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2)(2 / 2)
文静怅然若失,以为纪小瑜还会和当年一样,给点苗头就疯长。可想来她也从来没有为纪小瑜勇敢过,因为有一个传统的父亲,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在医院公开承认过和纪小瑜的关系。
她不想把好不容易拿起的希望又一次放下,咬了咬牙,终于勇敢了一次。
介意多一个人吗?
纪小瑜顿了顿步子,又怔又喜,笑容里,终于逐渐看出一点当年的狡黠:那姐姐今晚能带我上王者吗?
文静脑子里嗡一声响,眼眶一润,心口的熟悉感,在这一刻才完全找回。从前,她怪过纪小瑜幼稚,时隔三年,她也年近三十,却越发懂得珍惜幼稚。她勾了勾嘴角,扬了扬下巴,轻声道:冲!
安寻确实被酒意缱绻着,微醺状态,礼服都没换下,裹了件绒大衣,踩着高跟鞋,走路居然也一点没晃,扶着陈念慈走在最后。
陈念慈和蔼如常,握着她的手拍了拍,笑问:你们两个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啊?
安寻看着姜亦恩的背影,弯了弯眉眼:我和小恩商量过,婚礼就不办了,明年,我们旅行结婚。
是嘛,准备去哪里?
佛罗伦萨。
话音刚落,安寻感受到陈念慈的手颤动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看见那双慈爱的眼睛里,闪过了一瞬间的苍凉。
好啊,是个好地方陈念慈婉婉一叹,而后又笑问:既然都去欧洲了,不打算去其他国家转转吗?
安寻顿了顿,放弃了去追寻那一丝微妙,回答道:小恩说不想走马观花,假期也不长,就把意大利好好看看
言谈间,不知不觉出了巷口,姜亦恩没有问纪小瑜今晚住哪,只知道那家伙和文静上了一辆的士。
安寻先给苏问和李敏的车叫了代驾,那两人非要用自己的车送陈念慈回家,连陈念慈也笑说不打扰她和小丫头甜蜜,安寻哭笑不得,也只好应下。
正要把陈念慈送上后座,安寻顿住片刻:干妈
陈念慈回过头看她:怎么了?
您她犹豫片刻,还是问出了藏在心底的疑惑:您说过的那个女孩是我妈妈吗?
陈念慈眉间一凝,眼里的笑意也沉落了几分,她看着安寻忐忑不安的眼神,沉吟半晌,还是笑了笑道:
是我们医院的同事,和小恩的父母一样,在泥石流灾害那次牺牲了。你怎么会觉得是你妈妈呢?
对不起,我安寻羞愧难当。
她只是想到墓前的百合,想到陈念慈对她种种超乎于寻常亲友的照顾,如果这些都可以用友情深厚来解释,可她两次拉小提琴时,陈念慈眼神总是晦涩难懂,那泪光中流露的不寻常的爱意甚至是悔恨,真的只是友情而已吗?
好了,你的小丫头还在等你呢,快回去吧。陈念慈和蔼一笑,坐进了车里。
看着车慢慢开走,安寻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经历了人间百味,她能共情的事也越来越多。哪怕只是刹那间的怀疑,只要想到陈念慈或许真的是为了她的母亲而孤独终老,又因为她没能继续在医疗一线坚守,心里就百感交集。
转身回眸,姜亦恩站在身后不远处望着她,笑得温软可人。温老板说得没错,那孩子的梨涡浅笑,永远是最治愈人心的。
回家吧,老婆。女孩歪头俏皮道。
安寻一惊,心里一阵颤动,耳朵连着脖颈都烧得滚烫,娇嗔道:不许这样叫,好肉麻
好嘛,安姐姐~
女孩嘿嘿笑了两声,跑上前来迎她。到也奇怪,明明刚才还健步如飞,一到女孩靠近,就瞬间失了力似的,刚想走两步,细跟不小心跌入了石板路的缝隙里,踉跄两下,差点摔倒。
女孩稳稳接住了她,让她落在怀里,一脸清甜地打趣她:这位小姐,您是故意的吗?我可是有家室的人哦。
安寻羞恼得想挣脱怀抱,身子却软烂如泥,全然不听使唤,贴近在女孩的脸庞,干脆借着醉意,扬着下巴眯了眯眼软声回问:是吗?家室是谁?能不能动摇?
女孩一双梨涡漾得更明媚了,微微低头蹭了蹭她的脸:家室是你,不可动摇。
安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女孩一下子背了起来,神色慌张道:小恩,放我下来,太重了你背不动的
我老婆,我当然背得动!女孩满嘴骄傲。
安寻皱了皱眉,羞涩地把脑袋埋到了女孩肩上:都说了不许叫老婆了
就要叫,老婆!老婆老婆!
安寻忍俊不禁。
别闹了,快把我放下来!姜亦恩!我要生气了!你
姜亦恩背着安寻雀跃着往车边小跑,撞见了正好赶到的代驾,一脸茫然地看着她们:那个是你们叫的代驾吗?
安寻敲打一下女孩的肩膀,女孩才收敛着把她放下来,递过车钥匙:嗯,是
司机尴尬地笑了笑,眼里分明在说:嗯,喝大了,可以理解。
后座上,姜亦恩伸手揭了揭安寻的外套,往里看了看:安姐姐,这是我小时候看过的那套礼服吗?
安寻颔首:嗯,就穿过那一次,还好一直保存着。都小了一圈了,我的体重成年后就没怎么浮动过,肯定是跟着你这个小吃货天天吃,都胖了。
姜亦恩低了低眼,目光落在起伏的胸口。她不记得从前是什么样子里,不过现在看上去,好像确实有些束缚。
一抹春柔随着呼吸起落,像随时都要绽放。
她忍不住吞咽一口:嗯衣服是有点小了
安寻无意间看到女孩的眼神,面红耳赤地拉了拉外套,无措地扫了眼驾驶座的外人,对着女孩低骂一声:姜亦恩!
姜亦恩可怜巴巴收回了目光,软糯糯地搂着安寻的手晃了晃,用眼神无声地撒了个娇。
安寻无力抵抗,也只好搂回她的女孩,在耳边轻柔安抚:乖,回家再看。
作者有话要说:代驾:如果我有罪,请拿法律制裁我。
第110章
刚进电梯, 姜亦恩就软呼呼贴了上来,明明没喝多少酒,却故意松散着醉意哼哼唧唧地往安寻颈窝里钻,像只等待青睐的小猫:月亮, 你好香呀
小恩, 就快到家了。
安寻故意冷淡了语气, 想提醒她不要那么着急。却是背靠着电梯扶手,无能为力地放任着女孩, 任由那鼻梁鼻尖在她脆弱的耳垂脖颈间来回轻点柔蹭, 煎熬地看着电梯一点点上升, 身体紧绷着不敢松懈,生怕多呼一口气就会土崩瓦解。
哪知道下一秒, 电梯就突然顿在了九楼和十楼之间,里头的照明灯灭了,一瞬间伸手不见五指。
怎么了?电梯坏了吗?姜亦恩背过身, 什么也看不见。
没事,可能是电路故障。安寻打开了手机电筒照明,冷静地按响了警铃,和物业联系。
工作人员回馈说下午就收到过业主反映电梯运作不正常,正在检修,在门口贴了告示,两人显然是忽视了。好在问题不大, 预计十分钟后就能恢复正常运行。
刚决定要耐心等待,手机电筒也灭了,姜亦恩的手机同样耗完了最后一丝电量,无奈电梯里只剩下昏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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