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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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着下巴, 资本爸爸的架势十足,财大气粗又云淡风轻,“投资当然是为了赚钱,作为投资人,只要我一天不退出,你就是给我打工的,懂吗?再说又不是多大的风险,我用的是我自己的信托,连我爸都不知道。”

爱面子的大小姐无论任何时候都不允许自己有一丝卑微的姿态,傲娇满满的模样,萧行言只觉得可爱,又有几分无奈。

想听她松口承认一句,怕是比登天还难。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她还是在床上比较诚实——

萧行言抱着宁缈站起身,迈着长腿不疾不徐,朝主卧回返,“太太不是想要宝宝吗?时间还早,我们抓紧造一个吧。”

“诶?”宁缈怔了一下,眼神不由自主地朝他的那个部位瞟,“你确定……?”

“……”

佣人没敢进卧室来收拾,床上依旧保留着大战过后的凌乱痕迹。那套被撕烂的性感内衣搭在床尾,要掉不掉。

萧行言面无表情将宁缈丢到柔软的床褥上,一把扯下l身上的浴袍,坚实的身躯覆了上去。

“——我看你是不想下床了!”

***

飘飞的大雪静静的下了整整一夜。

宁缈咬着被角深深的检讨,悔不该自己每次都是假装运动做个样子,导致体力远远不及每天雷打不动挤出时间锻炼的男人,这会儿手软脚软的下不了床,只能怪……

当然是怪他啊!!

还逼着她承认了一堆有的没的,比如她以前就喜欢他,什么什么的,可恶……

“——叮叮叮叮叮!”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连续响了有七八声,这个刷屏的频率和手速,一听就是阮季雅。

春节将至,卓媛媛带着云冈山区里的一群孩子回来了景城,顺利的通过了晚会导演组的验收,今天是第一次带妆带观众彩排。

待到宁缈起床梳洗妥当,赶到了1号演播厅时,彩排已经在进行中了。

台上正在演小品,底下观众不时哄笑。宁缈直接去了后台候场区,在穿梭忙碌的演职员中找到了卓媛媛一行。

二十几个孩子们画着浓浓的舞台妆,脸上的腮红打得像猴屁股一样,个个儿眉毛都像蜡笔小新。宁缈不能接受:“这谁给化的妆?带审美了吗?”

“应该是为了表现山区儿童的质朴吧,”阮季雅道,“摄像头吃妆,说不定上了电视效果就好了……”

“质朴就必须得人均高原红吗?这完全是刻板印象。再说你这个编舞是帅气现代的街舞风,妆容这么不搭难道不会影响效果吗?”宁缈觉得这完全不可饶恕。

“当然影响啊,”卓媛媛嘟哝,“我抗议了的,可是没人理我。”

一年到头最受瞩目的晚会,几十个节目上千号人,包括不少的一线明星,区区一个小小的歌舞类节目,还是大山里来的,待遇自然没有那么高,化妆师也没费什么心思。

宁缈目光梭巡,终于在闹哄哄的人群里发现了一个腰间挂着化妆刷、看着像化妆师的人,正要招手喊对方过来,这时一个工作人员跑了过来。

“卓媛媛是吧?过来b区集合,赶紧的,下一个到你们了。快快快——”

工作人员连声催得急,这会儿改妆看来是来不及了,卓媛媛只好带着面色紧张的孩子们先过去了。

“没问题吧?我看吉娃娃紧张得脸都青了……”阮季雅有点担心。

“她那脸也画得跟猴屁股似的,隔着几米厚的腮红你都能看出来脸青啊?”宁缈对这个可怕的妆容耿耿于怀。

候场区像菜市场似的,忙碌得人仰马翻。宁缈出了后台,在观众席找到自己的座位,目光落在隔壁座的人身上,她微微一怔,继而翻了个白眼。

“妈妈今天挺闲的啊。”宁缈施施然落座,余光轻飘飘地掠过谭幼仪身边的姚昙惜,她抬着下巴,勾着红唇发出一声轻笑。

谭幼仪被她笑得莫名,“怎么了?”

“哦,没什么,”宁缈懒洋洋地向后靠,“只是想到一个冷笑话,珠穆朗玛峰对马里亚纳海沟说:你好low啊。”

这笑话谭幼仪听不懂,没有接腔。她旁边的姚昙惜非常沉默,一段时日不见,姚昙惜像是瘦了一大圈,苍白的小脸上不见一丝血色,看着很有几分我见犹怜。

看来萧行言那句他本来就是她的,把姚昙惜打击得不轻啊……宁缈支着下巴,眼睛望着台上,唇角得意的高高翘起。

很快到了卓媛媛上场。

舞曲是专门写的,名字就叫《彩色的翅膀》,孩子们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大场面,稍微有些青涩,但动作朝气蓬勃,配合着动感大气的舞美效果,忽略惨不忍睹的妆容,整体完成度相当的好。

台上舞动的不光是这二十几个孩子,背后的几块大屏幕上还不时穿插着国家的各个扶贫公益项目中,受到帮助的孩子们在田间地头,山清水秀的山间,校园操场上,跳舞做操,笑容质朴。

“这就是你塞进去的那个?”谭幼仪问。

“什么塞进去?”宁缈鼓着掌懒懒道,“没听见观众们热烈的掌声吗?导演和观众都认可,不要说得好像是走后门一样。”

她路子再野也不会硬顶一个强推之耻上去——强捧灰飞烟灭,德不配位多伤人品啊!

就是这妆实在太可怕了,服装也太土……谁规定山里的孩子就一定要土里吧唧的?出身山区又不代表不可以潮有范儿!

回头要跟导演提一下……

宁缈盘算着,站起身,“我去下盥洗室。”

盥洗室在走廊的尽头,宁缈推门进去,对着镜子补了补口红。想拿手机看一下萧行言有没有发消息给她,包里没翻到,才想起来彩排不允许带手机一类的摄像设备,她没打算搞特殊,就交给安检处统一保管了。

腰腿还是很酸,宁缈抿了抿唇,暗自磨牙。哼,狗男人!

她抬手理了理头发,这时门又嘎吱一声被推开,眼梢的余光中出现姚昙惜那张苍白如纸的脸,在头顶白炽灯的映衬下更显惨白,把宁缈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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