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归(2 / 2)
祝政不解:“他善用长戟,为何教你练剑?”
祝如歌将眉一横:“这与你无关!”
祝政平静道:“你无需对我如此之大的怨气。我从未想过要害你家将军。”
祝如歌将他一瞪,说:“无论你想没想过,结果你都害的我家将军好惨。或许你和将军熟识,他对你还忍让三分。但我与你素不相识,实无需忍让。”
祝政转而言道:“你还随着我姓祝,实无需如此针锋相对。”
祝如歌立即驳道:“天下姓祝的那么多,怎么就是随着你姓!”
祝政听到这句,心下倒是一暖。如歌真的像他,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他也如二擒那天一般,回了一句一模一样的话:“这还真是随着我姓。”
祝如歌被他说得一愣,暗自惊叹,天下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也不知将军究竟看上了他哪一点。
祝政笑道:“如歌,我问你,你家将军可有说过,此剑所仿何剑?”
“这是我家将军精心绘了图谱拿去着人打的,怎么就是仿制的。”祝如歌不忿道,“就连名字都是我家将军亲取的。”
祝政闻言问道:“此剑何名?”
祝如歌将剑身亮给祝政,白玉剑鞘上两个篆刻大字——
“思归”。
他将思归剑捆回腰间,朗声答道:“我家将军说,来源是‘我心何所欲,思君念君归’[1],所以,此剑名为思归剑。你可记住了。”
祝政心中一动。思归。
他想起了再次相遇后,打听丑将军黑风魅的事情,都说此人脾气古怪,只打魏军。
他想起了初知“祝如歌”名讳之时的情形。想起了如歌颇像他的眉眼。
这是常歌的思念。
在他们还是祝政和常歌之时,数次的争执、不解和迫不得已之后。
在常歌以为大周天子早已命殒宫变当晚之后。在他以为祝政早已故去的三年之间。
他怨着曾经的周天子伤他,不解此前的种种行为。即使如此,常歌还是咽下心中的苦血,怀抱着一腔热忱。
——我心何所欲,思君念君归。
虽未明言,却铭心。
方才那个颇有些万念俱灰的祝政,被这简单的“思归”二字,振奋了心情、重塑了精神。
“你家将军,真是如此说的?”祝政再次确认道。
祝如歌立即应道:“将军所言之事,如歌自铭记在心,一字不差,何况这是赠予我的思归剑,自然不会记错。”
祝政陡然揉了揉他的头发,低声道:“乖如歌。”
祝如歌被他猛然一揉,立即护着头瞪他道:“谁许你乱揉的!”
祝政淡然一笑:“你家将军摸得,我就摸得。我同他是一样的。”
祝如歌仍讪讪地捂着自己的头,嘟囔道:“你和我家将军才不是一样的。”
祝政忍不住想要捉弄他一番,面不改色说:“那日建平城月下对酒,你不在屋顶上尽数看到了么。我和你家将军,确实关系非同一般。”
祝如歌经他提醒,那天所见对舞红绫、揽腰灌酒、耳鬓厮磨之景尽数复生起来,直羞的他两颊通红,结巴道:“你、你不许乱说,平白的,污了我家将军清白。”
祝政不以为然:“先生真是冤枉,明明是你家将军污了我的清白。”
祝如歌急忙反驳道:“你胡说!明明是你耍赖,拿了我家将军的红绫不肯还,现下还来血口喷人,白冤了好人。”
祝政闻言一乐,笑道:“那是什么你家将军的红绫,那原本即是我的红绫。此前出征,次次都是我亲手为他缚上,祝他常胜、早日归来。”
祝如歌依稀回想起,那日对酒的最后,确实是他亲手将这红绫缚上,低头在建威大将军耳边说了些什么。他有些愣神,缓缓问道:“你……真的同将军交好?”
祝政缓缓点了点头:“世间无二。”
这句话似乎又点醒了祝如歌此前些许不解的回忆,他说:“所以……那日我意图刺你,将军才会以身相扑,挡了这剑……”
祝如歌无意间的一句话,却让祝政颇为动容,他默然片刻,低声道:“是。他如此,我心亦然。”
祝政陡然的大胆直言,让本已满面通红的祝如歌终而承受不住,回身便跑出了屋子,祝政此时才想起来,朝着如歌背影说:“你别走啊,帮我开了这锁……”
如歌已一溜烟跑的没了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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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州。
锦官城。
一黑衣兜帽之人进了尚书仆射蒋达平府邸,一直至主人书斋内间方才拉下兜帽。
来人正是吴国羊丞相府上长史姜怀仁。
蒋达平急忙将他迎了过来,引至茶几前坐下,向他推去一盏茶,说:“长史喝惯了金陵清茶,也来尝尝我这锦官茶汤。”
姜怀仁低下声音,直切正题:“吴国疑了益州建威大将军同荆州太常山河先生关系非同寻常,正在搜寻证据。”
蒋达平皱了眉头:“是何种非同寻常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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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来源实际上是常歌最爱的曹操的诗《苦寒行》,常歌引此述志,为贴心绪,稍稍做了改动
**本章是唯粉大战男友粉(不是
如歌:
(将军在)天使mode
(将军不在)暴躁mo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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