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民国好好学习生活 第31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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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海宁盗走玉镇纸后,过了许久晓得有个便宜外甥女,便找私家侦探查她的底细,发现她日子过得真是煊赫。

她投身在海宁第一豪门谢公馆,拥有良好的教育资源,天赋也得到很好的发挥,在一些圈子少年成名,很有一飞冲天的架势。

云希宜越想越恨苦啊。在睢县时,云慧那贱丫头惯会装可怜,弄得全村指戳他娘恶毒,害得他们兄弟在同伴间也没好名声。

明明他是云家长孙男丁,祖父云太爷却视他如无物,把那个丧妇长女的贱人云慧,捧在手心里百般疼宠。祖传的羊脂玉镇纸不传长孙长子,却传给那丧门星的贱人云慧。

后来云慧与人私奔出逃,她原未婚夫仗着在县里有两门官亲,把云家迫害得在睢县活不下去,只好变卖家业往他外家那边托生。

想起从前受的唾骂白眼,再想到贱人淫/奔之后,她一死了却旧/事,其淫夫与孽女却扶摇直上,风光辉煌。云希宜一天天恶向胆边生,想叫让他们掉入泥潭才高兴。

云希宜从惩贪中贪个盆满钵满,他正好拿这些钱来收买费晓卿,对付那个不该活着的外甥女。

作者有话说:

谢谢大家关心,运/动是要弄起来了啊

第251章 生活中愉快小事

闫上校对云希宜并不凶狠, 而是建议云希宜回应天,避开惩贪除奸的舆论是非。但叫云希宜灰溜溜地回到应天,便把他的公务私事都误了, 他怎么想都不甘心。

他晓得闫上校的手段,也晓得他的狠辣, 就赶忙满脸堆笑:“上校明察, 我跟这小丫头儿, 倒是没什么过节, 是跟他的父母有点小摩擦。”然后略讲他家屈辱旧事。

云希宜跟闫上校推心置腹, 闫上校意味深长地笑着道:“既如此,云秘书长可愿给闫某薄面,由我给你们充个和事佬?把这一场旧债了结?”

闫上校取出打火机玩, 把一份报纸卷巴起来,拿火点燃了,云希宜顿时心思明了。

不过他也有个疑问, 向闫上校问道:“莫非上校跟谢公馆, 有什么故旧交情不成?”

闫上校不露声色地说道:

“与谢公馆倒是无旧, 有位故旧托闫某从中调和。不知闫某这张糙面,云秘书长能否瞧出好意来?”

云希宜想清形势处境, 对闫崇礼立刻俯首帖耳:“闫上校的好意, 日月可鉴啊。说句掏心的话,没想到这小丫头儿跟唐三藏一样, 有六丁六甲、五方提谛常伴护身, 背后还有这么多靠山。闫上校, 老弟正愁不好下台, 您愿当和事佬,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老弟感恩戴德啊。”

闫上校对他稍稍一点拨,他便表现得如此驯顺。闫上校觉得他识时务,一面又对他更加警惕。

若云希宜真对谁恨之欲死,完全不计较后果,不妨直接消灭她的□□。云希宜却不知有何后招。闫上校知道,此人不会轻易放下怨恨。不过,这未尝不是他的好机会。

闫上校打算多做些好事,但他不能白白地做好事,一定要让获益的人清楚知道。

按照闫崇礼上校的建议,云希宜不宜再在海宁露面,便准备灰溜溜地回应天。云希宜去养小情人的洋房,去瞻仰缅怀了一番,本来准备悄默声地离开。没想到这还有记者蹲守,一见云希宜在此现身,一窝蜂地拥上来的提问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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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卿怀疑的两个佣人,方姐还关在租界的女监,岳嫂是给《真相报》费晓卿提供信息的人。珍卿请蒋探长帮忙找岳嫂,还是秦(采薇)姨提醒的珍卿。

