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初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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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晚晚是绝对不会让这些人抓她去宗正寺的。

宗正寺实际上就是皇家监狱。

她进去,名声就会尽毁。

还有重要的是,她真进去了,谁会来救她?

虞家和她父母,因为大伯的事勉强自保,根本没有能力了。

而江泠,她实际上是他要和离的假王妃,他那人又一向冷清,她怎么敢把全部希望押在他身上。

另外最最重要的是,她若被抓走,这里只留下生病的小郡主,江佑安要是有个三长二短,她会自责一辈子的。

但现在院子里,她的人只有春桃、夏荷、杨串儿三个,都被婆子们看上了。

而王府里,她最熟悉的有权势的吉福与江泠一起剿匪去了。

其他人,她基本上都不认识。

谭嬷嬷一行如此气势汹汹,就怕府中人会和他们是一伙的。

她没人可以指望了,只能自救。

她只要在府里再挨上一天,等明日江泠和吉福回来,到时再据理力争,还可能会有一线生机。

虞晚晚眼看着四个婆子扑过来,便拿出了她草包名头的骄横模样:“你们都给我站住,谭嬷嬷,我是王妃,你们竟敢如此以下犯上。”

谭嬷嬷冷着脸:“王妃娘娘,现在可是宗正寺的人来请您,老奴劝您还是醒得些,大家都有脸面。”

虞晚晚一脸无所谓:“哼,我和你们走又有无妨,王爷回来后,一定会还我清白的,但你们这些人谁若敢动我,我以后就让王爷砍了谁的胳膊。”

……还想等着平北王救她,还真是个草包脑袋。

不过她现在还是平北王妃,如果真抓出去,丢得是平北王的面子,只怕平北王会不高兴。

谭嬷嬷冲韩嬷嬷点了点头。

韩嬷嬷如今脸有多疼,就有多恨虞晚晚。

这次来抓虞晚晚,她可是当仁不让的急先锋。

“那我来扶娘娘走吧。”

韩嬷嬷咬着牙上来,狠狠的抓了虞晚晚的手臂。

虞晚晚忍着疼,故意仰头,作出高傲状:“你们都在我后面走。”

还端着王妃的架子呢,端就端吧,还能跑了她。

虞晚晚走在一列人的前面。

走到院门口时,她猛地抬手一把拔下了头上金包玉的发簪,就往韩嬷嬷抓着她胳膊的手背上用力一扎。

韩嬷嬷疼得嗷的一声,松开了手。

虞晚晚再一个反刺,簪子直向韩嬷嬷的眼睛。

虞晚晚为了做好美食,苦练过各种刀功,其中便有雕花、刺花等。

虽然金簪比不了杀人刀,但对付韩嬷嬷足够了。

韩嬷嬷吓得一闭眼,虞晚晚趁机抬脚猛地一踹,韩嬷嬷被她踹倒在地。

虞晚晚撒腿就往门外跑。

谭嬷嬷一行人谁都没料到已成“瓮中之鳖”的虞晚晚会跑,而且提着裙角身子灵活,跑得比兔子还快。

赶快追吧。

但春桃三个此时扑到了院门前,是连抓带咬,破裤子缠腿,死活堵住门。

等这帮人好不容易制住了这三人,再出院,虞晚晚早跑没影了。

虞晚晚到现在也才嫁进王府不足半月,对王府的环境并不是太熟悉。

她跑着竟跑到王府原来小厨房的院子里。

田嫂子和杨串儿搬到她那后,这院子便空了。

大狸猫虎头正卧在门槛上晒太阳。

虞晚晚正寻摸着有什么地方可以藏身,忽然腰间一紧,身子一轻。

她被一条长黑带缠住腰,拽到了院中的桂花树上。

十月份桂花正是季节,枝繁叶茂,上面藏一个人,如果不特意抬头仔细看,是不会被发现的。

是谁在帮她?

虞晚晚惊讶的窝在一根粗枝上,忙四处看,就见一道灰色的身影消失在屋脊上。

虎头许是觉得有趣,也蹦到树上,虞晚晚向它嘘了一声,让它别出声。

她则双手紧紧抱住树干,尽量缩紧身子。

一人一猫在树上躲了多半个时辰。

就听砰的一声,院门被推开,谭嬷嬷气急败坏的带了四个太监走了进来:“给我好好搜。”

虞晚晚忙屏住呼吸,

太监们里里外外找了一圈,其中一个尿急,跑到桂花树树后准备解手。

一抬头,便看到虞晚晚垂下来的一块裙角。

“人在这呢!”

那人就往树上爬,想把虞晚晚拽下来。

虞晚晚大急。

虎头忽然喵呜一声,蹿下树,爪子一挥,狠狠挠了那人一把。

那人被挠得惨叫一声,跌下树去。

还有人想爬,虎头拧腰一窜,又是一爪子,挠一个满脸开花。

但这一闹,谭嬷嬷带的二十多人听见声就都往这边来了。

虞晚晚看不好,就想跳树再跑。

这时,田嫂子飞快的跑进了院,站到树下,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谭嬷嬷看到田嫂子,就是一皱眉:“田翠花,这里面没你的事,你赶快让开。”

田嫂子双手从腰后掏出两把明晃晃的菜刀来,举了举:“谭嬷嬷,将军既把我派到王妃的院子,王妃便是我的主上,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抓走王妃,我绝对不许。

我田翠花当年在军营,两把菜刀砍了二十个敌军的脑袋,今天谁要敢动王妃一下,就别怪我手中的菜刀不讲情面。”

正说着,小邓子带着十几名王府家丁也跑了进来,在树下一字排开。

谭嬷嬷脸色就不好看了:“小邓子,你这是干什么,我可是奉长公主和宗正寺之命来的。”

小邓子态度倒挺好:“谭嬷嬷,我是奉师父吉公公之命保护王妃的,您奉谁的命我不管着,我只知道这是平北王府,任谁都得按王府规矩行事。”

双方正对峙着,忽听一声大喊:“王爷到!”

所有人皆是一惊。

江泠一身风尘,黑沉着脸,大步走了进来。

江泠一到,整个院子的温度仿佛立刻由秋天变成了寒冬。

迎头的冷意,让所有人不由自主全部跪了下去。

江泠的身后紧跟着进来一队全副武装的亲兵,二话不说直接上来扭了谭嬷嬷一行人的胳膊,就往院外去。

“王爷,吾等是奉宗正寺尹之命前来的,您……”

宗正寺的一位大太监妄图解释,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便对上了江泠冷如冰刀的视线。

江泠根本没说话,只撩眼皮看了一眼押着这个太监的士兵。

士兵掏出腰刀,众人就听噗的一声,鲜血迸出,人头落地。

这一下,把谭嬷嬷这些人吓得,有的眼皮一番,直接晕了过去,有的抖如筛糠,瘫坐在地,有的裤、裆下就冒出了热腾腾的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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