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2 / 2)
张珏绝对是寺冈隼人已知的运动员里最喜欢撒娇的,大概是因为主教练便是亲舅舅的缘故,张珏和他亲近得不行,青年组还要教练背,女单都没有那么娇的,也就是那些和自己的男伴是情侣的冰舞、双人滑的女伴才会这样。
不过现在的张珏已经是大个子了,他小时候这么蹲着就是绝世萌物,教练们嘴上会吐糟几句,实际上蹲下让小鳄鱼爬上自己背部的动作毫不含糊,现在他往那一蹲,体积依然不小,教练们却不会再惯着他。
张教练怀里抱着一束向日葵,那是来观赛的麦昆送的,他抽了一支递给张珏。
“起来了,要犯懒等回酒店再说。”
张珏张口,啊呜一声将花叼在嘴里,慢吞吞的站起来,被教练牵着上了巴士。
该怎么说呢,虽然背不动小孩了,其实tama酱的教练们还是有尽最大努力在宠爱着他吧。
在大奖赛的男单正式比赛结束后,张珏就进入了一种大赛过后,用拐杖抽都抽不回精神模样的慵懒状态,说懈怠也不至于,就是没精打采,电池里暂时没能量了的感觉。
经历过大赛的运动员都明白这种感觉,毕竟比赛的时候已经拼尽全力了,就需要休养一阵才能把精力补回来。
鹿教练都懒得用抽张珏屁股,就随他用老教练平时都看不惯的懒散模样到处晃悠。
张珏穿着厚实的衣服坐在场边,因为坐的是选手们也可以坐的席位,并没有狂热冰迷过来打扰他们。
第三天是冰舞和女单的自由舞、自由滑,冰舞那边胜率最高的是尹美晶和刘梦成,他们的身体比老将朱林/斯蒂芬妮更健康,甚至和张珏一样,处于一种运动员最喜欢的上升期,他们的技巧已经炉火纯青,表演里有任何假cp都模仿不来的情深。
身为亚洲第一的冰舞组合,他们正在以往只有欧美选手才能上台的冰舞项目里越走越远。
女单的话,则是众所周知的俄、日、美大战,赛丽娜的稳定性好,卡捷琳娜有3f+3lo连跳,庆子有3lz+3lo以及女单项目里最强的滑行,北美新晋一姐奥莉弗则是举手达人,只要能跳成一个跳跃,裁判必然给出+2的goe。
嗯,就懂的都懂。
好在俄系裁判的彪悍大家更懂,北美系裁判和他们碰到一起,那真是棋逢对手,针尖对麦芒,张珏看奥莉弗比赛的时候,就发现这姑娘的出分速度都比别人慢一些。
估计是俄美两边的裁判都在使劲摁计算机吧。
过了一阵,有一个裁判直接站起来,脱了鞋子朝另一个裁判扔去,场面一片混乱,脱鞋的那位战斗力奇高,好几个人一起上才让他停手,有极大可能是熊族汉子。
赛事主委会不得不临时把技术组的卢金裁判叫过来帮忙打分,于是奥莉弗拿到了本赛季的自由滑最低分,整个场面比闹剧还闹剧。
张珏笑得乐不可支,觉得这群人让自己看了场好戏,也不知道小村记者有没有及时拍下这段名场面。
之后就是大鹅双姝对战庆子了。
已经比完的寺冈隼人头上绑着一根红色的带子,手里举着“庆子赛高”的横幅,看起来就是那种很给力的队友,伊利亚不甘示弱一般的身披俄罗斯国旗坐在另一边,两只手放大腿上,坐姿像是哪里来的老大爷。
张珏打了个哈欠:“你们可真是好队友啊。”
两个手下败将同时瞪着他:“没有队友进女单决赛的人就闭嘴!”
张珏愣了一下:“你们居然在这时候突然默契起来了?”
寺冈隼人翻了个白眼。
总之,女单比赛因为裁判组临时出了问题,最后竟是因为卢金突然登场,而成为了本届总决赛打分最公正的一场比赛。庆子在这场比赛中拿到了她有生以来第一个4级步法,goe还被加满了,加上力量型女单的高飘远跳跃,她凭借着goe优势拉开第二名的赛丽娜整整21分,勇夺本届总决赛冠军,并将世界纪录往上刷了3分。
原本赛丽娜还是有获胜机会的,但是架不住卢金眼尖手狠,抓起自家俄系一姐的毛病也毫不留情,赛丽娜有两次跳跃落冰质量不行,就被他给抓得goe只有零点几。
在比赛结束时,张珏低声和两个小伙伴感叹了一句。
“卢金裁判打分的方式最舒服了,要是以后比赛都有他来打分就好了。”
寺冈隼人嘴角一抽:“他太严了,除了中国站,其他大赛应该都不乐意请他吧。”
伊利亚:“嗯,我们国内赛都不乐意请他。”
不然大部分技术还没练标准的小朋友都得被他打击到失去人生信心。
“行吧,反正赛季前半段已经告一段落,现在我们只剩下表演滑了。”
张珏伸了个懒腰,一截腰线从外套下摆的缝隙里露出,隐隐能看到腹肌的线条,大卫瞥他一眼又一眼 还是没忍住出言提醒他把衣服整理一下。
第二日,巴塞罗那时间下午三点,涌动着人声的场馆内,聚光灯集中在那唯一立于冰上的人身上。穿着由纯粹的水蓝色“天女的羽衣”制作的考斯腾的少年仰起头,环视着人潮涌动的四面观众席,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
轻逸到极致的纱包裹着这具纤细而不失力量的躯体,少年举起手指,竖起食指。
第160章 雪儿
秦雪君新的一天是从凌晨五点的门铃声,以及被惊吓的大红二红的咯咯叫声中开始的。
他及拉着拖鞋跑到门口,一开门,就看到张珏坐在行李箱上,满脸憔悴的将手指摁在门铃上,张嘴便是一句颤巍巍的“我饿”。
看他那不堪一握的细腰,以及萎靡的精神状态,秦雪君险些以为这位才从楚王的后宫里出来。
“你没带钥匙吗?”
“出门前给忘了,雪儿,快给我吃的,我这次晕机特别严重,在飞机上都没吃啥,舅舅也晕了,被沈哥扶回去休息了。”
雪儿:“你舅舅不是不晕机吗?”
张珏长长一叹:“没法子,下飞机的时候才知道开飞机的是战斗民族。”
雪儿秒懂,俄系飞行员的飞行风格的确比较狂放,就没他们不敢飞的天气和姿势,有些处于晕机边缘要晕不晕的人一上他们的飞机,准晕。
他把玉老爷迎进门,烧水准备煮面条,而玉老爷瘫在沙发上,小嘴叭叭的提着要求。
“多给我切点葱末,煮好了再撒点白胡椒面在面条上,我不要吃意大利面和荞麦面,就吃陈克明精细挂面,还有,给我煎个荷包蛋,要大红二红亲自下的蛋,别的鸡下的蛋我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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