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是老婆(2 / 2)
还是一名足以与他匹敌的高手。
他不免心中兴奋,恨不得立即与这人大战三百回合,他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这人的剑招上,至于对方是男是女,是胖是瘦,他都已经不在乎了。
他根本不曾去看对方的容貌,数招之后,方觉察此人的剑招略有些虚飘。
他这时才想起方才雪上的血迹,此人应当是受了重伤。
可已经迟了。
他觉得自己遇见了难分伯仲的对手,每一招都不曾留情,逼得那人强撑伤重之体对抗,最后一式,江肃挑飞了对方的剑,而那人呕出一口鲜血,跌在雪地之中。
江肃抬首去看那飞起的剑。
长剑划出一道熟悉的抛物线,噗通掉进了一旁的寒潭中,咕咚咚沉了底。
江肃:“……”
这画面真熟悉。
他今天已经看了两次了。
只不过这一次……显然有些麻烦。
他不会游泳。
……
江肃终于收回目光,看向了地上的那个人。
那是一名不过二十出头的黑衣青年,受了极重的伤,唇角衣襟上尽是血污,他右肩有一道皮肉外翻的可怖伤口,却不像是武器所伤,江肃这才注意到方才他是左手执剑,而此刻,他正强打精神警惕看着江肃,二人几乎是在同时开口,向对方询问:“你是何人?”
江肃一顿,咳嗽一声,他毕竟弄丢了对方的剑,他有些心虚,抢着主动回答,道:“在下止水剑派江肃,不知少侠是……”
他是江湖第一剑,又是无数人心中的“第一美人”,在江湖上的名声极响,只要他提起自己的名字,他想,应当没有人会不认识他。
可那青年只是皱了皱眉,念了念“止水剑派”四个字,好似根本不识得他一般,冷淡回答:“木一川。”
江肃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他看这青年神色警醒,想来是在防备自己,可江肃并不在乎,眼前这人,拖着伤重之体,用着并不习惯的左手剑,竟也能在数招内与他平手,若伤愈,他相信此人的剑术不会在他之下。
他难得遇见在剑术上能与他平齐的高手,兴奋之情着实难以言表,他看那人有伤,便找了借口,说:“你受了伤,我胜之不武。”
木一川默声看他。
“不如我带你回去。”江肃道,“等你养好了伤,我们再比不迟。”
木一川怔了片刻,方问:“你不怕我是坏人?”
江肃笑:“有什么好怕的。”
这人受了这么重的伤,痊愈少说也需要几个月,伤愈之前,江肃有十成的把握可以控制住他。
对,在这江湖行走,武功高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他将师侄的剑别在腰上,叉腰抬首看了看落雪崖的高度,又在心里估了估木一川的体重,觉得他若是要带着两柄剑再背着这么个大男人爬上去,确实有些困难。
木一川还满是疑虑,皱眉问他:“你要怎么上去?”
江肃随口回答:“左脚踩右脚。”
木一川:“?”
江肃咳嗽一声,道:“慢慢爬。”
他微微蹲下身,示意木一川爬到他背上,木一川却在犹豫,他捂着肩上伤口,还强打精神询问:“你为什么要救我。”
江肃并未回首,随口回答:“我总不可能见死不救吧?”
木一川喃喃道:“对,你是正道弟子。”
他好似到了此刻才回过神来,默声不言上前,却不太愿意让江肃背他。
他流了太多的血,步伐已有些虚软,全靠江肃搀扶方能勉强站立,这悬崖陡峭,哪怕他未曾受伤,从这儿爬上去也着实累人得很。
而江肃扶着他,跃至一处勉强能立足的山石上,木一川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我伤得并不算重,若你实在上不去,还是把我丢下吧。”
江肃扯着藤蔓,崖下风声太大,他未曾听清木一川的话,只是认真道:“你放心,你算不得太重。”
木一川:“……”
江肃还在一本正经往下说:“凝山派掌门的两个媳妇可有数百斤啊,你这算什么重。”
说完这句话,他拽着木一川又朝上蹿了一些,踩着一棵歪脖子树的树枝勉强站稳,说:“放心,要是真爬不动了,我先丢的肯定也是剑。”
木一川正稍有些感动,江肃喘了口气,道:“剑虽然重要,可那毕竟是死物,又如何能与人命相比。”
木一川:“……”
江肃又说:“再说了,剑也不会跑,我可以先带你上去,再回来捡它。”
木一川难免动容。
他鲜少接触正道人士,只是听身边人说江湖正道多的是道貌岸然的小人君子,倒是不曾想他们竟可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做这么多事。
他想,或许正道之中,还有不少真性情的好人——
江肃忽而冒出一句:“反正这是祁渡的剑。”
木一川一怔:“什么?”
风声太大,江肃显然没有听清。
“对,剑是剑客的媳妇剑客的命。”江肃小声嘟囔,“可这是我师侄的剑啊。”
木一川:“……”
“别人的老婆。”江肃理直气壮,“多丢几次,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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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新文啦啾咪!
木子李,一川山,对这就是起名能力很差的魔教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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