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鸢飞(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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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鸢飞一笑,悠悠道:“三皇子虚伪,像足了今上,五皇子太小,传位于他,三位哥哥虎视眈眈,怕是江山不稳。”又道:“上次桃李宴,在下又观察了大皇子和三皇子,更加肯定心中的判断,本想在那场宴席上结交大皇子,结果阴差阳错,认识了陶先生。”

陶九思一个过来人,什么事能不知道?现在听季鸢飞说话,如同听一遍回放,他甚至有些犯困,又喝一杯茶,竖起耳朵努力倾听。

季鸢飞又郑重道:“陶大人,我知道你和大皇子意在…一统四国!”

陶九思清醒了一点,心想原来季鸢飞这么早就知道卫负雪不止能君临卫国,还能荡平四海,一扫六合。

季鸢飞:“希望陶大人能为我引荐,在下愿投入大皇子麾下,助其开天辟地。”

陶九思深知季鸢飞就是卫负雪这边的人,但也不好答应的太痛快,让人起疑。便握着茶杯,努力装出一副正在深思熟虑的样子。

半响,陶九思道:“我如何信你?”

季鸢飞一听,来了精神,道:“大皇子近日被禁足,敢问是也不是?”

陶九思点点头。

季鸢飞:“大皇子想早日就藩,敢问是也不是?”

陶九思骇然,卫负雪就藩一事,他也是刚刚听说,断不会有人告诉季鸢飞,故此季鸢飞应该是根据天下大势,做出了自己的推测和判断,没想到他如此运筹帷幄。

季鸢飞自信道:“在下有一计,非但能救大皇子脱困,还能让今上不得不答应大皇子去就藩。”

陶九思坐直身体,恭敬道:“先生请讲。”

季鸢飞:“猜忌兄弟,怀疑亲儿,此非明主所为,即使在寻常百姓家,也是丑事不欲外扬。然咱们今上却两样都占,颇有些枉顾人伦,而且他一向沽名钓誉,最在意自己声名,如果我们能有祥瑞献上,再借此歌功颂德,制造声势,后又捅出大皇子被禁足,无法就藩一事,今上为全自己仁德之名,一定会放了大皇子,并且让他就藩。”

杜庆遥道:“先生与我商议过此计,但凡出人出钱的地方,我都可以帮忙,陶兄不必担心。”

陶九思忖道,卫负雪势单力薄,他立足不稳,从前俩人只能被动挨打,坚守一个“忍”字诀,现在若得了季鸢飞和杜庆遥相助,相当于又添人力又添智囊,以后他们也能在浑水里搅扰,两只打架的老虎旁叫声好。

再说他上辈子,用来未算计过一人一事,遇到事情也总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善良退让,心慈手软,却让他和卫容与一道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况且杜贵妃老谋深算,三皇子虚情假意,各有各的算盘,都不是那么好相与的,和他们又何必客气?

陶九思又将季鸢飞所说在脑中推演一遍,复又和两人敲定了一些细节,月上中天三人才散场,各回各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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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负雪靠着床头,在翻一本陶九思借给他的《孙子兵法》,刚读到“兵行像水”的句子,一身夜行衣蒙着面的花云台进了门。

他负责每日往返苏宅和皇宫,替二人传递消息。

陶九思今晚一回府,花云台正在漆黑的房内等候,于是他连忙将逐水居发生的一切告知,拜托他转告给卫负雪。

卫负雪听完,脸上浮起淡笑,眼睛还盯着书,心神不知飘到了那里,许久才轻声道:“他为我费心了。”

花云台愁道:“这个办法虽好,但是动静太大,想必引人瞩目。不如奴才去回绝了陶先生?”

卫负雪偏过头,头一回颇有耐心解释道:“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反正早晚要摊牌,暴露实力。既然此番先生如此为我辛苦谋划,我怎么忍心让他落空。”

卫负雪摩挲着书上陶九思的笔记,懒洋洋道:“明晚你转告先生,我们全力配合。”

花云台还想劝:“主子,你…”

卫负雪忽然变脸,冷眸一扫,淡淡道:“你的话太多了。”

花云台悚然,只得木讷讷告退。

花云台走后,卫负雪点着灯继续看书。

霎时,陶九思的字迹化作一滴滴笔墨,从字里行间升腾,卫负雪眨眨眼,见书本上陶九思的笔记都不翼而飞了,那些墨滴在他面前硬生生勾勒出一个人形,卫负雪忘情的伸手去抓,那人却碎了一地,再拾起书来看,陶九思的字,明明还好好的躺在书上。

卫负雪摸摸那些字,深情道:“乍看圆润流畅,细看凌厉、有风骨,真是和先生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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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九思:我明明就是个看过剧本的!害!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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