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民国好好学习生活 第29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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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嚷什么,嚷什么,没见孩子睡着吗?惊到他你们陪得起吗?晓得海宁谢公馆不啦,那是我亲亲的姨妈家,我姨妈是韩夫人的朋友,她一通电报打给领袖夫人,叫你们通通丢官掉脑袋。”

她斜对面穿洋服的年轻女人,嗤笑着说:“大姐,上车前你还在唾骂,说谢公馆太太人老珠黄,自己生不出孩子,也不给她丈夫纳妾,害得他丈夫要断子绝孙。现在又叫起亲亲的姨妈来。”

那胖太太气得脸色紫涨,却紧闭口没有反驳,她的男人只轻轻呵斥那洋服女人:“你别胡说八道。”却狠狠瞪他对面的胖女人。

珍卿听出点眉目来,陆三哥拉她向退,直接退到餐厅这里来,陆三哥跟珍卿说:“是寄宿过我们家的女人,姓罗,不过妈妈不是她的姨妈。她胖得——让人认不出了。”

珍卿惊讶地想起:“是……罗蔓茹吗?”陆三哥问她如何知道。

他们正在争执拉扯,有人喊了一声:“罗峦上校来了。”

那罗峦上校军装齐整,帽子檐压得很低,直面闹事的主仆几个,脸对着他们问:“你们认识我吗?”

他们都露出诧异的表情,那霸占座位的男子,面露讶异:“尊驾是——”那罗峦中校却没回答他,接着问顾着孩子的胖太太,还有穿洋服的年轻女人,问他们认不认识自己,这两个女人都很诧异。

那个罗峦中校轻笑一声:“我是海宁万将军的亲外甥,天天在他手下当差,你们不认识我,却能叫万将军弄车座?”

这罗中校一改温和态度,冷冷地跟手下下令:“趁着火车还没有开,把这些妨碍军务的人通通丢下去。”

刚才还颐指气使的一家子,大人小孩儿佣人主人,还有十几件的件包袱行李,都被军士们不客气地丢下车,鬼哭狼嚎吵得人耳朵疼。

等到再没有人堵着过道,珍卿跟三哥赶紧往回走,走到那节加车那无意一瞥,那个军官模样的人也看过来,珍卿陡然见鬼似的收回眼神,跟着三哥忙不迭跑了。

走远了她才跟三哥说,那罗中校像是鬼见愁的聂梅先,此人看起来易了容,连声音都刻意变了下,天晓得他又搞得什么鬼名堂。

“罗峦”中校也看见珍卿,颇讶异地看他们走远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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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自然界里找灵感

珍卿和三哥回前头车厢, 谢董事长和吴二姐,都笑眯眯地看他们,倒是什么也没有问。珍卿才反应过来, 大约她们以为,他们在餐车那说私密话呢。杜太爷犯困睡去了。

他们两个人刚刚坐定, 火车开始慢慢地启动, 随着车子渐渐移动起来, 珍卿看见罗曼茹那家人, 在站台上冻得哆哆嗦嗦, 那女佣跳着脚指着火车骂,胖胖的罗曼茹在哄孩子,在车上还熟睡的孩子被惊醒, 扭来扭去嗷嗷地哭着,连他的先生跟洋装女人,在动作很大地吵架。

忽听吴二姐“咦”了一声, 珍卿猜她已看到那家子, 不过当她丈夫问她怎么了, 她却平常地笑着摇头,说奇怪有人竟然没有坐上火车, 站在那里跳着脚地骂人。她丈夫顺着她的视线看, 兴味地讨论可能的缘故。他们脸上是快乐和温馨。

