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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昂的语调掩盖着他的痛呼,他在权藐身下做了十年的狗,这十年他受过的虐待早就成为了家常便饭,这一顿鞭刑根本不算什么。
权藐从骨子里就是个变态,以折磨美人为乐,却从不亲身上阵。
他体内流着王族的血液,和除了王族以外身份的人交|合对他来说是一种羞辱。
但这并不妨碍他虐杀底层的人,没有高阶身份的顾虑,低贱的美丽皮囊们就顺理成章的成为权藐取乐的玩具,他可以肆无忌惮的玩弄这些皮囊。
游故梦一个戴罪之身,能在权藐折辱的十年里活下来,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很快,游故梦体力不支的趴在了地上,后背布满凌乱的鞭痕。
权藐今天兴致不佳,赤脚踩上游故梦的背用力的来回碾压,还有什么事禀告?
游故梦想要撑起来回来,又被权藐踩了回去,趴好!
游故梦埋下头,那双顺从的眼睛里在权藐看不见的地方爬满了恨意,回答的语气却乖顺无比:列欧奇的商船在入境的时候遭到了克鲁修一的攻击,克鲁修一以抓捕逃犯的名义想要上船搜查,被列欧奇躲过了
羲和王打着为他送诞辰礼的幌子下令给克鲁修一开放进入切托里的权限,这件事就是令权藐烦躁的主因。
此刻从游故梦嘴里听见还有这样一件事,他重新拿起鞭子狠狠的抽在游故梦的身泄愤:不过是权覆身边的一条狗,竟然敢这么公然和本王作对!
游故梦被抽的脸上毫无血色:主人息怒
尽管来,本王让他有命来,没命回去!
可他毕竟是王的人,主人若是杀了他不就是在和王做对吗
我会怕权覆?权藐掐住游故梦的脖子往上提,当年要不是本王帮他除了眼中钉,他能坐上王位?!
游故梦快要窒息,主人自然是最强的
王位也有本王的一半,他坐了十年。也是时候换本王来坐坐了!
权藐松开手,游故梦摔回地上,但他没有喘息的时间,立刻重新跪趴在权藐脚下,熟练的仿佛说过千万遍般道:羲和女神在上,维斯杜尔亲王将是帝国永恒的光,愿您与光同在
作者有话要说:为防止有口味独特的读者磕维斯杜尔和游故梦这对,先打个预防针,别磕别磕别磕,重要的事情说三次。
这对剧毒无比,千万别磕。
第19章 未死因
翌日,劳习被送去医院的事惊动了歌舞团上下,诞辰礼的献舞排练也被暂时搁置了。
权御和休冕去医院看望劳习,刚到楼层,就看见佩兹站在一间病房门口哭。佩兹见到他们,总算是找到了倾诉的对象,你们可算来了,劳习姐姐快不行了
怎么突然会这么严重?权御前几天见到劳习,对方还好端端的,除了昨天看起来有些憔悴外,也不至于严重到威胁生命。
佩兹放低了哭声:医生说是疲劳过度,心脏衰竭,抢救都没用。只能吊着一口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掉。
劳德先生蹲坐在劳习的病床前,他的瞳孔里布满了血丝,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他用力的捏着手里的诊断书,整个人的状态非常颓废。
劳德先生,请保重。休冕和劳德打过几天交道,劳德见是他,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爬起来,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着他的衣袖,赫兹先生、赫兹先生我妹妹一定不是因为疲劳过度才变成这样的,她向来注重养生最惜命!绝对不会是这样的原因一定是医生哪里弄错了!
休冕拽了劳德一把,既然劳德先生认定是医院诊断出错,为什么不换家医院?
劳德摊开手里的诊断单,里面夹着的不止一张诊断单,还有切托里好几家大医院的诊断,我换过了,可是他们都说是过劳!我的妹妹还不到三十岁,怎么可能过劳啊!她最爱惜自己的生命了
佩兹在旁边哭的泣不成声,劳习病床旁的紧急灯突然响了,劳德大喊:医生,快来啊医生!
医生和护士很快来到病房,护士熟练的先给劳习注射了一针强心剂,医生观察着银幕上劳习的各项身体数值,两分钟后,紧急灯暗了下来。
医生摇了摇头,告知家属,请节哀。
劳德扑到在病床上,撕心裂肺:劳习啊!妹妹,我的妹妹啊
劳习姐姐!佩兹哭花了脸,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下落。
劳习平日常化妆,见人时总把自己最光鲜亮丽的一面展现出来。但此刻躺在病床上没有生息的劳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皮肤蜡黄,颧骨凹陷,苍老的仿佛变成了老年人。
明明还是花般的耀眼年纪,却以衰败的花姿凋零。
权御沉默的捡起地上的诊断单,医生冷静的跟劳德交待死者后续的程序,还请在三天之内,火化逝者。
火化?劳德先生从悲痛中转醒,我从没说过我要以火化的形式安葬我妹妹
医生沉默了几秒,这是医院的规定,过劳死的患者必须以火化的形式安葬。
什么狗屁规定!劳德怒从中来,你们没能抢救回我唯一的亲人,现在还想把她的尸首强制火化,作为劳习的哥哥我绝不允许这种荒唐无礼的事情发生!绝不!
医生被指责的往后退了几步,护士挡在中间安抚劳德的情绪,先生我们理解你因为家人过时现在情绪非常激动,但是也请你理解我们医院的规定,过劳死的患者在我们医院都必须火化的
不可能!你们想都别想!
这位医生权御突然出声,请问劳习小姐的死因,真的是因为心脏衰竭?
医生面不改色的回答:当然!
权御把诊断单上的一列数值,指给医生看,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患病者是何等性别、何等阶级,我将秉承着羲和女神的真善美,对他一视同仁,用我毕生所学去救治他,不欺骗、不放弃,直至他生命的终点
权御没说出一个字,医生的眼神便变得心虚一分,末了,他甚至不敢再直视那张诊断单,飞快的离开了病房。
权御递给休冕一个眼神,休冕顿了一下朝他点了点头。权御一路追进医生的办公室,将诊断单拍在他桌子上,羲和每一位成为医学者的人,都应该把这段宣誓的言论印在心里。
医生还是不敢看权御的眼睛,你到底想干什么?人已经死了,再怎么纠缠也不会有结果的!
人是死了,但尸体会说话。权御按住医生的肩膀,强迫对方直视自己的眼睛,尸检报告会诚实的告诉她的家人,她到底是因为什么没了生命!
医生被权御锐利的眼神盯得说不出话,他想要挣脱权御的桎梏,肩膀上传来的力气却越来越重,他有些崩溃的说: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普通的公民,我也有自己的家庭求求你先生,放过我,别再纠缠了好吗?
我丈夫的家族里根本就没有心脏病史,他怎么可能因为心脏衰竭而死!走廊外,妇人抱着襁褓里的婴儿痛哭流涕,医生你们一定是哪里弄错了,我先生平时走路都怕踩死一只蚂蚁,他既没有心脏病也不会做过激的运动,你们肯定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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