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很坏[综民间故事]_50(1 / 2)
坐馆大夫给配了其余的药,只其中一位银杏,要去王家饭馆配。
哟,难道是一位食材?还是说这药需得就着菜吃?众人一头雾水又赶往王家饭馆。银杏叶虽多,可炮制也需要时间,好在医馆有几个药童,大师父这边也有人手。饭馆外面排着长队,里面忙着炮制,整整三天三夜,外面的队伍一点儿没短。
为什么?别县的人也源源不断赶来啊,走了一波又来一波,这完不了。守静纳闷,问师父,这药方和炮制之法都报上去,由官府发邸报送往了各县医馆,怎么会有这么人远路而来呢?
出去找了个人问了问,说银杏叶子有,可效果没有王家这平地冒出的古银杏好,吃一副痊愈不了,得前后吃十来副才有效果。有些追求原汁原味的富人家,还有些没钱买那么多副药的穷人家都来了,挨挨挤挤排着队,可怜巴巴等着。
大师父几个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可阎王不等人,手上边忙活,几个人边骂那言鬼,要不是他,哪里会死那么多人?正说着话,来回跑着送药材的黄大郎跳着进来了,喜道:“来了!别的县会炮制药材的大夫都送来了!”
众人松了一口气,可算能歇歇了。怪不得说,人做一件好事不难,难得是做一辈子好事,太累了。新来的炮制药材的大夫药童都进了屋,大师父手把手教会了,脚底虚浮走回了卧房。别人这三天好歹多少睡了会儿,歇了歇,大师父仗着自己一身的功力,愣是一刻都没合眼,手指头出了血都没意识到。这会儿一头栽倒在床上,睡得个天昏地暗,任由怎么叫喊,他都醒不过来,呼噜山响。
守静狠了狠心,一盆水浇了下去,正是初春的天气,晚上仍旧要盖两条棉被,这一水浇得透心凉,大师父一个激灵坐起来了,“谁?”
“师父!”守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道:“刚炮制的二十斤银杏叶子,都没了!”
大师父赤着脚跟他跑到楼下大堂一看,家伙事儿都在,众人也都在,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办的好。
大家听得声响,抬头一看玄机子老道来了,一个个看到救星一般,涌过来七嘴八舌把事情一讲。原来,大师父上去睡觉以后,大家就在下面干活,前后来了四十几位大夫,人手多也就干得快,宏远、守静上树把这一茬的叶子全摘光了,片叶不剩,拿下来与众人炮制。
整个城中还有一万多人病情严重,这二十斤银杏叶送过去,刚好就够用。医者仁心,大家伙儿忙得脚丫子朝天,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总算把银叶子都炮制完了。留下几个精神头还好的年轻后生分包装填,其余人都回去睡觉了。谁料一会儿有人惊叫一声,被吵醒的跑来一看,不得了,那几个年轻后生全被人杀了,身上没有一丝血迹,头盖骨被人捏碎了,手段之残忍,闻所未闻!
再一看装药材的大筐,空了。
大师父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干的,言鬼!想来他是装作了大夫,混进了队伍,悄悄藏在人群中伺机而动。对着人头数一数,果然这死的十来个后生数目不对,少了一个。大师父把推测一说,问问有没有人记得那人长什么样。有记忆好的,想了起来,说是此人乃是个秃头,戴了顶帽子,大眼珠子一瞪起来都吓人,嘴巴也很大,腿可能有点儿跛,撑着一只拐杖。
那不是拐杖,是那言鬼的法器。只是记得上次较量之时,言鬼法力十分高强,要不是黄大郎的逃命绝招,大师父一伙人都得折进去。如今,言鬼假扮身份躲进来,难道是功力下降、不如从前了?大师父一思量,对众人道:“诸位莫要担心,贫道这就去把药材追回来。宏远、守静二徒,你们在此维持好秩序,天光大亮就会有病人前来,与他们说清楚缘由,万不可起了冲突。黄大郎,你随我来。”
黄大郎跟着师父往外走,化出了原形,大师父跨坐其上,跃入空中,四处查看那言鬼的去向。留在地上的众人都抬头看着,嘴巴张得老大,名不虚传,真是活神仙啊,连坐骑都有!别人骑个狮子骑个牛,这位骑黄鼠狼,品味很独特!
晨光熹微,天色渐渐就亮起来,大师父在天上晃荡了一圈,看到远远一处有火光,命大黄疾驰而下,便见到一个青衣男人慌慌张张往林子里面跑。落地一瞧,烧的正是那二十斤银杏叶!黄大郎原地救火,大师父紧追进来了林子。树林子里没有路,左一棵右一棵都是树,那人身形如风往前去,大师父就似雷电一般,紧随其后,一炷香的功夫,眼看越来越近,大师父伸手从背后一摸,凭空变出一口锅来——瘟神送他的那口,甩开了胳膊,抡了过去。
“噹——”一声闷响,那青衣汉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两手抱着头,嘴里骂骂咧咧:“你他.妈怎么打人啊?”
