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与蛇,就是这样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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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勋吻她,她平静如水。

傅承勋抱着她回到卧室的大床上,她依旧平静如水。

直到二人合二为一,她的表情才有一丝丝变化。

室内光线昏暗,傅承勋就在自己的面前,向挽歌却觉她怎么都看不清楚他。

她试图将眼睛睁得更大,想要看清楚他脸上到底是什么样的神情。

依旧轮廓分明,五官出众的一张脸,那双随时深沉如墨的眸中,因沾染了情欲,在这一刻,显得有了那么一丝的不同。

“傅承勋,你开心吗?”

她突然开口,语气平淡,看似只是随口一问。

傅承勋动作顿了顿,抱着她的双手却加重了力道,对于她的话,也像是没有听到一般。

向挽歌笑了。

笑着笑着,她突然要咬了一口傅承勋的手臂。

闷哼声传来,向挽歌脸上的笑一点一点的变得阴冷嗜血。

“傅承勋,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你知道有多少次,午夜梦回的时候,看到你安然睡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对你动过多少次杀念吗?”

……

卧室大床上,向挽歌一个人躺在凌乱的大床上,而傅承勋,在她说完那句话之后,就抽身离开了卧室。

她知道,她的话让他不悦了。

也知道,在刚才,稍有不慎,傅承勋可能会一把掐死她。

可是能怎么办呢。

这份恨今天实在是压不住了。

从餐厅外遇到秦母开始,到别墅门口,他握着她的废手。

再到刚才,他把她当泄欲工具一般的对待。

有些事情,不能深想,想了只能更难受。

就像她现在这样。

看着一室的凌乱,向挽歌起身,迈着虚弱的步伐朝着浴室走去。

浴室里,她一如既往的将水流声开到最大。

手里拿着刀片,人却靠着墙壁坐了下来。

刀片放到右手臂上时,她再次体会到了嗜血的快意。

有鲜血涌出,不多,很少,很少。

她是医生,她懂得怎么控制好度。

想到这里,向挽歌悲怆的笑了。

是啊,她是医生。

医生,向来都是难已自医。

……

次日清晨,向挽歌很早就醒了过来,但却不是在床上醒过来的,而是在浴室。

她揉了揉眼睛,拖着酸疼的身体起身。

整个人都不是很好。

但还是耐着洗漱完,方才走出浴室。

大床还是跟昨天晚上一个样子,彰显着昨天晚上,傅承勋出去后就没有再回来过的事实。

淡淡的瞥了一眼,她收回视线。

来到衣柜前,向挽歌找了一套雪纺长裙,袖子也是长的。

换好衣服后,她才迈步走出卧室。

楼下,文姨已经做好早餐。

看到她下楼,热情的打招呼。

“向小姐早。”

向挽歌点头。

“文姨早。”

说着她坐下,开始吃早餐。

没有问傅承勋,餐桌上只有一份早餐,说明傅承勋早就不在了。

“向小姐今天要去哪里吗?”

昨天刚去看过向煜,向挽歌想了想:“没什么事情,今天应该就在别墅。”

“这样啊,那我等会要去花园里修剪花枝,向小姐要一起吗?”

向挽歌没有多想就点了点头。

“希望文姨不觉得我添乱。”

文姨笑眯眯的,一副好相处的样子。

“怎么会,向小姐哪怕什么都不做,跟我出去,跟我说说话,也是极好的。”

向挽歌浅浅的笑。

吃完早餐,拿了工具,向挽歌跟着文姨一起去了花园。

修剪花枝她是不会的,再说了,她的手也不方便,所以也只是在一边看着。

“小姐你要不要去那边坐着?”

文姨体贴的指了指花园里面的坐椅。

向挽歌摇摇头:“不需要。”

文姨倒也没有勉强。

两人闲聊着,多是文姨在说,向挽歌慢慢地应着。

她说话的时候,语气很慢,但却不会给人觉得拖拉的感觉。

遇到不会的,她会偏着头想,文姨很喜欢向挽歌这样的性子。

不浮躁,沉稳,而且也不会有脾气。

整个相处起来,都是那种很轻松的样子。

“嘿,向挽歌。”

两人正说得的开心的时候,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向挽歌隔着一段距离看过去。

就看到祁宁站在别墅外面,一脸促狭的笑意看着她。

祁宁怎么来了?

向挽歌心里疑惑着。

文姨出声提醒:“我去开门。”

向挽歌摇头:“文姨你忙着,我去开。”

文姨也没有执着,礼貌的跟向挽歌道了谢。

“谢谢向小姐。”

向挽歌笑了笑,没说什么,朝着别墅门口处走去。

“你怎么来了?”

打开门,目光落在祁宁身上,她慢声问。

祁宁直接越过她,朝着别墅里面走去。

“你是不是忘记了,我除却在医院上班之外,还是傅承勋的私人医生。”

因为傅承勋来的啊。

向挽歌转身,跟在祁宁身后。

声音清淡的提醒。

“傅承勋不在,你要是因为傅承勋来的,那还真是白跑一趟了。”

走在前面的祁宁突然转身。

“谁说我来找他人的?”

向挽歌:“……”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

“我只是说我是他的私人医生,没有说我是来找他的。”

向挽歌认真的想了想。

最后总结出来,这两者好像没有什么区别。

见她一脸无奈的样子,祁宁也不再逗她了。

“好了,我是来给傅承勋送药的,既然是送药,他在不在,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向挽歌点点头,态度跟之前没有什么变化。

祁宁突然停下。

看着她,眼神显得有些别有深意。

“你就不想知道,傅承勋要的是什么药?”

向挽歌脚下步伐不减,朝着别墅客厅里面走去。

声线显得有些清冷。

“我不是医生,他要的是什么药,跟我没有关系,我知道了,也不能做什么不是么。”

“你就不担心他的身体吗?”

向挽歌笑,语气却有些狠。

“祁宁,知道农夫与蛇的故事吧,虽然用在我跟傅承勋的身上有些牵强,但也不是完全不符合。你觉得,我会去担心一个咬了我一口的毒蛇,会不会突然有一天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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