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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故帮他把窗帘拉开,回头看见他这幅表情,轻笑:想起来了?

对,对不起......

盛知新尴尬地将头扭开,不太想看他。

可不知怎的,总觉得自己身周一直包裹着木质香的味道,并且愈发浓烈起来,就像被人抱在怀里一样。

他在这边胡思乱想着,忽然听温故道:你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

盛知新抠床单的手顿了一下,矢口否认:怎么可能!

哦?

温故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叠搭在腿上:这么说,你很有经验?

是,是啊。

盛知新心一横,脱口而出:我之前有过好几次,和......和前男友。

这样。

温故想起昨晚眼前人小猫一样在自己身上不得要领地蹭来蹭去,垂下眼掩住笑意:那你比我有经验多了。

啊?

盛知新眨眨眼:你......

之前没了解过这方面的东西,昨晚也是迫不得已第一次帮别人......

温故说着,移开了目光,脸颊微微泛红,似乎十分不好意思:技术不好,请多担待。

盛知新抿了抿唇,心中忽然多了几分罪恶感。

他原本以为温故在圈里这么多年,多少也应该有过几段露水情缘,可没想到这人居然纯洁得可以。

而且温故弯不弯还另说,他自己却是个弯的,对于一些直男来说这种事可能确实难以接受,保不准当时他脑袋不清醒,说不定还做了些别的事。

盛知新面上发烫,低头道:温老师,对不起。

你对不起什么?温故说,下药的又不是你,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没照顾好你。

可我......

他不敢回忆那片看上去就很吓人的青青紫紫,更不敢想昨晚温故是怎样忍着痛照顾自己,一想心里就疼得要命。

盛知新自己愧疚着,又叹了口气。

温故沉默半晌,伸手揉了把他的头发: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如果换一个人处在那种境地,估计少有能平安出来的,遑论身边还带着另一个人。

想到这儿,他又忍不住深思。

到底是怎样的经历让盛知新这样一个岁数的年轻人,居然有如此冷静沉着应对危机的思路呢?

盛知新定了定神,郑重其事道:温老师,我会补偿你的。

嗯?

温故的思绪被打断,抬头看他:补偿什么?

就......昨晚......

哦你说这个,温故笑了下,想怎么补偿我?

就......

盛知新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补偿,支吾着说不出个所以然。

说不出来?那先欠着吧。

温故似乎心情还不错,站起身瞥了一眼他挂着的吊水:过会儿医生来给你脖子上的烫伤换药,别乱动。

盛知新心里乱七八糟的一会儿是尴尬,一会儿是内疚,胡乱地点了点头,看着那人关上门离开,这才松了口气,把脸埋进被子里。

而温故刚关上门,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他的眼中透着冷意,靠在墙上拨通了电话,低声道:我昨晚给你传过去的音频留好底了吗?

留好了,那人说,你这是从哪弄来的?

先别管,以后会和你说。

温故冷声打断他的话:和别的料一起存着,我继续找其他证据。

那人顿了顿,低声说:之前你不是死活不愿意帮我这个忙吗?现在姓聂的也蹦跶不了几天了,我觉得不如再忍忍。

忍忍?

温故想起昨晚看见盛知新脖子后面的烫伤,忽然笑了下,声音却结了冰碴似的:他这回动了我的人,忍你妈忍,谁忍谁孙子。

第26章 两幅面孔

盛知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后才恢复了点精神, 手下意识地向枕边一摸,却并没有摸到手机。

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机早被会所门口的保安收走了。

一想到这茬他就有些肉痛。

他人糊, 赚得不多,每个月的钱大半付给房东,留一些打给妈妈,剩下的才归自己用,换手机也不是说换就换, 还得咬咬牙纠结一会儿。

算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只是那部手机从五六年前一直用到现在,里面的很多东西对他来说都挺重要的。

比如刚成团时和队友的合照, 自己写的一些灵感片段,还有一个已经停止运营的星云app,他用了这么多年的的树洞桃源乡。

盛知新仰面躺在床上,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如果他没记错, 星云在应用商场里已经找不到了。

那个app可以说是他接触音乐圈的契机,上面有不少不火的音乐人,固执地守着一方净土写自己的歌。

当时盛知新在学校的超市打工, 每次值夜班的时候就会打开星云, 点进他常听的那个主播的直播间。主播寡言, 直播间里没几个活人,唯独一个无聊的盛知新在弹幕区和他频频互动。

你可以火的, 你要坚持,你火了我就是你的第一个粉丝了。

这些歌都是你自己写的吗?你好厉害,歌写的真好听。

盛知新平时听了不少鸡汤,逮着个失意人便卯足了劲灌。

主播刚开始不理他,后来似乎被他执着的精神打动了, 终于说了句谢谢。

就算我们以后出道了还要有联系,好吗?盛知新见他终于理人,立刻得寸进尺,我觉得你的音色很特别,我挺喜欢的。

主播的声音忽然顿了一下,又低声说了句:谢谢。

再后来,等他签了公司,app就没了。这些萍水相逢的人永远成为了大数据洪流中的一段代码,被记录在那个停止更新的app上。

而只有他还坚持着给那个唯一互关的主播发流水账日记,似乎还在履行着两人当年的诺言。

居然已经过去五六年了。

相当于一个普通人的十五分之一辈子,而自己依旧一事无成,昨晚还险些把命丢了。

说起来,温故好像投资了星云的重启计划,以后找个机会问问他,说不定还能把这个过气小软件给下回来。

卧室的门忽然被人猛地推开,打断了他的思绪。他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见了林莫奈的声音。

你能耐了是不是?还真的闷声干大事,等我知道了是不是你尸体都凉透了公司通知我去吃席了?

林莫奈没和他客气,劈头盖脸一通训斥:那天你给郝静夜换房间我就觉得不对,她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我也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一下瞒两个,你以为你是关二爷,能单刀赴会吗?

盛知新将胳膊盖在眼睛上,由着他骂,整个儿一个不抵抗的消极态度。

林莫奈来的时候走太快,刚刚又竹筒倒豆子似的稀里哗啦骂了一通,这会儿气喘不匀,只能粗暴地将一旁的椅子扯过来坐在上面,一双眼睛仍然气势汹汹地瞪着盛知新。

林哥,我知错了,盛知新说,我又把自己工作毁了,你说我是不是不适合干这行啊?

是工作的问题吗?是你差点把命都送里面的问题,你是有多不信任我啊?

盛知新小声嘀咕:没有不信任你啊,我这不是不记得你的电话号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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