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竞标(1 / 2)
晋江暖璃
百花楼中真是一片暖意融融,秦清枫丝毫不担心自己会被他人指点,众人认不出东时灵忆,只是会被人说是年少轻狂的秦少将军风流韵事罢了,就算认出了东时灵忆,也只能感叹一声,东时灵忆嫁了个好驸马,俩人情比金坚,命运弄人,最终又再次相聚。
无论什么说辞,反正都不会向外流传,百花楼有百花楼的规矩,里面客人的隐私是有绝对的安全保证的。唯一一次传出了绯闻,齐横与秦少将军大打出手,不过是百花楼里的人故意宣传的罢了。
秦清枫和东时灵忆一路相携,眉眼间满是情意,一路去到了陆子昂竞标的雅间。竟然是四楼。
雅间内,陆子昂不喜的看着对面紧紧相携的两人,轻咳一声:“你们俩能不能注意一点,如此丢人现眼!”
本朝的民风虽然开放,可是在这么多人面前紧紧相拥,虽然这里是是青楼,可是,怎么看怎么怪异。
芸香和冷凝坐在一旁,芸香眸子始终是愤闷的,一直小声的嘀咕:“东时灵忆就是个祸害,祸害,祸害……”
冷凝离得近,便全都听了进去,不时的用手肘拐一下芸香,示意她停下。芸香才不管呢,瞪了冷凝一眼,继续碎碎念。
秦清枫这才抬起头,看向陆子昂,眼神满是笑意:“师兄,多谢!”
陆子昂不耐烦的摆摆手:“别谢我,你记住,以后报答我就行!”
刚刚在外面时,陆子昂好一通狼狈,本来第十位竞标者不是自己的,耐不住东时灵忆的威逼,只能硬着头皮用官品去压,那人方才把第十位竞标者让出来!真是丢死人!
东时灵忆一听,急忙怼到:“报答什么报答,你进来这里,是福分,不知道这里一年才一次吗?”
秦清枫诧异,和东时灵忆对视一眼,东时灵忆意识到自己在秦清枫面前竟然有些粗暴,有些羞躁,低下了头。
秦清枫哈哈一笑:“原来,灵忆还有这般模样,当真是…”
东时灵忆担心秦清枫厌恶,急忙问到:“当真是什么?”
“俏皮可人!”
“讨厌,你又打趣我!该打!”
“打疼我,你又心疼了!”
“哼…”
两人视若无人开始嬉笑打闹……
……陆子昂拿着酒杯的手止不住的颤抖,芸香干脆不看两人,冷凝自始至终,都默默地低着头。三人感觉,自己压根没有待在这的必要。
不过,屋外响起了一道女声:“不知秦少将军可在?”
秦清枫停止打趣东时灵忆的动作,对着门外应声道:“有何事?”
门外再次响起:“竞标花魁马上开始,还请少将军回屋!”
秦清枫微微皱眉,百花楼的规矩不可破,只是看了看东时灵忆逐渐变委屈的脸,有些不舍,继续对着门口说道:“我退出竞标!”
本来秦清枫就没打算竞标,自己本来是怕拓拔玉笺出意外,才跟进来的,竟然见到了东时灵忆!自己是极其不愿意离开的。
门外的声音有些为难:“这,少将军…”
紧接着又一道女声响起:“少将军,若您不竞标,按规矩,你便不得进百花楼!您也知道,破坏百花楼规矩会是什么后果!”
一听这话,不仅仅是秦清枫,所有人的眉头都皱了起来。陆子昂和芸香同时一脸嫌弃的看着秦清枫,冷凝还是那张冷漠脸。
这后果,是层出不穷的!百花楼的报复,不仅仅蔓延你一个人,而是你所有亲近的人,报复手法有些残忍,不会让你死去,但是会让你慢慢的受折磨,会终其一生。所以,除了一些不长眼,并没有人会破坏百花楼的规矩。
秦清枫不知道百花楼背后的主子是谁,也不愿意平白无故的惹出这么大麻烦,自己倒是无所谓,可是自己身边的人,东时灵忆,芸香,冷凝,姜妍,陆子昂……自己不想她们被牵连。
便看向东时灵忆:“灵忆……”
可东时灵忆的反应出乎秦清枫意料,东时灵忆只是送来秦清枫,别开头,满不在乎的说道:“你快去吧,竞标结束后再来找我!”
秦清枫还以为东时灵忆会耍些小性子,可是竟然没有,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她变了,不是么?
秦清枫当下松了口气,站了起来:“芸香和冷凝,既然是跟着师兄来的,你们便在这里,不可破坏规矩,师兄,帮我照顾好灵忆!”
陆子昂心中烦躁,摆摆手:“去去去,我自会照顾,不过,你可别想竞标那什么花魁!”
秦清枫楞了一下,师兄这是对自己多没信任啊!不由得笑了,赶紧说道:“不会,灵忆在这,什么天仙花魁都不及半分!”
东时灵忆被夸的脸一红,悄眉眼微弯,慢慢情意的看着秦清枫。
陆子昂冷哼一声:“也不知是谁早上说不来百花楼的!”
秦清枫哑然,的确自己是说过不来,只是睡一觉之后,又忘了,又答应了姜妍带她前来,故此…
秦清枫看着陆子昂越发鄙视的眼神和东时灵忆逐渐怀疑的目光,赶紧立起身,一本正经的说到:“我保证,我绝不竞选花魁!”
