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2 / 2）

陆晰到嘴边的“能”生生被咽了回去，他崩溃了，哭个不停。

段以笙的情绪也随着哭声压抑了几个度，再吸两口烟，慢慢道：“虽然有些话一看就挺矫情做作显得人很渣，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说一下，我们两个是真不合适，我是直男，我喜欢女生。我不知道以前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让你误会了，但对你，我确实一直只有朋友间的感情。”

“很抱歉，你喜欢错了人。”

陆晰还能说什么呢？崩溃的情绪让他组织不了可以回应的语言，事实就算处在正常的情绪下，他也回应不了。

要问陆晰想干什么？

他就想和段以笙在一起，他就喜欢段以笙，这是第一个走进他灰暗生活里的人。

日久生情情更情，陆晰沦陷。

为此，陆晰告白失败后，找人四处打听段以笙的志愿，得知是c大，陆晰哭着将在上课和段以笙聊天说一起去b大的小纸条撕了，然后又小心翼翼拼起来，报了c大。

陆晰怕和段以笙分不到一个班级一个宿舍，他求妈妈给c大捐了一栋楼，结果如他所愿。

陆晰想过段以笙见到他后的反应，如今这种情况也想到过，他想着可以软软地和段以笙好好说，但真当这一幕发生，他真的接受不了，怎么也接受不了。

从再见面的第一眼后那颗变得极度酸涩的心开始，就注定了。

陆晰哭得不能自己。

段以笙抑住想去哄哄的冲动，一刀斩：“话我今天就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以后不想再说，希望你也不要再做一些变得不像自己的事，好好生活，我们还都太年轻，没有谁离不开谁，时间会冲淡一切。”

“最后，我再说一句，”段以笙掐灭烟，看着烟盒因为烟头烫黑的那块儿，“往后，你如果想做什么逾矩的行动，那我只能退学了。”

陆晰哭着摇头，想说“不会”，但说不出。

段以笙看了他一眼，起身：“我先回宿舍了。”

陆晰腾地也站起身，但到底没跟上去，直到段以笙的背影消失后，他蹲下身，脸埋膝上放声地哭了起来。

段以笙在楼后的转角处停住，听了很久陆晰的哭声，最后fu|ck了一声，狠心回了宿舍。

“哇段以笙你李白真的秀啊。”段以笙一回来朱良伟就道。

“一般吧。”段以笙勉强笑笑，走到柜子前去拿睡衣。

“哎呀呀，别谦虚呀，”朱良伟又打趣两句，而后往门口张望，“咦，陆晰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段以笙心情实在燥郁，“嗯”了声便进了卫生间，直接打开花洒由着冷水将他从头淋到尾，段以笙挺想大叫几声或也像陆晰一样大踹几脚门来发泄，但又怕朱良伟他们来问。

总之很烦。

很燥，很郁。

段以笙在要憋死的边缘洗完澡，这个澡就十分钟左右，不快不慢，陆晰也还没回来。

现在将近九点，宿舍统一十点熄灯。

陆晰有个害怕的东西。

段以笙扫了眼陆晰的床、桌子，没有那样可以令陆晰不害怕的东西，他皱了下眉，在纠结中徘徊了数次。

段以笙边换着衣服边骂自己贱，说完那么断绝狠的话又继续做着关心的事，钓鱼呢？以前不会就是因为这种行为才让陆晰喜欢上他的吧？

段以笙，你可真够操的。

这会儿段以笙烦躁的情绪真到了顶端，在小群里fu|ck、操操操、艹艹艹各样儿的来了几条，然后出了门。

校园超市要往宿舍前面那条路走，与他和陆晰谈话的地儿是相反的。

但段以笙还是拐了个弯，站在楼后往陆晰那边看了眼，陆晰坐在地上，还在哭……

段以笙烦躁消没，愧疚感还有别的说不清楚的感觉涌了上来，这些感觉差点没让他迈腿往陆晰那里去，好在被手机来信的嗡嗡声给拉回意识，段以笙毫不犹豫地，转身便往去校园超市的路上走去。

给段以笙发信息过来的，是梁泰和贺鹏，两人见他“疯了一样”，在群里问了几声，没有回应便来私信了。

○段以笙：回头再说。

○段以笙：吧。

段以笙叹了口气，收起手机，走了十来分钟出了一身汗，终于抵达校园超市。

段以笙走到电器区，看着各种各样的台灯，比对了一下，拿了个能超长待机又可以用充电宝充电的，他们大一宿舍楼一到十点电闸都会关闭。但以防万一，段以笙还是买了几个台灯。

要去付款的路上，他又看到床帘。

这种一般都是女生用，男生宿舍几乎少见。

段以笙想想，走到那边，选了套天蓝色的，上面是可爱的小动物图案，付款的时候年轻的收银员妹子还调侃了几句。

往常段以笙还会顺着聊两句。

现在还是算了，没那心情。

段以笙快到宿舍时，时间已经九点四十多，距离熄灯只有十多分钟，段以笙犹豫着又往亭子那儿走，结果不出他所料。

陆晰还在原地，没哭了，只呆愣愣、两眼无神地看着头顶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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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康康，可能会更[捂脸]，我尽量将更新调在一个时间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