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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氛围带给人好心情,好心情带给人健康。
郁松铭闻言,抬头就对上黎觉那温柔的过分,像是充满慈爱的目光。
他身子往后倾,离得黎觉远了些,面无表情道:你这是付出行动,务必要把爱称落成事实?
死心吧,反过来还差不多。
第4章 你图我什么?
黎觉轻眨眼,眼底茫然,思考着郁松铭说的爱称是什么。
想了想,应该指他外卖名:郁松铭的爹。
怎么还记得这件事?
他嘴角抽抽,本想开口再度解释,下一秒就听到郁松铭的后半句话,愧疚心瞬间飞出银河系。
你郁松铭也是给人当爹上瘾吗?
黎觉面无表情,指尖上滑软件界面,巴赫G大调第一大提琴组的琴音像是崩了弦,舒缓的前奏曲戛然而止。
太高雅了,不适合他郁松铭。
郁松铭扫了眼黎觉的手机,蓝眸藏在金边眼镜后,让人看不太清。他慢吞吞的说道:恼羞成怒对交响乐泄愤。
他惋惜,巴赫有你这样的听众真惨。
黎觉:
黎觉开始怀疑原书中郁松铭的真正死因,真的不是因为嘴欠被人套麻袋吗?
他深呼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做个冷静的成年人。忍了几秒,仍憋不住道:我就送个饭,没想那么多。
你也别踏马想那么多。
郁松铭手撑着脸,眉头微扬,狭长的眼眸里只映出黎觉一人,他语调漫不经心:我对别人也不会想这么多。
有被内涵到的黎觉:
也不怪郁松铭,书中原身自从跟郁松铭结婚后,幺蛾子就没断过。
不是提乱七八糟的要求、就是要分房睡、跟去郁家公司白莲郁松铭对他不好,再到近期的无故绝食,他可谓是在作死的道路上永不停歇。
换了他是郁松铭,对方突然转性给自己送东西吃,也觉得有问题。
指不定是憋什么新坏。
黎觉抿嘴,心底愧疚满满。他左手三指并在一起,立在脸边,浅棕色的眸子映着星点透亮见底,全身都努力表达着乖巧二字。
以前是以前,现在我想通了。
他和郁松铭现在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再怎么样,他也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黎觉再次强调,真的,我保证。
郁松铭衬衫领口开着,儒雅的金丝边眼镜在他脸上多了份斯文败类那味。他扫了眼黎觉因为柔韧性不够,发誓时抖动不停的爪子,不明意味道:二十万的核桃就能让你吃成这样吗?
黎觉眨眨眼,没懂对方意思。
郁松铭身子往前倾,拿起手机鼓捣什么。
下一秒,黎觉就听到:支付宝到账二十万元。
郁松铭挑眉:再吃二十万的吧。
黎觉:
这是他第一次觉得,收钱也没有那么快乐。
太阳已然西斜,懒散的躲在云后面,橘意开遍天际,像是涌动的浪花,一层层推向远方。
书房内亮起灯。
郁松铭坐在书桌前,俊挺五官被光映的明明暗暗。修长手指滑动鼠标,越往下看企划,郁松铭薄唇抿的更紧,身遭气压就愈发的低。
董事会的人因着股份问题,都只想自己得好处,争议多,意见也就从没统一过。只是这次,其他人跟着凑热闹也就算了,怎么连郁阮澜都跟着一起?
郁松铭视线落在郁阮澜提出的那几点建议上:将走大众路线的子公司品牌全面推向高端,协助母公司,提升郁家在海外的影响力。
这一点要求还得到董事会的一致赞同。
将亲民路线的子品牌转变为高端品牌,不说这要抬多少咖位,就是流失主流消费者去吸引极少数的富人群体这一点。
亏他能想的出来。
想到这一季度郁阮澜负责的部门造成的亏损,郁松铭躺在椅子里阖哞,疲惫感不断上涌。
等年后还是找个机会把郁阮澜送去国外的子公司锻炼下吧,也省的他和董事会的那群人老混在一起。
咚咚。
郁松铭睨了眼门口,语气淡淡:进。
黎觉探头,阿姨说她今晚有点事,回不来。晚饭让我们自己解决下。
郁松铭轻抬下颌,示意自己知道了。他重新坐起,打开新的文档开始写企划案。敲了一行,他指尖停顿,掀起眼皮看向门口的黎觉,还有什么事吗?
黎觉沉默了下,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我饿了。
总裁,饿饿,饭饭。
郁松铭:
他面色微变,似是无语又像是其他,那你点个外卖,这不是你擅长的吗?
不是上午我吃炸鸡,你搞我心态的时候了?
黎觉对上郁松铭的目光,慢吞吞道:那我去点螺蛳粉。
他正转身踏出书房。
郁松铭黑了黑脸,等等。
黎觉回头,浅棕色的眸子里带着疑惑。
郁松铭保存文档,摘下金边眼镜后起身。他拿过搁在一旁空空的碟子,走到黎觉身旁,垂眸问了句:你想吃什么?
黎觉眼睛亮了亮,能点菜吗?
郁松铭:不能。
他扫了眼黎觉,似乎觉得对方异想天开:你当我是厨子吗?
黎觉:
那你问得意义是什么?
下了楼,黎觉主动提出去洗碟子。
郁松铭扫了眼他屁颠屁颠跑去洗碗机旁的身影,眸内目光微闪。他从冰箱里取出两颗蛋,想了想,又拿出一盒午餐肉。
火上小锅咕噜咕噜,冒泡泡后郁松铭将挂面下了进去,两颗蛋压在面上,完美成型。巧的是,有一颗是双黄蛋。
郁松铭轻眨眼皮,视线落在双黄蛋,有些失神。锅内热气涌出,白雾蒸的郁松铭神情愈发朦胧,他眼睫微垂,那双带着蓝意的眼瞳隐在云雾后,闪烁着不为人知的光。
厨房外,碟与碟碰发的清脆声召回郁松铭的神。他关掉火,简单调了点香油盐醋,将锅里的面分成两碗。
黎觉不知何时凑到他身旁,需要我帮你端吗?
郁松铭瞥了他一眼,往旁边让了让。
黎觉:其实他就是客套下。
到底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黎觉扫视一圈,拿起洗碗机旁铺着的丝绸垫,迅速在碗上缠了一圈。
郁松铭无语,你干嘛?
黎觉食指在丝绸垫外试探了下,快速缩回:直接端很烫手。说着,他又绕了一圈。
郁松铭看不下去,一手各端起一个碗,大步走向餐厅。
黎觉眨眨眼,补了句:谢谢,不过我自己可以的。
你可以,那块丝绸垫说它不可以。郁松铭神情复杂,听到了吗?
听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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