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2 / 2)
可惜两个人都只有七天时间,而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
即使他们选在最后一天撕破脸,这几天估计也是紧张忙碌的时候。
所以眼前的这点平静,只是因为将军府不在风暴圈内罢了。
江声不知道自己的这份百无聊赖到底持续了多久,只知道周勉来拜访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是时江声刚吃完饭,正靠在床头,听着阮玉温声细语地给他念当时畅销的某本才子佳人小说。
这类的故事他看得太多,早就没了新鲜感。
更何况阮玉手里的那本,比起现实那些经过大浪淘沙的佳作而言更显得无聊。
而且对于现实主义者的江声而言,这种穷酸书生总能被富贵小姐看上,而且许诺之后就必然金榜题名,骑着高头大马来迎娶意中人的情节未免太俗套,也太不切实际。
只是他不好拂了阮玉的一片好心,只能无奈地掩嘴打了个哈欠,而后困倦地继续听着。
阮玉轻拍了一下他的手,笑着抱怨:“你不喜欢听诗文就算了,怎么听这类故事还能犯困?”说着就要把书收起来。
而周勉就是在这个时候来访的。
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大摇大摆的随从。
对方似乎是完全信了坊间的那些传言,又或者是万事俱备,只欠徐家这个东风。
总之他是懒得客套了,一进门就直奔主题:“不知道徐夫人有没有和我们合作的意愿?”
这话问的阮玉一惊,看着对方的眼睛装傻:“宣王的意思是……”
周勉的唇边逸出一丝嘲讽,毫不留情地撕破脸说:“徐夫人又何必装傻,自然是让徐夫人代表大将军出去辟谣。”
他说:“就说徐将军当时根本没在场……最好暗示一下那些人,其实根本没有当面改遗诏这个环节。那不过是周川伙同那个老太监编的而已。”
周勉喋喋不休地说了一堆,总归是要联合徐夫人一起公然反对秦争。
可惜他这步棋走的着实够烂。
但凡他花点心思打听一下,都该知道阮玉是吃软不吃硬的主。
如果周勉装装可怜,打打感情牌,说不定阮玉还能软站边他,给大众一个模棱两可,甚至是暗示性的答案。
可惜此刻他话里的恶意和阴险满得都快溢出来了,阮玉想不皱眉都难,又怎么可能会答应他的合作邀请。
周勉听了阮玉委婉的拒绝之后也不恼,仍旧在说他的安排。就像是笃定阮玉会向他屈服一样。
江声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样子,眼皮跳了一下,在冰凉的刀刃抵上他的脖子之前将手伸向了枕头底下。
除了一把冰凉的匕首之外,还有几张卡片形状的东西。
不用看也知道什么,只是不知道秦争是在什么时候还回来的。昨天下午,还是前天晚上。
他暂时懒得想这些,只眼疾手快地把那几张道具卡塞进了自己的衣服里,向后移了半人的距离,在打落对方匕首的同时进行了反压制。
周勉的脸色瞬间变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对着江声说:“你居然没生病!”
与此同时,阮玉的脸色也不太好,此刻竟是气红了脸,反过来厉声斥责周勉::“如果这就是宣王您来这一趟的诚意的话,那么还是请回吧。”
说着就向外大呼了一声,周围忙活着的下人闻声跑过来,看清了室内的场面之后差点咬到舌头。
周勉怒目而视,企图从阮玉的态度中看到一丝动摇。
可惜他着实是踩到了阮玉的底线,对方除了高声送客之外连一句话也不想和他多说。
最后周勉挥了一下衣袖,怒目圆瞪地大喝:“我们走!”
每个字都像是不情不愿地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站在他身后的几人将佩剑收回剑鞘,江声手里握着的匕首却仍旧往那人的皮肉里推进了几分,以至于他眼前见了点红。
周勉觉得自己的权威被挑战了,回过头来的时候嘴唇紧抿着,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
他带着的几位随从再次拔剑出鞘,只是他们人数不占优,估计不会真的动手。大概只是想耍耍威风罢了。
果然,周勉伸手拦了一下。只是他脸上的表情却不太美好,他那张原本还算过得去的脸此刻显得有些扭曲。
他回头瞥了江声和阮玉一眼,恶狠狠地说:“希望你们这欺君之罪的名号传出去之后,你们还能像现在这么得意。”
江声闻言,不咸不淡地嗤笑一声,回应:“那我倒是拭目以待。”
他停顿了一瞬,目光在周勉身上扫了一下,笑着说:“不过我现在倒是知道狗急跳墙是怎么一副光景了。”
周勉怒极了,不再回应,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个见了血的小随从捂着伤口,哆哆嗦嗦地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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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头江声的看法并不代表真相……
以及懒惰原来会成为惯性,思路也并不是拖延能给我的……(两天没码字的作者瘫在床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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