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江天蓝坦白过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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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蓝,等一等~”

江天蓝不解的停下步子,就见贺安修走到她的跟前,离她很近。

她的头刚好超过他的肩膀。她仰头看向他,就见贺安修伸手将她羽绒衣的帽子拿了起来,替她戴上。

帽子上的绒毛毛绒绒的。

这件羽绒衣的颜色仍然是黑色的,绒毛黑乎乎的,却衬得江天蓝的脸更加白净。

贺安修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江天蓝长得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美人。比如,眼睛是女生中少见的凤眼,不笑的时候,会很犀利。

而她偏偏不太爱笑,并且,只喜欢穿黑白灰的衣服,没有一件艳色。

她的唇偏厚了点,她的鼻子不够秀挺,但那又怎样,在他心目中,她就是最美的。

“天蓝,我……”

身边有人走过,撞了贺安修一下,打断了他的话。

贺安修被撞得往前,整个人扑向了江天蓝。

他连忙稳住重心。贺安修关切的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呢?”江天蓝问。这个傻瓜,明明被撞的人是他。

“嘿嘿,我当然没事,天蓝,你要跟我说什么?”贺安修眼里写满了期待。谁都看得出来,贺安修眼里的期待是什么。她也知道,他希望她说些什么。

可是,江天蓝也只是沉默着。两人继续往前。

前边就有一个小公园,公园里有人在喂鸽子,天很冷,鸽子的羽毛看起来更厚了,很暖和的感觉。

“安修,一会我跟你说的事情,不管你能不能接受,你都先别急,先听我说完,好不好?”

此时的江天蓝,不复精明与干练,带了点脆弱的感觉。

贺安修眸子沉沉,眼里染上了心疼。

他想说,那些事情她不用说了,他都知道了。可是,他却无法制止。

如果江天蓝知道他在暗地里调查过她,会不会生气?他不敢睹。他这样小心翼翼,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患得患失。

“好。”贺安修收起了嬉笑的神情。

外面天很冷,对于在z市土生土长的贺安修来说,他的鼻子冻得有点红红的。不管来这里几次,贺安修都有点不习惯,太冷了。

他忍不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江天蓝看着他,眼里一柔。

她踮起脚尖,学着他的样子,帮他戴上了帽子。

整个过程中,贺安修目光都不知道放哪里了。

他紧紧盯着她的唇,若不是怕吓到她,贺安修恨不能直接吻上了那红唇。但他最终还是没有。

他就是一怂包呀。对上江天蓝,所有的霸道都没有了,只有小心翼翼的呵护。

他拉近一点他们的距离,她又退后一点,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替他戴好帽子,两人继续往前走。

异国他乡,江天蓝没有避讳,她不在乎谁能听见。就算听见了,也听不懂,只要身边这个人能听懂就好。

山上的积雪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江天蓝想起小城。小城的冬天,那年下了很大的雪,那天,最爱她的男人,她的父亲,没有熬过那个冬天,去世了。

后来,江母重新嫁了人,那个男人长相白净,看起来很斯文。江母再次恋爱,很爱那个男人。

继父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将江母迷得没了理智。

明明不年轻了,江母却像个年轻姑娘一样,爱继父爱得毫无保留。后来,江母无条件站在继父这一边。只要继父说了什么,她说了什么,江母都认为继父是对的,江天蓝是错的。

十二岁之后,江天蓝开始发育。

小女孩开始往青春期女孩迈进。

细长的胳膊,修长的腿,青春期的少女,就像最可口的草莓布丁,甜美又不腻。

继父的目光,开始落在江天蓝的身上。

那目光,有点粘乎乎的,不像是父亲看女儿的眼神。

江天蓝年纪虽小,但却懂事早。

生父六岁就走了,继父再亲,她都没法像对亲生父亲那样接纳。

十三岁那年,她在洗碗,母亲午睡,继父的手,若有若无的摸了一把她的胸。

江天蓝汗毛直立。

她跑到母亲的房间里,牙齿都在发抖。

她对江母说:“妈,刚刚爸爸摸了我……”

江母睡得迷迷糊糊,毫不在意的说:“他是你爸爸,摸摸你又怎么了。”

江天蓝小脸涨得通红,后面的话,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当她鼓足勇气,说摸的是她的胸时,结果江母却是一巴掌扇到她的脸上:“不要脸!你爸爸是我的,你别想勾引他!”看看你穿的衣服,这么露做什么?再说了,你不过是个小丫头,你父亲就算不是亲生的,怎么可能看得上你这豆芽菜!

后来,也不知道继父对江母说了什么,江母看着她的目光,恶狠狠的。

江天蓝沉默寡言。直到十三岁那年夏天,江母值夜班,继父喝多了酒,压在了她的身上……

当她逃脱出来时,江母狠狠给了她一巴掌,骂她小小年轻不学好,居然跟她这当妈的抢男人。

外面的人开始议论纷纷。都说老江家的女儿小小年纪就想男人了。

学校里一些风评不好的男生,也不知道怎么听说这事了,说,要不,你还是跟我们吧。我们也可以让你爽歪歪!

江天蓝平静的说着,没看贺安修的脸。

贺安修的脸已气得铁青。

他调查的事情中,并没有提到继父有对她那样的事情。

只是说不规矩。但没想到,他居然,居然敢!

怪不得江天蓝特别讨厌跟异性的接触。

怪不得江天蓝从大学到毕业,基本不怎么回去。就算回去了,也是匆匆就来学校了。

那样的家庭,她呆着如炼狱。

那个男人居然敢!还敢颐指气使,问江天蓝要钱,像个无底洞。

偏偏那个母亲,居然向着一个男人,也不向着自己生的女儿,可怜可悲!

贺安修一手捶向旁边的树木,一树的冰块哗啦啦落下。

江天蓝和贺安修戴着帽子,不然绝对会被淋到脖子里去了。

江天蓝被吓了一大跳。

“安修,你怎么了?”

为什么会气成这样?是怪她隐瞒?还是怪她……

贺安修气得狂跳,然后狂叫了一声。

再然后,他不管不顾,一把按住了江天蓝的两个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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