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因为皇后那个贱人死的太容易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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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驾……”

七月骑着马,到了赌坊,找到在京城的暗线,让人去请了林远航和叶枝桥前来。

没一会儿,两位大人就赶到了赌坊的暗房里与七月汇合。

七月把夏钧尧和阮半夏的情况说了一遍,然后才传达夏钧尧的指令,“两位大人,现在皇后已经去世,夏墨言除了魏经年以外,已经没有别的靠山,王爷的意思是,之前部署的一切,现在已经可以开始动手了。”

“好!”林远航高兴的两掌一拍,激动的说道,“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多年了,现在,总算是可以执行了!”

叶枝桥也是欣慰的点点头,“我们在暗中部署了这么多年,就为了这一天,终于是等到了!”

叶枝桥毕竟也做了夏钧尧那么多年名义上的爹,对夏钧尧自然是要更关心一些,见正事已经说完,他关心的问道,“七月,王爷和王妃现在身体可好?”

一提到阮半夏,七月的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他摇了摇头,“王妃情况并不乐观,实不相瞒,属下这次进京,虽然王爷是让属下来保护吟月姑娘,可……属下还是想再劝服一下吟月姑娘……”

之前的事,因为镇北侯已经说了大概的情况,又有夏钧尧的两封信寄到京城,所以叶枝桥和林远航倒也清楚这件事情的始末。

听七月这样说,叶枝桥和林远航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眼,叶枝桥叹了口气,“皇后的离世,就证明吟月姑娘并没有把解药交给夏墨言,所以,我觉得,吟月那边,确实可以再争取一下。”

“是!”七月点点头,“属下也这么觉得,所以,跟两位大人谈完了事以后,等到晚上,属下打算夜探太子府,找到吟月,再劝她一劝!”

“好!”叶枝桥和林远航站起身,跟七月拱手行李,“我们就预祝七月此行,能够圆满。”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道暗影从太子府边的一颗大树上,倏然跳进了太子府,避开巡夜的府兵,那道暗影在太子府里穿来穿去……

终于找到吟月住的地方,那道暗影从窗口一下跃了进去。

吟月这几天睡得都不踏实,所以睡眠也浅,听见声音,她一下双开双眸,双手撑在床上,慢慢的起身,“谁?”

她的声音很小很轻,就连睡在旁边的丫鬟都没有吵醒。

“我……”七月走到床边,对着吟月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然后弯腰,点了丫鬟的穴道之后,才拆掉了脸上的黑布,“吟月……”

站在床边,借着月色,七月仔细的打量了吟月一遍,见她还好,便也放下心来。

“七月?”吟月倒是怔了一下,抓住七月的手,将他拉到床上,然后凑在他的耳边,小声的问,“你怎么来了?”

黑暗中,七月那双亮晶晶的眼眸望着吟月,眉宇之间,现了一些愁容,“王爷不放心你,让我来保护你。”

“真的?”吟月的心里一阵感动,热泪盈眶的看着七月,“王爷真的不怪我,还让你来保护我?”

“是!”七月点点头,“王爷说,依着你的性子是一定不会生下这个孩子的,不管如何,即便你不想要这个孩子,王爷也让我保你性命!”

吟月真是没有想到,就是到了这个时候,夏钧尧都还在为她考虑,她更是没有想到,夏钧尧竟然这样了解她!

她缓缓的低下头,轻轻的咬着唇,手慢慢的摸上了自己的肚子……

“吟月……”七月劝道,“虽然,皇后确实是杀害了你家满门,可这个孩子也是你自己的亲骨肉,就算你再怎么恨皇后和夏墨言,也请你不要伤害自己,不要伤害这个孩子。”

女人怀胎十月,可吟月已经九个月了,这九个月来,与这个孩子骨血相连,她又怎么可能对这个孩子没有一丝感情?

她也想要把他生下来,她也想听听他叫娘亲的可爱模样,可……她真的可以生下这个孩子吗?

沉默了片刻,吟月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一声长长的怅然,“七月,替我谢谢王爷的好意,有些事是天注定,不是你我能够决定的!”

“吟月。”说到谢这个字,七月就忍不住又开始说解药的事了,“我跟着王爷这么多年,王爷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王爷能够给你的,不用你开口,王爷自然会面面俱到的为你想到,可王爷不能够给你的,就是再怎么逼他都没有用!”

是啊……夏钧尧又怎么可能和夏墨言一样!

如果是她拿肚子里的孩子要挟夏钧尧,她相信,夏钧尧肯定眼皮都不眨一下,直接就把解药送进了宫,只要是夏钧尧认定的事,是怎么逼迫都没有用的。

“我知道。”吟月懊悔的闭上了双眸,“王爷对我恩重如山,之前确实是我小肚鸡肠了。”

七月一听,顿时激动起来,“吟月,你当真这么想?”