寻根溯源地说,罗曼茹成为孤女以后, 被好心的谢董事长收留在谢公馆, 这个蔫不出溜的罗曼茹, 竟然撬了吴二姐的未婚夫, 之前还特意来耀武扬威过。

珍卿觉得, 这才叫天道好轮回, 被伤害的人收获幸福,做了坏事的人遭了劫数。她丈夫爱上年轻的女学生,她成了碍手碍脚的黄脸婆。余生零碎的苦楚,只好由她自己去承受了。

三哥见珍卿打个呵欠,积极地劝她去躺一会儿。珍卿问黟山什么时候到,三哥说大约五六点钟,她可以睡上一个小时,那时候还没有到呢。

看着珍卿去睡觉,陆三哥暗自思忖,那聂梅先故意乔装改扮,弄了一群高级□□说是军属,也不晓得干的什么勾当。不过与他们一家无关,最好远远地避开是非。

珍卿睡了两小时才起,这时已到邻省的黟山市,黟山就在黟山市境内。孩子们都趴在窗前看,说这里这么多大大小小的山,冬天还有这么多绿色,真是新奇。珍卿也觉得此间风物,比她的老家禹州清新秀致,跟海宁那种现代大都市比,这里有一种自然闲逸之感。

五点多钟到达黟山脚下的旅馆,他们站在旅馆门前看山,感觉天地间漫着薄薄的雾气,娇娇小手指着那山那雾,兴奋地说她来过这里。

吴二姐夸娇娇记性好,说她三岁时全家一起来过,那时好像是为庆祝浩云学成归国,不过他们那时是秋天来的。

娇娇忽然说一句:“妈妈怎么不来呢?”大家都不做声了。

纯粹的旅游出行,珍卿头一回来名胜之处,今天阴天雾气有点大,他们看不清什么。就先到旅馆里理东西落脚。

黟山脚下的旅馆不多,然而渐渐已分出等级来,谢董事长这方面不吝啬金钱,早叫封管家捡了最好的旅馆,最好的多少会干净方便些。

大家坐了一半天的火车,天气又是冷飕飕的,草草吃了晚饭多回房间了。

珍卿穿着大衣戴着帽子,跟三哥挽着手散一会步,结果夜风寒冷刮脸,他们没走上五分钟,就冷得赶紧跑上二楼。他们一家都住在二楼上。

就住珍卿对面的杜太爷,背着手在走廊里瞎晃悠,听见动静猛一回头,虎视眈眈地看着三哥和珍卿,活脱脱像在捉奸现场。珍卿把手从三哥臂弯拿出来,装出一副不惹事的老实相。这是她在杜家庄用惯的伎俩,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一定要老实。

杜太爷瞪着白眼睛,瓮声瓮气地跟三哥说:“你跟我过来。”然后又横着眼跟珍卿说:“山风这大,你在下头瞎晃荡啥子嘛。你回去歇下去,别冻伤风了。”

杜太爷背手回房间了。三哥向珍卿暗暗挑眉,装出一点怕怕的神情,老实地跟杜太爷进去了。

珍卿站在走廊上暗忧心,杜太爷正好住在她对面,又喜欢在走廊里瞎溜达,以后想偷偷出去见三哥,很容易被他看个正着。她倒是可以翻窗下楼,但上楼就成了问题。好像也犯不着。

珍卿一进到房里,发现二姐在里头忙活。听见珍卿的动静,她扭头意味深长地问一句:“回来了?”珍卿反正“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二姐做医生还是精细些。她正在旅馆的铺被上加床单,接着又在被子上加套罩——这是她和谢董事长商量好的,不直接用旅馆的铺盖。

珍卿赶紧过去帮忙,二姐意味深长地看她,笑着说:“你们是心中有火,身上不凉,这天气还散步,真够可以的。”

最近老是被人调侃,珍卿大多以羞涩的沉默应对,她发现对象是真心喜欢的人时,她总是生不出反驳的气势。

二姐张罗好了床铺,又跟她说水在哪里,锨铃在哪里,絮絮叨叨没有说不到的,珍卿看看时间,拥抱二姐笑得无奈:

“亲爱的姐姐,你不要总忘记你是新婚,忙前忙后忙到半夜,反倒冷落了你的娇夫。”

吴二姐笑着拍她背,叹着气说:“可恨惜音睡相不好,不然你也有个伴,叫我放心些。”珍卿推着二姐出门了。

珍卿洗漱以后躺在床上,琢磨杜太爷会跟三哥说什么。她在陌生地方总会不安,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半小时后才迷蒙睡着。

也许是因为心无忧惧,珍卿意外睡得很好,虽然做了很多梦,但一个也不记得,早上醒来颇觉神清气爽。

可喜今天异常晴朗,他们决定第一个节目就是爬山。黟山大大小小的山都不是险峻的高山,爬起来运动量没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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