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1 / 2)
温故几乎咬牙切齿道:岑枳,你要是不想帮忙就滚一边待着去,我他妈没求你来帮忙。
岑枳眼中的光黯了下,可依旧不依不饶地拽着温故:你冷静一点。
刚刚报信的人从侧门旁闪出来, 低声道:岑哥。
看见那人长什么样子了吗?岑枳问道,或者有什么交通工具?
报信的人摇头:没有,他似乎是走路过来的,没有乘坐交通工具,脸上套着头套,看不清样子,但似乎是个左撇子。
温故脸色一沉,看着又要发作。岑枳瞥了他一眼,低声道:盛知新怎么会下楼来?
大概是因为那个包裹,报信人指了指圆台上那个孤零零的快递盒子,晚上八点左右,一个快递员打扮的人出现在酒店门口,似乎在给他打电话想把他引下来,但盛知新防范意识很强,咬死了不下来,让他把包裹放在圆盘上。
但他最后还是下来了,岑枳说,他没想到那人会在旁边等到九点。快递盒你拿走,带去查上面的指纹。
报信人应了一声,小跑着去了圆盘前,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塑料袋将快递盒小心翼翼地包了起来。
温故站在一旁,眼中结了冰似的冷。
昨天他刚和聂英哲见过面,今天他就有胆子来酒店直接绑人,整个儿一个大写的目无王法。
岑枳走到他身边:盛知新住在哪层楼,你知道吗?
八。
温故似乎并不太想和他说话,惜字如金地说了个数字。
岑枳却并没有被他的态度影响:走,上楼看看。
两人进了酒店,无视了尚在打盹的前台员工,坐电梯上了八楼,在盛知新房间门口停下。
岑枳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神似酒店房卡的卡片,在读卡器上刷了一下。
读卡器上闪过一道蓝纹,门咔哒一声缓缓向里而开,空调的热气扑面而来。
温故眸色黯了下,缓缓走进屋中。
盛知新的外衣被丢在了床上,床头柜上则散落了一些零碎的物件,大都是些小瓶装的护肤用品,显然主人走时十分匆忙。
温故缓缓在床边坐下,伸手去摸那件外衣的口袋,摸到了一张卡片。
他将卡片拿了出来,发现上面用有些风骚的花体字写了一个会所的名字,下面有一行同样字体的小字写道:京圈名流会,诚邀品鉴。
岑枳,温故说,他被带到这里了。
岑枳弯下腰,取走那张名片:你怎么知道?
温故有些疲惫地靠在床板上,按了按眉心:昨天聂英哲刚和我放过狠话,说他看上的东西无论如何都会得到,今天早上十有八九会来犯个贱,但估计被小盛拒了,恼羞成怒晚上就来绑人。
岑枳的表情瞬间有些一言难尽:他大费周章地绑个人,就是为了去参加这个京圈名流会?
省了在聚会上把人迷晕的过程,温故冷笑,一步到位,直接上/床,多省事。
他微微直起身:怎么说?岑队长?现在能出警救人吗?
岑枳面上多了一丝不忍。
他垂下眼,摇摇头:没有证据,圆盘前后又正好没监控,我没办法申请拘捕令。
温故的目光一凝:那咱俩大半夜来这儿干什么?赏夜景吗?
你听我说,岑枳蹙眉,你不要这么冲动,我看看能不能
冲动?
温故眯起眼,声音里压着火,径直揪起岑枳的衣领:那他妈被带走的不是你的人,你当然能冷静,那我呢?你告诉我怎么冷静?
岑枳叹了口气:温......
温故一把撒开他的领子,转身向门外走去:你不救我去救。
你会死在里面的!
岑枳一把扯住他:我看看能不能联系上线人,你不要冲动。
我都说了我没法冷静!
温故拧着眉,声音中的盛怒终于再也无法抑制地喷薄而出:要是你的人被带走了你能冷静吗?你告诉我你他妈能不能!
我......
岑枳眸中闪过一丝叹息,松开了攥着他胳膊的手:行,我跟你去。
***
盛知新在头痛欲裂中醒来。
他缓缓睁开眼,面前是一片洁白的天花板,上面镶着一盏华丽的水晶吊灯。
他这是......在哪?
屋外隐约传来了喧哗声,有男有女,夹杂在一起,让他听了后更头疼。
盛知新缓缓地支撑着身子坐起来,一低头先吓了一跳。
自己居然全身赤/裸,连件内衣都没有!
他僵立在床上,一时间有些一言难尽。
好在没留下什么奇怪的痕迹,身体除了乏力外也没有任何其他的不适。
也就是说自己醒来的时间恰到好处。
他深吸一口气,摇摇晃晃地从床上下来,脚落在地上时险些直接给眼前的床头柜跪下了。
手脚酸软得要命,盛知新只能咬着牙,强撑着桌子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地扑进卫生间,往自己脸上撩了一捧水。
这捧水让他精神了不少,也有了思考问题的能力。
洗脸盆旁边的毛巾上用金色的丝线绣了个会所的名字,和今天早上聂英哲给自己的那张名片上会所的名字一样。
所以这出绑架是聂英哲搞出来的,目的无非就两个,要么让他沾上毒,要么直接睡/了他然后再给他沾上毒。
盛知新的面色发冷。
必须要找个机会逃出去。
他活动着尚且停留在迷药余韵里的手脚,扶着墙慢慢在屋里走了一圈,发现整间屋子中居然没有一套自己能穿着离开的衣服,就连浴巾也没有。
盛知新转回门边,试着推了推门,不出意外地发现门是锁着的。
可就他现在这个状态,就算门不锁他也出不去。
盛知新叹了口气,抱着膝盖缓缓在门边蹲下。
自己这一失踪,估计等到明天早上退房的时候才能被发现。
而那个时候该发生的都发生过了,干什么都迟了。
他不敢想象聂英哲会对自己做什么,最后的遗憾居然是没法继续写喜欢的歌,也不能对温故说出那句我喜欢你。
盛知新的鼻尖泛酸,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不死心地想再找找这间屋子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破绽。
他的目光落在床头柜的一个花瓶上,面色微沉。
如果有必要的话,这个花瓶或许会成为他自裁时最趁手的东西。
他刚要挪到床头柜旁将花瓶拿起来藏好,却听见门外有人说话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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