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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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疑碎没说话。

他在考虑。

今日是他难得的休沐,若不是沈家小姐已经约走了李成画,他是片刻也不想离开她的。他担心他这一吃酒,李成画晚上回来,便只能独自一人用饭。搞不好,到时候自己还一身酒气回来,惹得她不快。

姜祁看出了他的迟疑,正当他打算开口,怂恿人去赴宴的时候,院子外有小厮慌慌张张跑来,通传说,摄政王有请。

摄政王有请?

听热闹的姜祁心下一咯噔,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

苏疑碎自己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询问小厮,摄政王怎么会突然叫他,还有无别的吩咐。

小厮说没有,只是请他去一趟。

这就更不好了,不清楚前路的情况,才是最可怕的。

“苏兄?”

“苏兄?”

姜祁一连喊了两声,才把苏疑碎的魂儿拉回来,他眼巴巴看着苏疑碎,小心翼翼地问道:“苏兄这是,打算如何?”

如何?还能如何,摄政王通传,还能不去不成?

姜祁大胆地推测道:“这摄政王刚从北郡巡视回来,莫不是北郡那有什么要紧事,要嘱咐苏兄去办?”

闻言,苏疑碎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并非摄政王心腹,甚至可以说,应该是他最不放心的武将之一,有什么要事,要吩咐他这样的去办?

他边走边吩咐小厮下去套好马车,却不想小厮为难地告诉他,家里的马车前些日子坏的厉害,大多都还在修缮,只剩一辆完好的,刚被夫人乘坐走了。

这大热天的,要他自己骑马赶去摄政王府,实在难熬。

苏疑碎咒骂一声,正准备喊小厮去牵马,又冷不丁被姜祁叫住。

“苏兄,我方才,正好是坐马车来的,若是你不嫌弃,不妨坐我家的马车,我送你去摄政王府。”

要不怎么说姜家老二就是会做人,姜祁这眼明嘴快的劲儿,叫苏疑碎都不好拒绝。

他再三权衡之下点了头,又听姜祁继续道:“等苏兄从摄政王府出来,咱们还可以刚好一道顺路去赴江宅的宴。听说,江韶华可是特地带了蜀中的厨子过来,蜀中那鲜香麻辣的劲儿,定能叫咱们大饱口福。”

既坐了人家的马车,这些事自然也不好推脱,他便都默认了姜祁的说法。

姜二公子一高兴,将苏疑碎送到摄政王府后,告诉他:“苏兄,我就在这里等你!”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苏疑碎很想开口拒绝,可是一看姜祁那傻乐的劲儿,又觉得不如不开口。

于是他闷头进了摄政王府。

领路的下人将他一路带到摄政王的书房外,随后便离开了。

苏疑碎一人站在书房外,等候传讯。

日头毒辣,苏疑碎在院子里一站就是半个时辰,脸上淌着的汗都可以盛一碗汤了,比起先前的舞刀弄枪,有过之而无不及。

“苏将军,进来吧。”

终于,屋内传来摄政王陶灼的声音,苏疑碎神经紧绷,抬脚进去。

“苏将军,许久不见,你越发健朗了。”陶灼坐在书桌后头,见苏疑碎行了礼,健硕的脊背挺得笔直。

“王爷神采依旧,末将未敢及分毫。”

“哈哈哈哈,苏将军,你还是这么不会说话啊。”陶灼突然大笑起来,指着苏疑碎摇头晃脑。

大笑过后,又是正儿八经的盘问:“苏将军,你可知,本王今日召你前来,所为何事?”

苏疑碎低头:“末将不知。”

“不知?”陶灼脸上的笑意逐渐收紧,皮肉古怪地贴合在一起,有些可怖,“你怎么会不知呢?苏将军,你自己干的好事,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

苏疑碎额上的汗珠就没停过,他不敢抬手去擦,只能继续低头,看它滴落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末将实在不知。”他又重复了遍。

“不知,好一个不知。”陶灼恶狠狠地盯着他,将手边的一卷竹简扔到苏疑碎脚边,“那还请苏将军解释解释,你前几日,总是上那灵泉寺需做什么?”

苏疑碎双手抱拳拱向前:“王爷明鉴,末将的夫人前阵子梦魇了好一段时日,不得已才日日赶往京郊城外的灵泉寺,祈求佛祖庇佑,末将之所以去灵泉寺,都是为了接夫人回家。”

陶灼靠着椅背,打量的神情渗满冷漠:“怎么,家里的车夫不认路?你家夫人没了你,就回不来家了?”

苏疑碎咬牙:“不是。”

陶灼继而又嘲讽道:“那苏将军还真是每日都闲得很啊,莫不是朝中公务不够繁忙,叫你每日都还有空往来灵泉寺?”

苏疑碎无法辩驳,只能重复着一句“末将不敢”。

陶灼却明显失了耐性,先前丢了竹简,如今又砸了个砚台,指着他质问道:“你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第17章 苏将军

摄政王脾气不好,这在大晏是出了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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