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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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空远将杯中酒饮尽,恨恨道:“那里有我仇人!”

“哦?”

日日饮酒作乐的公子哥,对此等趣闻轶事最是感兴趣。

秦空远短短的一句话,吸引了在座所有人的注意。

他扔了杯子,指着自己脑门道:“昨日陪我母亲上了趟灵泉寺,迎面飞了颗松果落我头上!是可忍孰不可忍?”

“噗嗤——”

冯不若禁不住笑出了声,遭了秦空远一记瞪眼,不过他可不怕这虚晃一下,摇着扇子依旧笑得眉飞色舞。

秦空远没法,不管他接着道:“你们可知当时那松树离我有多远?足足百步之外!这样竟也能落到我头上,不是有人故意而为,就说不过去!”

在座众人总算憋不住,一窝蜂笑了起来,其中属姜祁笑得最没良心:“可别说,万一是那山上的松鼠见你不痛快,特地砸的你。”

秦空远一拍桌子:“那也得是只成了精的!”

一群人再次笑得没心没肺,听得秦空远独自在那意难平道:“不论如何,我明日还非得再上一趟灵泉寺,瞧瞧究竟是哪只成了精的妖怪!”

“见世面这事,算我一个。”章元度第一个起了这凑热闹的头。

随后他左手边,另一位面容冠玉的公子也举了举酒杯,“江某初来乍到,也想见识见识。”

姜祁搭腔道:“江兄也去?那到时候卢十三娘一上山,还有哪个精怪敢跑出来?”

江韶华笑笑:“若是不方便,喊了十三娘等在山下就行。”

“不必,不必!”秦空远连忙摆手,“就得把十三娘带上,叫那东西瞧瞧厉害!”

“既如此,那我也去。”一场宴上几乎没开过几次口的召怀遇突然道。

“召兄也去?”姜祁夸张道,“秦兄,怕不是灵泉寺上香火不够,你特意编了故事来骗大家伙上山的?”

秦空远暴躁道:“我骗你七舅姥爷!”

“说笑而已,说笑而已。”姜祁安抚他道,“不过我问你,你这山,打算怎么上?别忘了,如今西郡那位还在静养,太后娘娘看重的很,你们这轰轰烈烈的阵仗,还真不一定上的去。”

章元度悠悠然道:“咱们这不是还有召兄么?”

太后的内侄子,这时候作用不就来了?

可惜召怀遇摇了摇头:“阿颜近来在宫中犯了错,太后此时还真不见得待见我。”

召颜在宫中犯的什么错,在座多少都已经知道了,这个时候,的确不好再叫召怀遇去求太后。

“罢了罢了,大不了,喊我母亲再去太后跟前求个情。”秦空远一脸不耐地挥挥手,他现在满脑子都只有上山,并且查明自己究竟是如何被砸。

秦夫人被自家傻儿子磨的没办法,且自己也有几分想知道真相,只能又进宫求了次情。

翌日,秦空远连同召怀遇,章元度,江韶华等人,受太后吩咐,尽量安静地上了山。

而在他们身后,一位用木簪盘着单螺髻的女子在更加安静地走着,脚步落在一级级石阶上,几近无声。

这便是江韶华身边最得力的女刺客,卢十三娘。

第9章 打一架

江韶华是打蜀中来的盐商少爷,家底丰厚,一个月前刚到的京城。

他之所以能和这帮游手好闲的公子哥走到一块儿,多半是托了江南首富程家之子程以则的福。

程家近些年来颇有要收拢生意的打算,京城距江南,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铺子摊的太大,管起来总归吃力。于是,程家打算一步一步来,先将开在京城的制衣铺子扔出去。

珍珠楼是程家一位先祖开在京城的制衣坊,主要卖的是江南苏绣,一度也曾是京城生意最好的制衣铺子,只是如今已大不如前。

只因近几年宫里的太后公主们喜着蜀锦,坊间妇女一向以皇城为标杆,便也跟着爱上了蜀锦。

珍珠楼的生意一落千丈。

江韶华初到京城不过十日,便从程以则手中接过了珍珠楼的生意。

知道他往后在京城做生意的时日还长,程以则便顺带将自己在京中认识的一些权贵人脉介绍给了他,其中就包括承恩侯世子冯不若。

所以,最后他是借着冯不若的势,进的这个圈子。

而卢十三娘,是自小被训练起来,贴身保护江韶华的。

出门做生意,总免不了结怨结仇,身边若是没个稳妥的人,日子可不好过。

江韶华所到之处,十步之内,必有卢十三娘。

不过他这人,好君子之风,做生意也尽量选择用温和的方式,能做朋友的,就不要当敌人。

这种性子虽造就了他在蜀中的好名声,但在他富甲一方的老爹江老爷眼中看来,却是经商之人一大要害。

所以他被他爹扔到了满是人精的盛都来历练。

“就是这里。”

走在最前面的秦空远立定在石阶上,一手遥遥指着远处几棵松树道:“那日我就是站在这里,被一颗松果从天而降给砸了!”

章元度眯了眯眼,这才勉强看到百步外的几棵松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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