岳嫂一直爱收拾打扮,可以她做帮佣的工钱,买不起太贵的衣料首饰。她有个信任多年的荐头儿,给她介绍些质优价廉的衣料首饰——基本都是一些旧物,岳嫂说不定还保持着联系。

倒真是多亏秦姨的提醒,他们找到岳嫂之后,碰运气找到了《真相报》的主编费晓卿。准确地说,找到准备带全家离开中国的费晓卿。

费晓卿的妻子是哑巴,他的大儿子是残疾,他小女儿身上也先天病症。费晓卿对阿成痛哭流涕,说他本意不想害杜小姐,只是一家子要图个活命。恰好他从前做《建设报》,跟云希宜共事过一段。云希宜以巨利相诱,走投无路的他就应下。他也觉得不好,可是他别无选择了。

然后费晓卿告诉他们,云希宜有可能想做什么,他只能是猜测一番。云希宜究竟想做什么,云神神秘秘一直没有明说。

珍卿只叫阿成转问一句:“你们想去哪个国家?”就由着他们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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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六月初旬的时候,揪着珍卿不放的《真理报》,毫无缘由地宣布停刊。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珍卿是《葫芦七子》作者的事,热度渐渐地冷却下来。

这世上每天都有奇异新闻,没人处心积虑渲染珍卿的事,她也渐渐被人抛之脑后。

有一天,珍卿看有关云希宜的报道,《新林报》有一篇标题是“藏娇处人去楼空,云特派员黯然徘徊”。然后有个三俗小报登了一连串的图,绘声绘色地讲云太太打云希宜。当然,这事发生在云希宜回到藏娇处,想念不知所踪的小情人后。云希宜豢养的金丝雀儿,被云太太带走了,天晓得云太太怎么对她。珍卿对此不觉多快慰,但也不想让同情心泛滥。

谢董事长这人洞见很深,在此“惩贪除奸”的凶险时刻,对付云希宜这种官面人物,他们作为商贾之家,一定不能由着性子使阴招。

不然闫崇礼上校那等人,一旦抓着把柄就要讹上来。破家的县令跟灭门的府尹,这都不是说着玩的话。海宁的这一阵腥风血雨,已经足够大家看清楚,有枪的军人对着有钱的商人,商人是多么不堪一击啊。

所以谢董事长找来俊俊哥,让他这官面人物从中说项,以舆论和上峰的压力,侧面叫云希宜晓得,便是官面人物也不是三头六臂、刀枪不入,阴招不能使他们用阳谋,也能叫你瞻前顾后,不得不把爪子收起来。

云希宜的上峰把他逼走,可以想见他绝不会放弃,说不定又在酝酿卷土重来。

云希宜的太太是南洋富商,珍卿还是请出版界朋友帮忙,在卖到南洋的《江南日报》上,隔三岔五就登云希宜的丑事,指望叫云太太的娘家人看到,最重要是叫她的亲友看到,倒要看看拆不拆得散他们夫妻。

稍后珍卿又看到一消息,云希宜的靠山祈连海,在参加一次会议时,被神秘刺客刺杀,人没死但伤得很严重。

云希宜经济上靠他太太,政治上靠连襟祈连海,两个靠山怕都快靠不住了啊。

到六月中旬时候,珍卿的传闻完全风平浪静,这时她才慢慢把心态放平了,生活重新回到正轨。

三哥:

见字如面。

我兄在美衣食可还足惯?但有所需尽可发电报来。

国内已经仲夏,到处绿密红鲜,如帷似锦,时时莺媚蝶翩,鼓簧飞舞。

上周黄溪公园划船,萍水分波,莲下采菱,误惊水中鱼与花上鹭,颇得李易安之乐。

端午除大啖五馅青团,尤以定西湖中观赛龙舟最得趣。二姐与姐夫携子观赛,意气风发报名划船,母亲与杜教授亦老骥奋发,加入赛舟之青年男女。

妹与元礼、仲礼、娇娇,在岸上蹬跃呐喊,声嘶力竭,虽未亲身参与,亦觉精神大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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