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1 / 2)
不行,孙指挥得去查清楚这件事,他年纪大了,也没精力去亲自带运动员训练,但至少他还能把后勤工作做好,不让自家教练员在为了学生操劳到需要吃补肝药之后,还要遭受流言蜚语的攻击。
孙指挥干了啥没人知道,但在他找白小珍聊了一阵后,张珏再去逛围脖的时候,发现自家老舅的围脖号下少了许多乱七八糟的言论。
2017年花滑世锦赛的举办地,是芬兰的赫尔辛基。
3月27日,哈特瓦尔体育馆的副馆之中,男单们正在进行合乐练习,此时场上正播放着《西班牙舞曲》。
由于水平相当的关系,张珏和伊利亚在合乐的时候也经常凑到一组,他站在场边吸溜着一瓶老舅亲手制作的牛油果牛奶。
“伊柳沙本赛季的合乐clean次数很高啊。”
瓦西里呵呵一笑:“合乐的时候能clean有什么用?上了赛场也能clean才好。”
像张珏本赛季合乐clean次数为零,可他上了赛场能拿金牌,这难道不是更好吗?
不过张珏在十七岁那年也是场场合乐clean几率特别高的那种人,现在是伤病积累,才导致了稳定性下降。
就在此时,寺冈隼人摔了一跤,冰上摔跤是常态,他们这个水平的运动员都掌握了减低伤病率的摔跤姿势,他也没摔出大毛病,就是胳膊蹭掉了一块皮,下场时伤口血淋淋的,也没有队医可以治疗。
日本人都是不喜欢麻烦别人的性格,但庆子最后还是不得不过来借了杨志远去帮忙处理伤口。
张珏感叹:“隼人虽然是日本一哥,年收入在500万美元以上,但他也不容易啊。”
张珏当年崛起的时候,领导们可都把他当宝贝捧着,即使是他还没有进成年组的时候,上头也已经开始让杨志远跟着他到处跑了,相比之下,日冰协对自家一哥一姐的态度就很让人看不懂了。
3月29日,世锦赛正式开赛,第一天要先举办开幕式,之后就是女单、双人滑的短节目。
而到第二天,男单才上场比短节目,在他们之后是双人滑的自由滑。
第三天,冰舞韵律舞,女单自由滑。
第四天,男单自由滑,冰舞自由舞。
来年各国参加冬奥花滑项目时有多少名额,就全看这些运动员的最终排名如何了!
赛前,张俊宝接到一通来自孙指挥的电话,在他关了手机后,张珏和沈流问他:“怎么样?”
张俊宝摇头:“还是老样子,男单、女单、双人滑的指标都是3个名额,冰舞那边保一个就行,但如果可以的话,也希望他们可以冲进前12名拿到2个名额。”
冰舞的存在感太低,领导下指标时有时候都会遗忘他们,这点其实有时候也挺让人羡慕的。
男单这边,张珏有很高的信心为师弟们撑起3个名额的天地,察罕不花也表示他会努力冲击前八名,这样哪怕师兄跌下领奖台,只拿了第四名,他们两个的名次加起来不超过13的话,也可以拿3个名额。
张珏闻言给了师弟后脑勺一下,笑骂:“臭小子,你有给我减压的心意是好事,但我的膝盖还没差到要你操心的份上。”
关临和黄莺今年缺席了四大洲专注养伤,精神状态相当不错,而姜秀凌和洛宓那对小双人滑在四大洲也是上了领奖台的,算得上争气,他们压力也不大。
唯有女单的问题比较大——闵珊在练习4s的时候受伤了。
其实教练组和张珏都认为闵珊不用着急现在就把四周跳拼出来,因为在平昌周期,稳定的双3a自由滑配置,价值比不稳定的四周更高。
但是就在前阵子,网络上被某些男性冰迷掀起了撕逼的风波,他们在所有能进去的花滑社区散布“女人的先天素质太差,不可能有人练出足周的四周跳”的言论。
该咋说呢,虽然卡捷琳娜的四周跳不足周是事实,人家的教练也没让她用这个跳跃混分,业内人士都佩服瓦西里的决定,并期待着第一个足周的女单四周跳诞生,但被这群人搅了浑水后,话题莫名其妙就被扯到了男女对立的层次。
这事最后甚至闹到了推特上,有一批脑残粉到卡捷琳娜、瓦西里的社交账号下面喷人。
天地良心,明明目前这批努力攻克新技术的一线女单都是努力训练、从不作妖的性格,却在某天打开手机后,发现评论区一群人在骂自己技术不够好,那真是满心不解又委屈。
闵珊今年16岁,平时又要滑冰,又要忙高中的课业,每周只能用手机上网两小时,但她和卡捷琳娜的交情却很不错,而张珏和瓦西里也是朋友,大家都不希望他们的友情被网络上的舆论损坏。
在这个时候,闵珊认为解决这场舆论的唯一方式,就是有一个女单站出来完成足周的四周,那群脑残才会闭嘴。
她主动要求提高四周跳的训练量,并成功在四大洲锦标赛结束两周后,跳成了一个周数充裕、经得起慢放的4s,并将之发到了社交网络上,附上一句话。
闵珊-张门一枝花:女单可以完成足周的四周跳。
她用行动证明,女单也很行,四周跳从来不是男人的专利。
在这个视频出现后,张珏第一个转发,接着其他一线的花滑运动员们也纷纷转发,并将这场风波平息了下来,卡捷琳娜的推特底下也终于没有脑残去闹腾了。
而在完成了这个四周跳后,闵珊信心大增,但其实此时她的四周跳落冰成功率还只有百分之三十,为了能将这个跳跃带到世锦赛上使用,她越发拼命的训练,最后练出了右脚踝韧带拉伤。
闵珊并不是一个能忽视舆论的人,而且即使不参与网络骂战,她也不是愿意看到那些“女人就是差劲,就是不如男人”的言论的性格,她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女单也能在赛场上跳出完美的四周跳。
而且作为一姐,她也有义务在17年世锦赛拼出好名次,将更多的同国女单带到奥运的赛场上!
在责任感的驱使下,小姑娘提出打封闭上场的要求,那表情和当年一边过发育关一边为了索契冬奥名额拼搏的张珏简直如出一辙,教练组经过商议,又给闵珊的父母打了电话,最终还是答应了她。
杨志远的封闭技术还是那样,被他来了一针后,痛是不痛了,但是打封闭的部位感官也麻掉了。
女单短节目赛事开始前,闵珊十分努力的在热身室适应着,比她更早出场的徐绰系好鞋带,神情坚毅起来。
她的教练明嘉调侃着:“怎么,打算在这里拼命了?”
徐绰露出一个明亮自信的笑:“是,教练,我这次必须冲进前八名,并尽可能的拿到更高的名次,减轻闵珊的压力。”
“毕竟她才是有希望站上平昌冬奥领奖台的人,我不能让她在这里消耗太多,身为同国、同项目的前辈,我得为她做些什么。”
徐绰握紧双拳:“所以,到了自由滑的时候,我也要来一针封闭了。”
闵珊并不是擅长比短节目的类型,她经常是在短节目落后,然后又在自由滑追回来,一直以来她总是败给庆子的原因,就是源于短节目的不稳定。
第一天的比赛结束时,她以73.5分位于短节目第四,而徐绰拿到了女单短节目第七。
在比赛结束后,徐绰安静的坐在明嘉教练找过来的椅子上,自己揉捏着膝盖,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捧着膏药,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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