼外其馀的都相当壅挤，像是储物间，来到地下二楼，看下去只是普通的书房，但......一拿起书籍来，

「这......全都是远古的文字......，要是妖姬......。」太习惯有大家在身旁，一时之间改不过这习惯，亚卡夏凑过来看了看也放弃......，真要说现在没半个人看得懂吧。

「往下看看好了。」亚卡夏似乎是怕我太怀念大家，拉住我的手往楼梯走去，不过手中的书还是捨不得放下......，

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设计上的问题，包含地下二楼还有三、四楼全都是一样的摆设，不说我真的以为是鬼打墙......，要不是书籍有案编码放，实在很难相信是不同房间，至于第五层......都已经不知道走多久，到现在还是看不到尽头，再三和亚卡夏确认是否有第五楼，他也半信半疑的点头，

「亚卡夏。」突然被我叫住他差点跌下去，

「怎......怎么了?」扶着墙壁回头看我，

「你说过会跟着我走对吧。」他乖乖点着头，就跟那时候一样，只要是我开口，他几乎都会顺从，

「那么，跟我一起去月球吧，我有预感......事情会在那里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