吟月赶紧抬起手,捂住七月的嘴,屏气凝神的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动静,见没人过来,她才放下手,对着吟月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然后才点点头,“是的,解药我已经让小夕送往江南了!”

“真的!?”七月高兴的抓住吟月的手,如果不是因为吟月大着肚子,七月现在肯定会一把抱起吟月举高高了。

“不过,七月你也别高兴的太早。”吟月抽出自己的手,搭在七月的耳朵边,小声的说,“小夕不会骑马,定是坐马车前往江南,可马车到江南,再快也要一个月的时间,但是依着我算王妃中毒的时间,一个月恐怕是不行,必须要在半个月之内,将解药送到江南。”

“什么?”七月愣了一下,转眸看向吟月,“小夕什么时候走的?”

“今天!”

“今天!?”

七月心里大惊,忽然脑海里飘过他飞奔进城门时,看见的那辆马车,当时他就觉得眼熟,难不成,那就是凌王府的马车,而小夕就是乘着那辆马车走的!

“七月!”吟月作势就要下床,拉着七月朝着窗边走去,“你现在骑着马去追小夕,估计还能追到,追到小夕以后,你拿到解药就快马加鞭的赶往江南,一定要在半个月之内,将解药交到王爷手里!”

七月听了,也觉得如今只有这个办法,而夏钧尧吩咐他的事,早已被他抛到了脑后,他走的时候,甚至都忘记跟吟月说,夏钧尧希望她能生下这个孩子的话。

小夕坐着马车,不敢走管道,只能吩咐车夫超近道,她心里也很着急,也知道时间紧迫,所以命令车夫,即便是晚上,也不能休息,要日夜兼程的赶往江南,希望这样能来的及。

而七月似乎并没有考虑到小夕的想法,他骑着马出了京城,沿着管道一路追。

连续跑了一天之后,没有看见马车,他才勒住缰绳,认真思考。

马追了一天,没有追到小夕,那么就是说,小夕没有走管道,可是从京城通往江南的路有七八条,小夕到底走的是哪一条?

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七月只能唤来信鸽,写信给夏钧尧报信。

三日后,夏钧尧收到七月的来信,立刻吩咐紫月,明月,阮冬青,每人各骑一匹马,从江南顺着小道沿路去找小夕。

四个人,四匹马,就在通往江南的道路上一条一条的排查。

而小夕乘坐马车,因为日夜兼程,几天后就病倒了。

躺在客栈里,小夕算着日子,离阮半夏中毒三个月的期限越来越近,只有不到两天的时间了。

可她却不放心把解药交给别人……

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明月的马停在了客栈外,明月翻身下马,进了客栈,就跟老板打听是否有一个十三岁的姑娘,坐着什么样的马车投宿。

老板自然是记不清的,正好陪着小夕赶往江南的那位侍卫从楼上下来,一眼就看见了明月。

“明月!”

明月听见声音,转头看去,虽然不太记得这个人的名字,可他却知道,这个人就是凌王府的人!

“小夕是否在?”

“在!”

侍卫带着明月上楼,带着明月进了小夕的房间。

“小夕……”明月两步跑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病的憔悴的小夕,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我终于找到你了!”

“明月……”小夕也是激动不已,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我……我还以为,我就要误了王爷的大事……”

“解药呢?”明月打断了小夕的话,急切的问道。

小夕将手伸进怀里,将解药拿了出来,“解药这个世间只有这一瓶,明月,你一定要小心,一定要小心啊!”

“我知道了!”明月接过解药,放进怀里,抬起手摸了摸小夕的额头,“你且安心养病,就是拼了性命,我也会将解药交到王爷的手里!”

“嗯!”小夕点点头,“你帮我跟王爷说,小夕现在还不能过去,小夕要回京城,吟月姐姐马上就要生产了……”

“好!”明月站起身,“你放心的去做你想做的事,这边你就不用担心了。”

话音刚落,明月来不及休息,转身就跑了出去……

就算明月再怎么快马加鞭,最后,还是在两日后才将解药交到了夏钧尧的手里。

这时间不偏不倚,只过了半天!

夏钧尧拿到解药,也没有犹豫,直接喂给阮半夏喝了。

说来也奇怪,这解药顺着阮半夏的喉咙滑下,一股清凉的感觉便顺着滑了下去,阮半夏顿时觉得,折磨得她要生要死的心绞痛,就这样缓解了。

这三个月来,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舒服过,一种身心解脱的感觉让她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

“尧哥哥!”阮半夏喝完解药,一下扑进夏钧尧的怀里,眼泪顺着眼底就滚落下来,“我是不是能活下去了?是不是我们可以一生一世的在一起了?”

