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醒来(2 / 2)
她此时的声音不是原声,而是变成了低沉的沙哑男声。
吴永廉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显然在进行剧烈挣扎。
顾冰如却一点也不着急,甚至在吴永廉眼眸在挣扎中半开时,继续用以假乱真的沙哑男声问,“今科策论是什么?”
吴永廉的眸子有一瞬间的清醒,他惊骇地想张嘴喊人,却在顾冰如啪地一声低响指中,彻底进入了深眠。
见这些步骤完成,顾冰如将脖子上挂着的铭刻着“张”字的黑玉牌收好,现在终于可以了。
她低声再次询问,这次,吴永廉老实地将自己死守着的策论题说了出来,“何为臣,何为君?”
顾冰如眯眼,冷笑,这是正文帝在敲打吗?在会试出这样的题,加上她前阵子的诗,这不得不让她联想到这些,他是想告诉临王府,君臣有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见任务完成,她收起其他心思,对着吴永廉沉声催眠,“你会忘了今晚,直到会试放榜!”
吴永廉依然浅笑睡着,嘴里答了个好。
顾冰如这才快速离开,未留下任何痕迹。
天,渐渐亮了,吴永廉跟平常一样清醒,他先是检查了箱子,然后才出门开始一天的事务。
吴永廉不知道,过去的这一晚,一位副监考官半夜惊醒,得到了一张写了策论题目的纸条,他正被张相国逼的走投无路,哪管这纸条是真是假,只想着过了这一节才罢,于是他立即将纸条通过张相国安排的人巧妙地传了出去。
这一夜,张府一些人在暗夜里动了起来。
吴永廉的人大感疑惑,张府的人不是安静了么?怎么这个时候又动了。
更奇怪的是,张府的人一向小心谨慎,怎么会这么大张旗鼓的行事?
而张启文更疑惑,他让人去暗传策论题,怎么感觉有诸多人在活动?
他立即警觉起来,马上让自己的人停止行动,虽然他是巴不得吴永廉栽下来,但他更不想被人无端利用。
可惜,他不知一切已经晚了。
回到王府,时刻关注着外面,几乎彻夜未眠的顾冰如一点点欣赏着黎明来临。
迎着朝阳,秦海走进正堂,弯身深深拱手,“禀王妃,一切已成!”
顾冰如笑了,“很好,接下来,就让我们看着他们狗咬狗罢。”
秦海也笑了,目露钦佩,“王妃千岁!”
顾冰如被逗笑了,“大管家嘴这么甜,是不是有什么好事?让我猜猜,难道是你们王爷要醒?”
秦海:“……”这话来的措不及防,他差点没定住表情,难道是他的错觉,王妃还没被糊弄过去?
顾冰如眼眸转动,笑眯眯道:“要是你们王爷醒了,你说我该怎么自处呢?大管家不如给我参详参详?”
秦海半晌无言,最后只能硬着头皮道:“您依然是临王妃!”
“是吗?”顾冰如懒洋洋地起身,“我看还是等他醒来,我们面对面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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