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民国好好学习生活 第262节(2 / 2)
谢董事长把房间门窗关好,陆三哥问杜教授:
“杜叔叔,你们那位朋友,通知他们出城了吗?”
杜教授白着脸点头,说:“听说我们前脚回来,巡捕房的人就去了。在鬼门关走一遭,再想不到我也有这般际遇。”
《十字街心》的魏先生也心有余悸:
“我也是才晓得,那位年轻的羊伍先生,是位举足轻重的人物。”
陆三哥正告这几位:
“应天政府成立特务处,派遣大量间谍潜伏在海宁,与租界的警探勾结……最近一个多月,他们引渡了不少□□,引渡过去多半□□杀害……
“母亲、杜叔叔、魏先生,此事必须烂在肚里,忘个干净。而且,我们必须统一口径,以备有人询问……”
谢董事长很狐疑:“没风没影的事,难道警察敢上门盘诘吗?”
魏先生态度也很审慎:
“谢董事长,小心为上,小心为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六月以来的□□,你看各地的暴力屠杀,杀得血流成河……”
谢董事长也发感慨:“这明戈青老先生,支持清dǎng杀人的是他,如今通风报信的也是他。政客如此善变,叫人心惊胆战啊。”
魏经纶先生说:
“他低估了韩先生的心术,他不杀伯仁,伯仁因他而死。到底是晚节不保啊。
“粤州人有一句俗话,叫‘翻转肚肠就是屎’。
“韩先生初初立国,声望资历不够,必要借助党内元老的资望,替他堵住悠悠众口,做足有利的舆论攻势……
“但他一旦利用完毕,不会在意他的棋子是否晚节不保。
“谢董事长,陆先生,杜老弟,诸位虽然不涉政治军事,但与这韩某人打交道,务必也要留神啊……”
魏先生讲完忠告,亲妈后爹都慎重应下,陆三哥看这魏经纶先生,觉得此人背景也似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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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卿周一到学校上课才知道,教她们莎士比亚戏剧赏析课的布朗先生,前两个礼拜接到来自美利坚的家书,说他的母亲病重,他日前已经回去奔丧。
暂替布朗先生的人叫沈瑞芳(性别男),他本在教三年级的戏剧赏析课,现在兼着二年级的戏剧赏析课。
她们早就听说,沈瑞芳这人像贾宝玉,觉得女孩子如水,男孩子如泥,喜欢跟女孩待在一块,最烦跟老爷们一起玩耍。
之前姚铃儿没被开除前,老是欺负俏佳人阮小檀,这位怜香惜玉的沈瑞芳先生,屡屡回护阮小檀,珍卿在公共场合都见过好几回。
没想到这么一个人,现在给她们上课来了。
第一回 听这沈先生上课,没想到此人倒不是□□相,不过确实有点脂粉气,说话也是温温油油的。
他疯狂热爱莎士比亚戏剧,说莎剧是现实主义的巅峰。
他讲着课兴致一来,就大段地背诵《罗密欧与朱丽叶》,有时甚一人分饰数角,背着背着,像精神分裂似的沉浸式地演起来。
他背得好也演得好,大家虽然觉得他疯魔,但也佩服他文学素养高不说,表演天赋也这么高。
等到沈先生陶醉地表演完,也差不多要下课了。然而后面一节还是莎剧赏析课。万幸,沈先生终于正儿八经讲课,讲的是第三幕第一场,罗密欧的好友茂丘西奥(mercutio),跟朱丽叶家的提尔伯特打架受伤。
沈先生随手一指珍卿,叫她翻译茂丘西奥受伤后讲的一段话:
no,‘tis not so deep as well,nor so wide as a church door……
珍卿抱着书开始翻译:
“是的,它不像一口井那么深,也不像一扇门那么阔;可是这也够要命了。倘若你明天来找我,我已经是墓中之鬼了。”
珍卿翻译到这里,沈先生咧开嘴笑,听她继续翻译:
“我保准是要完了。你们这遭瘟的两个家族!该死的!狗子、老鼠、猫咪,都能挠死一个人。你这个大话精、捣蛋王、白脸奸臣。”
女孩子们听到这里,不约而同地发笑。沈先生骚气地倚在桌旁,这时也露出兴味的笑容。
珍卿把最后一点译完:
“打架还遵照四则运算公式!谁劳你插一腿进来?都是你拉着我,我才受了伤……”
大家鼓过了掌,沈先生问珍卿,开头“no”为何翻成“是的”。
这种问题,珍卿上辈子初中就学过,自然轻松答过。
沈先生又问,为什么把“a grave man ”翻译“墓中之鬼”,还把“villain”译成“白脸奸臣”,还把“ by the book of arithmetic”翻译成“遵照四则运算公式”。
珍卿答说:“因为mercutio并不畏惧死亡,他临死之前还说着俏皮话,但简单直译过来,中国的读者不能懂,就不能体现他的性格,须用一点本土化的语言……”
沈先生笑得很夸张,看着珍卿直说“有趣有趣”,还把手臂高高扬起来鼓掌,然后眼里含春地,用英语柔声问珍卿叫啥名字。
珍卿照实答了英文名iris。
就听见沈先生用夸张的咏叹调说:“o,iris,what a beautiful name.remind me of juliet,the bright eyes.”
他就开始背《罗密欧与朱丽叶》台词,是第二幕中罗密欧赞美朱丽叶眼睛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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