“嗯!”夏钧尧低下头,吻了一下阮半夏的发,感慨的笑道,“即便没有解药,我也会陪你一生一世,生生世世的在一起……”

这边,阮半夏的毒算是解了,所有人的心都平安的落了地。

而那一边,有些人的日子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啊……啊……啊……”

吟月突然感觉肚子一阵绞痛,那种下坠,仿佛整个肚子都要裂开的距离疼痛,折磨的她浑身都冒了汗……

“好痛……我的肚子好痛……”

“哎呀,吟月姑娘,这怕是要生产了。”伺候吟月的丫鬟,顿时喜出望外的跑出房间去找夏墨言。

夏墨言闻言,放下手里的一切,就火急火燎的跑到了吟月的房间。

因为吟月待产在即,所以稳婆都是住在太子府里的,就怕吟月突然就要生了。

稳婆吩咐丫鬟们赶紧去烧热水,又准备好剪刀,各种生产的东西。

夏墨言在吟月的房间里,看着吟月痛得哭天喊地的样子,心里是既激动又紧张,“吟月,你忍忍,东西马上就准备好了,再忍忍……”

吟月躺在床上,头发都已经被汗水浸湿,她的手慢慢的伸到了床单下,“好痛啊……好痛啊……”

就在这时,稳婆们已经准备好东西走了进来,一个稳婆见夏墨言还站在这里,忙出声道,“太子殿下,还请在外面等候,这女人生产是大凶,见血光,不宜看的。”

夏墨言当然知道男人是不能看的,可他心里着急啊!

太医早就说过,吟月这一胎是男孩无疑,他未来的希望,他登上皇位的希望就在这一刻,他又怎么可能会不想亲眼看着孩子出来?

“本太子告诉你!”夏墨言压制住内心的紧张,对稳婆说,“大的和小的必须全部保住,要是折了一个,本太子就要你们陪葬!”

在女人生产前,说这种晦气的话本就犯了大忌,稳婆连忙朝着窗外跪下,对着老天磕了几个头,然后才站起身说,“哎呀,太子殿下,这种话是不能说的,老天听着呢!”

夏墨言用力的抿了抿嘴,拂了一下衣袖,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出去。

吟月眼角余光见到夏墨言走出去了,苍白的嘴角忽然弯出一抹狡黠的弧度……

几个稳婆都低着头帮吟月脱褒裤,丫鬟们又手忙脚乱的弄热水,几乎没有人注意到这时候的吟月。

吟月的手倏然从床单下伸了出来,一把明晃晃的尖刀,闪着锋利的亮光在众人眼前一闪……

下一秒,那把刀对着吟月的肚子,直直的刺了下去!

“啊……”

吟月痛苦的呻吟声,包括稳婆和丫鬟们吓得大惊失色的惊叫声,响彻了整个房间。

夏墨言在外面听着,心里倏然一凉……

“姑娘!姑娘……”

稳婆们看着吟月将手里的尖刀拔出来,然后对着自己的肚子,又是一刀狠厉的刺了进去,“啊……”

“天啊!姑娘!”

几个稳婆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赶紧跑过去,拉住吟月的手,看着鲜血染红的吟月的衣裳,看着红艳艳的颜色瞬间染红了吟月身下的整个床单,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就在这时,夏墨言一脚踢开了房间,一个箭步冲了进去。

当他看见吟月躺在一片血泊中,脸色白得像纸一样,却是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他讥讽的笑时,他整个人瞬间崩溃了……

他的孩子,他用他母后的命换来的孩子……

马上就要出来的孩子,就这样被吟月一刀一刀的刺死了?

“啊……啊……啊……啊……”

夏墨言双腿一软,一下跪在地上,看着吟月的样子,抱头痛哭,“吟月……啊……吟月,你对我,为什么那么残忍!”

吟月唇角勾出一抹嘲讽的弧度,她很痛,肚子很痛,心更痛,可她看着夏墨言此时绝望的表情,她就觉得心里痛快,她张开嘴,忽然狰狞的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捂着自己流血的肚子,双手撑着床,慢慢的坐起来,盯着夏墨言笑,“我残忍?我真的残忍吗?”

她冷冷的笑了一声,“夏墨言,当年皇后对我们南宫家赶尽杀绝的时候,我大嫂肚子里也怀着未出生的孩子,当那些侍卫拿着剑对着我大嫂的肚子,就那样刺进去的时候,那不残忍吗?”

夏墨言跪在地上,哭得身子都抽了起来,听着吟月的话,他倏然抬起头,双眼泛着血丝的瞪向她,“那关我什么事?我当时还没出生,关我什么事?为什么你要将这样的痛苦强加在我身上,为什么……”

“为什么?”吟月忽然一声爆喝,“因为皇后那个贱人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因为皇后那个贱人死的太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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