大师父最恨别人说脏话,抡圆了胳膊,又一击,“噹——”,拍脑门上。要一般人,那就被打死过去了,这一位不一般,摸着脑袋还骂,“你这个杀千刀的,你要死啊你打我!我不准你打人!”
大师父咬牙切齿,“你是人吗?”
“你怎么还骂人!小僧我是个出家人,你侮辱我就是侮辱佛祖,我要杀了你。”这人挣扎着站起身来,被大师父又一锅拍了下去。
“你秃了个脑袋就敢装和尚,当老道我没当过和尚还是怎么的?和尚头上的戒点香疤你有吗?脑袋光溜溜泛着光,连个青头发茬都没有,你还敢说自己是和尚?”大师父质问他。
言鬼恨恨地看了大师父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大兰:妹妹,在家吗?。
熊娃:(奶声奶气)四处张望什么?找我姨干嘛?。
大兰:(小B崽子挺可爱啊,领养的?哼,掐把)小东西,大姨抱抱。
熊娃:哇哇哇!你掐我,坏女人,(铺天盖地去给大兰扯头发抓脸蛋)你欺负我!
大兰:(一脸血痕,头发乱了)……哇呀,妹妹救命!
白老太:老头子,回来啦,女儿女婿呢?
白老头:被打回原形了。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白老太:(眼泪汩汩而下)死老头子,你眼睁睁就看着闺女被欺负啊!打死你个老头子,怎么能就让女儿被害了呢?就算女儿不是亲生的,你也——噶——晚饭吃了吗?都备得了,快进来。
白老头:别拉我,少说吃饭的事儿,把刚才那话讲清楚!!
(小剧场不对正文负责任,白银仙应该是老头亲生的吧。)
☆、第77章 马兰花银杏树
“你还瞪我,你还把拳头攥起来了,你可以啊。”大师父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符贴在言鬼脑门上,言鬼僵硬在原地。定身符是好符,只是大师父忘记了,他来之前被守静泼了一身凉水,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更别说贴身放的符纸——那上头的朱砂溶了。
还欲再说两句,后头有人喊,一回头,黄大郎飞身而至,竖着眉毛瞪着眼,指着言鬼骂道:“你这厮好不知廉耻,害人不计其数,作为一个坏妖怪,我黄大郎都唾弃你!”继而又哭丧着脸对自己师父道,“师父,咱们来晚了,叶子被他烧了个精光,没抢救回来。”
大师父说,没关系的,罪魁祸首在此,想必他定有解决的办法。两人捋了捋袖子,拿着绳子上前,伸手要绑人。言鬼伸手揭开符纸,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跃而起,跳上了树枝丫,太阳穴鼓着,一身的力气,他扬天大笑:“呸,两个牛鼻子老道就想捉你爷爷,吃.屁去吧你!”
这话太难听了,哪怕是与屁常打交道的黄大郎心里都不痛快,他也仰头大骂:“孙子!你等着,一会儿看你怎么被我师父打得哭爹叫娘!我让你我师父打死你丫的,小龟孙子,一会儿摔死你!”
他抑扬顿挫,指天划地,骂得痛快,言鬼怒而伸手,法杖出现在掌中,一挥手,一道闪电从天而降。黄大郎眼珠子都瞪了出来,闪身一跳,原地一个大坑。黄大郎拍着心口喘气,要慢了一丝,这会儿就焦了。
黄大郎抬头再往天上看,那言鬼却没看他,两只牛似的眼睛,死死盯着大师父。言鬼知道,这位才是幕后推手,把这位干掉了,那就群龙无首了,言鬼一把将手杖擎在头顶。黄大郎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这坏人忽然功力大增,犹如天神一般,师父一个半仙凡人,恐怕不是对手啊。阿黄我得守着,不能跑,一会儿要给师父收尸,张嘴要说话,大师父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言鬼已蓄足了力,俯冲而下。
大师父松开黄大郎,冲着言鬼敞开了胸怀,“来来,让你爹抱抱。”
言鬼没刹住车,一脸扭曲扑进了大师父怀里,被一把抱住了,僵硬成一团。
“哎呦呦,莫生气,人生就是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大师父抱一抱亲一亲,小宝宝笑一笑眨眼睛。”大师父抱紧了言鬼,摸摸他的赖皮头,拍拍后背,真当他是个小孩子似的哄着。
言鬼的手杖消失了,整个人也跟泄了气一样,绵软无力推着大师父,嘴里道:“你别,你放开我,你讨厌。”
大师父是什么人,那是死了都能被佛祖接见的得道高僧!除了男女之事,胸怀那个宽广啊,就是眼前这个讨人厌的,他稍微调整调整心态,也能慈悲为怀,“世界多么美妙,你是多么美好。”“我看见了你,就好像看见了绚丽的流星。”“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你是我的宝宝,是我的牵挂。”
“你别说了——”言鬼又羞又臊,一脸纠结在大师父怀里挣扎,可手就跟面条似的,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他脸色蜡黄,眼睛皮子耷拉着,仿佛大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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