陆子昂扇子一挥,不再看秦清枫,而东时灵忆也是闪了闪眸子:“我相信你!”
秦清枫如释重负的走出房门,入眼便是琴姑姑,只是看琴姑姑的脸色不好,也没出声,只是跟着琴姑姑走。
只是心中疑惑,琴姑姑从未对自己冷过脸,今日这是怎么了?
不知不觉间,使女慢慢的退散,只剩琴姑姑走在前面,秦清枫就意识到,这条路,并不是回自己房间的路,停住脚步,眉头轻蹙:“琴姑姑,想做什么?”
琴姑姑这才回头,神色淡漠,有些冷意:“少将军,鸢柔姑娘托我给您带一句话。”
秦清枫疑惑:“哦?什么话?”
琴姑姑抬头,看着秦清枫回到:“您的母亲,死亡的真相。”
秦清枫眸子微张,自己,再次听到了有关自己母亲的事,不免心头一跳,什么东西堵住咽喉,愣愣的说不出话,母亲,母亲不是自溢么?难道还有什么内情?当年的知情人,也全部被父亲处理了,为何鸢柔和琴姑姑会知道?
秦清枫不悦:“我母亲自溢而亡,有何真相?”
琴姑姑默然,继续道:“您的母亲怀着您,为何离开秦府,以及为何自溢,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鸢柔姑娘说了,若是少将军想知道,今晚便可以告诉您,只是,过时不候!”
琴姑姑没再多说,转身就走。
秦清枫愣愣的站在原地,内心惊起一片喧嚣,一提起母亲,永远是自己心中的痛,自己怎么可能没有察觉,母亲的死有异,只是自己不愿想起,如今,又听说母亲的死有蹊跷,那自己,又怎么能置之不理!
良久,秦清枫再次抬头,声色淡淡的,耳边不断响起那竞拍的声音,如雷贯耳,响彻整个百花楼,眸华有了些急切,心下直接决定,事关母亲,因为父亲的压制,自己从不曾去调查,如今,既然能知道,自己又怎么能放过!
回想起琴姑姑的话,秦清枫心下明了,鸢柔的意思,过时不候,而今夜,要见到鸢柔,只能竞标!秦清枫皱起眉头,现在已经在竞标了!秦清枫不再犹豫,抬起步子,向前走去。
秦清枫似乎再次忘却了,自己刚刚对陆子昂的保证………
………
五楼雅间中,似乎什么事也没有,非常的平静,还是一切如常,姜妍正淡然的坐在桌前,慢慢喝着茶水,旁边站着一个百花楼使女,只是桌上,再也没有那盘百花冻了。
秦清枫走进屋中,不置一词,自己依稀记得,自己慌忙冲出房间的时候,听到了姜妍的惊呼,以及什么东西打碎的声音。只是自己当时太过于着急,便没有注意,现在看来,似乎什么也没发生,秦清枫也不打算问。
秦清枫看到桌上些红色的纸,还有笔墨,也明了了,竞标者在上面写下标价,由使女递出窗外报价,大堂上的人再报价!
使女见到秦清枫,行了礼开口:“少将军,已经竞价到六百两可,是否要出价。”
秦清枫不说话,默默的坐在姜妍对面,同姜妍一样看向窗外:“妍儿,不是想看看竞标花魁的场景么,怎么样?”
姜妍没多说话,也没看秦清枫,只是吐出几个字:“嗯,极好。”
四周的窗子不断地送出红色的竞标纸张,而大堂中央,站着一个穿的很是富贵的壮硕中年男子,在不停的报价。
场面很是激烈
“张公子报价七百两!”
“李公子报价八百两!”
“齐公子报价一千两!”
“三公子报价一千二百两!”
“齐公子报价一千五百两!”
那些张公子,李公子,三公子,倒是知道齐横,不敢得罪他,他爹可是御史大夫!姑母可是当朝贵妃!三皇子的生母!惹不起,纷纷停止叫价。
那中年男子一连报着一串串数字,声音一声比一声高,报价报的十分激动,胸口起起伏伏,脸上的横肉也随之颤抖,额头上清晰可见的汗珠慢慢溢出!
十两银子,可能就是普通平民一整年的开销了,而在这百花楼中,十两银子,掉在地上,估计都没人捡。贫富差距如此悬殊,这便是残酷的现实。富人永远不会怜悯那些贫苦之人,反而在这花楼中一掷千金!流连忘返!
秦清枫默默的移回看向大堂的目光,视线移到桌上的红纸,对着一旁的使女说道:“写”
使女反应很快,立马理解秦清枫的意思,是要竞标,急忙上前,拿起笔。
姜妍也慢慢转过头,看着秦清枫,不过却没有说话,神情淡淡的,没有开时的热烈。
秦清枫眼神微闭:“两千两。”
很快,一张黑色墨汁的红纸挂在了秦清枫雅间的窗台上。
大堂那中年男子的声音贯彻开来:“秦少将军报价两千两!”
此话一出,百花楼中的几个雅间瞬间躁动了起来!
三号竞标雅间,齐横看着对面那飘着红纸的雅间,怒目圆瞪:“我本以为她不愿意来,没想到,她来了,结果,她还想竞标!她竟然要和本公子抢人!”
“给我加价!两千五百两!”
一号竞标雅间,拓拔玉笺晃着扇子的手,也是一怔,心下连绵起伏,秦清枫要竞标,她竟然要竞标!她不是女子么,难道不怕被发现嘛?还是说她就是想要这个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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