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前世记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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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拉着诗人到宫殿的花园。

「啊……」

「鸟类的话待在树上会比较轻松吧?」

诗人朝着王灿烂的笑。

「是,谢谢您。」

优雅的乐声从花园中传来。

「果然,你的声音最好听了。」

「咦?」

王微笑。

「叫我桥,你叫什么名字?」

「羽,羽毛的羽哦。」

桥轻啃自己手指,过去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你可以留下吗?」

桥看着羽问。

「咦?吾最多就再待一个月吧?」

「是吗……」

之后的一个月,桥对羽甚是温柔,就像在对一件珍贵的宝物,羽不是没有心动过,只是他还不想被某个人束在身边。

一个月后……

「你今天就要走了?」

「嗯。」

羽点头。

「怎么了?」

「不想让你走。」

「咦?」

「我喜欢你,请留在我身边,为我唱歌。」

羽抖了一下。

「吾是公的……」

「没关係。」

桥十分坚定。

「吾……现在还不行……一年……一年之后,等吾再回到这里……我会给你回答。」

羽像逃难一般的离开了。

三个月的时间,羽不乏去到皇宫里为王者唱歌的经验,只是……

「小美人的歌声十分好听呢。」

「是,多谢夸奖。」

羽轻笑。

「不知道床第间的鸣叫声是否也是如此动听呢?」

羽蹙眉心想“就听眾来说果然还是桥比较好……”

「不好意思,小人心有所属。」

离开越久羽就越想念桥所有的温柔对待。

「不行……」

羽甩头试图将脑海里那些奇怪的想法全都甩开。

「还有九个月……可是……」

寂寞的感觉几乎让总是独行的羽发狂,羽起身。

「桥……」

羽振翅,他第一次违背自己一直以来奉行的『一个人就好』的信念,回到那个国家。

等羽到达时那里已是废墟。

「怎么会……」

羽跪在城镇的废墟前,失去理智总是会让人做出恐怖的事情,羽从腰间抽出防身用的匕首,划开手腕的血管以自身血液为媒介,使用那个从前父亲教过的禁止使用的法术。

「仅以鸟族二王子之名,献上吾的血液……」

沿着胳膊滴下的血液微微散发不祥的光点。

「无常鬼,实现吾的愿望!」

「哎呀~这次召唤妾身的是鸟族的二王子殿下啊?」

「不重要!」

羽怒吼道。

「呵呵,汝召唤妾身是想做什么呢?杀掉逼汝当王的父亲?」

无常鬼用调戏般的语气说着。

「吾要的是那个人……桥的存活和桥征战时永远不会战败。」

「呵呵,小事一桩,但是许愿是需要代价的哦~」

无常鬼舔唇。

「无所谓,只要桥活着,就算要我把对鸟族而言最重要的自由给捨弃掉也无所谓。」

「如汝所愿。」

羽眼前一暗,再张开眼时自己就在桥怀里,悄悄确认时间,是他离去这个国家的第二天。

「桥……」

羽抓紧桥的衣服。

「羽!?你不是……?」

桥似乎还没睡醒。

「你忘啦?吾答应你的,会待在你身边。」

「是吗……?」

羽本想拍几下翅膀以示高兴,却感到一阵刺痛。

“是吗?原来代价就是吾的自由啊……”

时光飞逝,失去飞翔能力及部分行走能力的羽无法再飞行,对鸟族来说失去羽翼等同于慢性自杀,羽先一步离开桥的身边。而桥化做人身四处寻觅羽的身影,在千年后桥终于再见到羽转世的灵魂。

「羽!」

「咦咦?我们认识吗?」

羽吓到了。

「啊……不……那个……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是吗?我的名字的确有羽字呢,我叫濡羽。」

他笑着。

「我叫……我叫新桥。」

「那么,既然你只叫我羽的话,我就叫你桥囉。」

桥点头,拥有灿烂微笑的羽是那么好看,在阳光照射下美丽的黑发仿佛在闪烁蓝光,就像那对翅膀。

「好。」

4.乌羽&月白&翠河

「你餵他吃了吧?」

乌羽抚着翠河沉睡的脸庞问。

「餵了。」

月白给翠河盖上软被,翠河身上冒出冷汗,颤抖的想要抓住任何可以让他安心的东西。

「现在进行到哪了呢?」

月白心疼的帮翠河擦拭被汗水濡湿的身子。

彼岸花在那头开了一大片,由下往上看是座小桥,桥上人潮络绎不绝,桥下的魂魄渴求桥上经过的人们不经意的一撇,红色花朵静静替逝去的思念哀悼。

另一头彼岸花的叶子长了一大片,听从那头听闻与它共饮一弯江水的彼岸花的消息,它是如此希翼能够与和它生来便是一对的红花见过一回,为此它甚至愿意跋涉这深不见底的忘川河。

某日它终于不愿在原地坐等,它游过忘川到彼岸去,见那与传闻中一般美艷的花。

「你……你是谁啊?」

「我是曼陀,是彼岸花的叶子。」

它释出温柔不带恶意的笑。

「我叫沙华,是彼岸花的花。」

两人一见如故,彼岸花的花与叶交融,那次的花开是震惊六道的妖艷,爱情火花在奈何桥下闪烁却点燃天界人的怒火,曼陀被贬下人间,他不再是曼陀……而是翠河。

在幕末的京都听信某个人的谗言,四处夺取人命只为了那朵他心心念念的红花。

「哥,找到了吗?」

青溟边磨刀边问,翠河靠在墙角将脸埋在腿间。

「没有。」

「……」

青溟没有回话。

「我以为只要一直杀下去总有天可以找到的……可是……」

翠河开始落泪。

「我根本就不想杀人啊……」

翠河的身影变得苍白,对一切事物的厌倦感令他再也不想提刀。

明治元年一月,翠河不知所踪,他被关在一处小小的黑暗牢笼,青溟死了……没有人会来救他,自己的手脚动弹不得,不知名的药物打进身体,他疯狂了起来,即便是眼珠被挖去也丝毫感受不到疼痛。

习惯是可怕的,当日日夜夜都在被奇异的刑具折磨的时候,疼痛似乎真的没有那么可怕,可怕的是逐渐习惯的身体。

从反抗到无力,从无力到无助,过程太过折腾,同年十二月翠河才终于从这苦痛中逃离,尸首却被割下随意弃置。

翠河猛然张开眼睛,滚烫的身体没有力气动作,乌羽和月白搂着他。

「做恶梦了?」

「我去拿水给你。」

翠河大哭,手指软软的抓住乌羽胸口的衣服。

「不要……你们不要离开……」

「好好,不离开。」

两人对视一眼,抱着翠河柔声安抚。

「呜……」

「没事……没事囉……」

两人用极其温柔的声音哄翠河,翠河乖巧的窝着,时不时的抽泣声让两人有些不知所措。

「会乖……不要丢掉……」

「好……会陪你的。」

翠河缩着身体。

「对不起……我很脏……」

「洗一洗就好了。」

翠河抽泣,两人只能不断安抚。

「我们去洗澡好不好?」

月白抱起翠河,走向浴室。

翠河全身僵硬,害怕乌羽月白离开,手掌无力的抓紧两人的衣服或手臂。

温热的水流出,月白扶着翠河,乌羽沾上肥皂泡沫的手滑过翠河身子各处。

「嗯……」

「乖乖……」

月白轻声哄人。

或许是两人的体温让翠河觉得安心了,翠河攀进两人怀里,就着两人的体温和香气,再加上歇力哭叫后的疲惫感,翠河很快又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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