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2 / 2)
比如和寺冈隼人一个队的师弟,在得知天野女士参赛后就苦着脸。
“兔村是认真的吗?居然把天野叫过去,他们是嫌弃男单的日子太好过吗?”
小伙子也有练四周,主攻4s,但周数有点不足,在全国赛的时候被天野老太太抓得泪流满面,最后4s硬是被降组为3s,光基础分就降了6分不止。
看看人家北美系裁判,一姐奥莉弗在国内的比赛尝试跳3a时,因为转体能力不够,只转了两周半就摔在冰上,结果大鹅裁判们硬是判定这姑娘跳的是3a,摔倒以后扣3分goe,再加一分摔倒分,还能留4.5分。
2a的基础分只有3.3分,真按规则扣,他们一姐能一分不剩。
寺冈隼人淡淡道:“只要技术标准,自然不怕那些严格公正的裁判,兔村敢请这些人过去,自然是对自家运动员有信心。”
或者说,世界上除了兔村,谁家还能在主办世锦赛的时候保持这种“我家运动员滑不好被扣分也活该,我们就是不会给他/她水分”的气魄?
这种自信心其实也是运动员给的,更是出于一种骨子里的正,寺冈隼人心里还蛮佩服的,在他和伊利亚斗得最激烈的时候,他也吃过俄系裁判的暗亏,看到魔都世锦赛的裁判天团,他还觉得心里舒坦呢。
看来兔村市场真的很大,才让国际滑联捏着鼻子认了这么一帮人来做裁判,而这个市场是实力与美貌并存的tama酱的存在才催生出来的,某种意义上来说,他那张帅脸对花滑的意义也是超出所有人预料了。
呃,反正他、tama酱、伊利亚都是不怕裁判火眼金睛的那类技术扎实的运动员,他们的后辈也早该经历这么一场脱水的考验了,总是被裁判惯着,风气都要坏了。
寺冈隼人回头问道:“庆子,这次比赛,你会上3a吗?”
白叶冢庆子耸肩:“当然不上啦,本来那一招就完成度就不高,只是因为奥莉弗有了3a,但凡她能落冰,哪怕周数缺失200度以上,裁判也会判定她的3a成立,我才决定硬上的,现在裁判们都是很给力的类型,我也不为难自己的腿和腰啦。”
小姑娘揉巴一下自己的小蛮腰,看起来心情还挺好,嗯,这也是个不怕严厉裁判的。
兔村巴士上,张珏也正回头问徐绰:“你的跳跃恢复到什么程度了?”
徐绰握拳:“3f+3t已经恢复了!”
在女单里,恢复一个高级33连跳,稳定性再高点,冲世界前十就不是大问题了。
张俊宝拍拍现任h省队教练明嘉的肩膀,明嘉回了个大拇指,他们都知道让一个骨密度超出及格线没多少的女孩子捡回33连跳有多难,不仅运动员要为此付出很多,教练也要花极大的心血。
两人聊了几句。
明嘉:“唉,我头发掉了好多,你平时用什么保养头发啊?我看张珏的教练组里就数你头发最多,可你比沈流还大好几岁呢,都奔四的人了。”
张俊宝:“啊?我没保养过头发啊?还有,我怎么就奔四了?三十五岁就算奔四了吗?”
两人遂不欢而散,一个坐原位,另一个蹭沈流边上去了。
沈流为这两个人的对话做总结。
“阿明就不该和师兄说头发的事。”
这不自取其辱嘛。
他们还聊了一阵步法,张珏早就发现徐绰这个赛季的滑行进步极大了,在中国站时,她是全场唯一一个步法评到4级的女单,问了以后才知道她平时不能练跳跃的时候,就是和队里的冰舞组合一起磨滑行。
嗯,可以理解成她的训练课程比重与其他人不同,张珏这种典型的男单就要主攻跳跃,而徐绰跳太多会导致身体负担加重,所以跳跃课少,滑行相应的增多。
张珏:“我的四级还不稳,有时候那个步法滑得腿打结,还是要练,但是一天的时间只有24小时,真不够用。”
徐绰羡慕的说道:“我到宁肯像你一样专攻跳跃呢,四周跳多炫啊。”
以前没发育那会儿,她也是挑战过四周的,虽然离足周还差200度吧,但也给了她一种“我能行”的错觉,现在她却连三周半都没指望了。
等下了巴士,张珏才走进酒店大门,就看到寺冈隼人朝他挥手。
“嘿,tama酱,嘿!”
张珏小跑过去和他击掌:“诶!”
两个人拍手手了一阵,仿佛都是还没从幼儿园毕业的儿童,庆子看着他们吐糟:“适可而止一下吧,小村记者在拍照呢。”
张珏和寺冈隼人异口同声的回道:“让他拍。”
徐绰过来伸手:“庆子酱,嘿!”
庆子立刻伸手手:“诶!”
然后他们就聚会去了,其实关系好的运动员在比赛开始前聚个餐,一起哈皮一下很正常,张珏以前不怎么去,是因为他到国外的第一件事永远是倒时差,有时候要是状态不佳,他至少需要花两三天的时间去适应,娱乐自然也少了。
但在魔都比赛的话,时差的问题便不存在了,大家一合计,这次数日本队最阔气,直接包了个大套房,便干脆聚到他那里。
聚会的成员都是单人滑选手,男单这边有以张珏、寺冈隼人、伊利亚、大卫,都是新生代的大佬,女单有庆子、徐绰、赛丽娜、卡捷琳娜。
其实崔正殊本来也要过来的,但他被尹美晶拉出去一起玩了,而亚里克斯(法一哥)则被尤文图斯(捷克一哥)拉去,据说是尤文图斯要结婚了,他希望亚里克斯做他的伴郎。
他们都带了水果和希腊酸奶、低脂豆浆之类的作为饮料和零食,没有酒精和膨化食品,运动员们但凡有点自制力都不会碰那个,哪怕是伊利亚这样的战斗民族都会克制自己。
之后大卫提议他们可以玩行酒令,作为喝酸奶的助兴游戏,张珏以为他们要玩的是中式的那种,于是也点头说好啊好啊,但实际上这群外国运动员认知中的助兴游戏和他认知的完全不一样。
他们的游戏是“我从不”,意思就是一个人说“我从来不喝酒”,如果其他人做过他说的这件事,就得自罚一杯酸奶。
一帮年轻人或瘫着沙发上,或者直接盘腿坐地上,经过抽签,张珏排到了第一个,他咳了一声。
“好吧,那我开头。”
他举着酸奶瓶想了想,说道:“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
单身两辈子了都。
然后在他惊讶的目光中,现场只有大卫和赛丽娜喝了酸奶,其他人都没动静,这意味着在母胎solo这件事上,其他人居然都和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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