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2 / 2)
陈知州拍打着惊堂木,“是本官审问还是你审问?”他接着问蓝婆道:“你将那日情形细细说来。”
蓝婆撅着嘴巴,“也没什么。出了门,夫人便要去姘 夫那里私会,我就陪着她一道去。偏生巧了,她因为害怕路上被人认出来,走得格外急就把脚给崴了,一步路也走不了。
我急的什么似的,大晚上的要是遇上歹人可怎么办呢?刚好离她姘 头的家也不远了,我便去叫了那人来,让他送夫人回家去。”
敏郡主气到一口血都快喷出来了。
旁边欧阳月也听不下去,啐道:“你个蓝婆子栽赃陷害,满口说谎,我们家有哪里对不住你了?”
蓝婆不回答,只是低头跪着。
陈知州向欧阳月道:“你不安静些就把你叉出去。”
欧阳礼何尝不怒,但是在公堂上大声质问只能被赶出去,便劝欧阳月忍耐一些,有说话的时候。
陈知州又问蓝婆:“那奸夫呢?你知道他叫什么姓名?认得他的脸吗?”
蓝婆点头:“我知道,他姓迟,叫什么迟正恒的。”
陈知州满意地笑道:“我宣他上来,你认认是不是这个人。”说着便宣迟正恒。
敏郡主此刻心中已经了然,人家买通了自己身边人把局给做下了,外头随便拉一个男人进来便说自己的姘头有什么难呢。
反正现成的人证也是买通了的,还不是说什么便是什么,自己来不来都是一个结果了。
外头进来一个年龄二十上下,白净秀气的年轻人,瘦瘦弱弱看着像个病恹恹的书生。跪下就喊:“小人迟正恒,求陈大人宽恕,小人知罪愿意悔改。”
欧阳礼在一旁拿死眼盯着这个迟正恒,恨不能上去就给他打翻在地上。
敏郡主只听得身后有人说话,原来这就是自己的情 夫啊,真真可笑。她才不要回头去看那人,生怕自己会作呕。
之后陈知州又问些什么话,敏郡主也懒得去听了,反正一切都随他们的心意,想怎么编派就怎么编派了。
只是人在大堂上,即便心中厌恶不想听,耳朵中难免还是会飘进些话来。
尤其陈知州问到了二人当初如何结识的,那个迟正恒满口胡说八道。
什么在她们姑嫂两个单独住在那房子里时便认得了,她与丈夫成亲没多久便好上了,更是说出敏郡主背后有一颗红痣的极其隐私的事情来,以证明他是真的跟她有奸 情。
敏郡主这回算是知道什么是奇耻大辱了,一会儿功夫就觉得从头痛到脚,那只崴伤了的左脚更是痛得比前两天更厉害了。
见她旧伤发作,情形不大好,欧阳礼急着向陈知州陈明,让敏郡主下去休息。
陈知州观察了一下堂上的情形,两个人证都已经将证词说得差不多了,也没有什么漏的了。
欧阳礼自是不必多说,已经怒不可遏,为了不被赶出去而强忍着怒气站在旁边听着。
再看赵长洲,满脸肃穆,一张脸冷得快要结霜了。
这位好歹是王爷,虽说是个被贬到偏远之处的王爷也总强过普通人,欧阳礼与他关系非凡。更想到烂船还有三斤钉呢。
欧阳家纵然败落了,也总是有些旧友在朝中为官,自己将来还要混的话,最好是能收手时便收手,他们里头斗法,让自己出头做坏人。这个陈知州也并不甘心乐意。
所以听见欧阳礼说让敏郡主下去休息,他顺水推舟做出个关切的情态来,命两个女公差好好将人扶下去,请大夫瞧瞧。
敏郡主这才离了这个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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