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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新发誓自己没有恶意,只是给了一个小小的提议而已。
但是大家看她的眼神却都变了。
“不好意思啊,我们家孩子从小就这么讨人厌……对,对,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见情况不妙,钟玉只好火速领完奖金然后带着孩子离开了现场。
走到一半,她接到了商场打过来的电话。
原来是商场送货的人已经到了家门口但是却发现家里没人。
“你们稍等一会,我马上就到家了。”钟玉说着,带着孩子到了马路边拦下了一辆计程车。
到了楼下,钟玉还给师傅们一人带了一瓶矿泉水上去。
今天出门难得一分钱没花还赚了张不错的双人床回来,她自然不比平时那样抠了。
师傅们做事很利索,很快就帮她把房间里的旧床铺收了起来然后把新床摆了进去。
等到工人们都离开了,钟玉才把自己摔到了新床上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叹息,方知新也跟着躺了上去,她就躺在钟玉旁边的位置挨着对方。
方知新是个很会看人眼色的小孩,看到钟玉心情不错的样子她也放开了胆子问:“我们今晚吃什么?”
“嗯?”钟玉从鼻腔里哼出一声浅浅的单音,她没有睁开自己的眼睛:“你想吃什么?”
这句话等于是把选择权交到了方知新的手里,毕竟今天的两千块是靠着对方赚回来的,这一点钟玉还是拎得清楚。
只见孩子的眼神亮了亮,然后试探性说出了两个字:“炸鸡?”
…………
方知新爱上炸鸡,也就是这么一两天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人生前二十几年都没有尝试过,所以一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就一发不可收拾,于是在又一次到了饭点的时候在钟玉的询问下方知新还是给出了‘炸鸡’的答案。
但钟玉也不惯着她:“不准吃。”
“天天炸鸡你知道这样很没有营养吗?”她义正言辞地教育着旁边显得有些委屈的孩子,然后反手点了两碗炒粉。
这一操作,方知新当然看见了。
“难道炒粉就有营养了吗?”她问。
“也没有。”钟玉倒也没准备在这方面骗她:“吃炒粉不是因为它比炸鸡有营养,而是因为它便宜。”
钟玉:“你知道的……”
“我们没钱。”在钟玉说出后半句之前,方知新已经学会了抢答。
钟玉满意地点了点头,表示你说得没错。
她前两天的面试全部石沉大海,又失败了,每天都在消费着卡里的余额但是却没有进账。
所以炸鸡不炸鸡的还是别想了,乖乖吃炒粉吧。
方知新奶声奶气的说完这句话之后又深深叹了口气,整个人陷入了无限的疑惑和迷茫之中又开始怀疑人生:“不应该啊,我总觉得我不应该是过这样的生活……”
方知新:“我怎么会连炸鸡都吃不起呢?”
…………
钟玉已经习惯了对方这样时不时的自我怀疑,她懒得搭理,打开了求职软件开始投新一批的简历。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紧巴巴的过着,时间一久,钟玉看着方知新这张脸竟然也觉得没有那么的令人讨厌了。
或许是破产已经成为了既定的事实,又或许是看开了觉得没什么。
事实上她自己也知道,刚开始那样将错误一股脑全扣在方知新的头上不过是一种情绪的宣泄。
京城里的戒严已经开始扩散到了周边的城市,以京城为中心开始了地毯式寻人。
但,不管是哪一方势力都仍然没有结果。
没有人能找到失踪的方知新,这个人就像忽然人间蒸发了一样。
距离方知新失踪,已经是第33天了。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方知新还是每天被要求呆在房子里,哪都不能去,而钟玉除了外出面试之外,大多数的时间都和对方呆在一起。
这样长时间的的相处,一大一小着实也都有些厌烦了。
钟玉看着小鬼每天花自己的钱很烦,方知新则是觉得自己不应该每天窝在这么几十个平方小小的房子里。
确实不应该。
在她的潜意识里就觉得自己住多大的房子都不过分,但绝不应该在这样的小房子里。
好在,在过了这么久之后钟玉钟玉收到了一个面试通过的邮件,虽然专业不对口,公司规模也不大,但每个月好歹有4500的薪水可以领。
暂时缓解了钱不够用的燃眉之急。
她当然得去。
钟玉要出去工作了,方知新就得一个人待在家里。
可方知新不再想待在家里了,于是她想起了一件事——
“啊,姐姐!”孩子忽然出声:“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之前参加的那个少儿综合知识竞赛?”
钟玉:“记得啊,怎么了?”
“当时我拿了冠军回来除了两千块的奖金还有一个另外的奖品你记得吗?”方知新开始尝试着唤醒钟玉的记忆。
经她这么一提醒钟玉很快就想起来了:“好像是,好像有一个什么少儿英语辅导班。”
说完,她觉得不太对:“怎么,你想去上那个辅导班?”
她倒是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方知新一个高材生混到一群小孩里去上什么少儿英语辅导班……这画面未免有些太美。
这和虐菜又有什么区别呢?
钟玉没有一口答应,她还在犹豫着为少儿班里其它的孩子们考虑着,但方知新不依不饶的——
“姐姐你出去工作了我一个人呆在家里好没有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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