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我是不是也要委曲求全的将你们全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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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钧尧这心里忽然觉得不踏实起来。

这人的情绪忽然转变这么大,要说想通了,应该也是循序渐进,可偏偏阮半夏变得也太大了些,前后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这不得不让夏钧尧好好的审视一下,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阮半夏如此变化。

压住心里的诧异,夏钧尧在阮半夏的耳边轻笑,“这样最好不过。”

从厨房做饭,一直到晚上,阮半夏都没有显出什么异样,如果要说真有什么异样,那就是阮半夏总是看着他发呆。

以前的阮半夏也是喜欢发呆,可她都是银子,银票发呆,这一下,对着他发起呆来,夏钧尧心里莫名的更加疑惑。

早上起床,去上朝之前,夏钧尧特意嘱咐了紫月和明月,让他们看好了阮半夏,不管阮半夏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要第一时间禀告他。

紫月和明月领了命,就守在房间门口。

夏钧尧起身的时候,阮半夏早已经醒了,可她躺在床上继续装睡,等着夏钧尧走了之后,她才起身,简单的梳妆了一下,便出了房间,看见紫月和明月一左一右的站在旁边,她额角一抽一抽的痛。

这夏钧尧现在把她当犯人一样的看管起来了?

阮半夏去饭堂吃饭,紫月明月就站在她的身侧,阮半夏去花园散步,紫月明月就像侍卫一样的,贴身跟着,阮半夏就连去趟茅厕,紫月明月都像两尊门神似的,一左一右立在门侧。

阮半夏无语的翻了翻眼皮,她还有没有一点自由了?

从茅厕出来,阮半夏径直的到了那间被她放置空着的房间门口,转身挡住了紫月和明月的身体,“我要进去研究一会儿我的东西,你们在门口守着就好。”

紫月和明月相视一眼,没敢跟进去。

阮半夏进了门,便将门用木栓反锁,她做这种事的时候,最讨厌别人进进出出打扰。

将之前那个木箱子搬出来,放在桌上,打开,将那没有研究完的硫磺等物拿出来,想起昨日皇帝的话,阮半夏眼底露出一丝阴狠……

夏钧尧进了宫,正在早朝。

一切都看起来那么正常,和往常一样,各位大人进言,说着大祁现在的事物,期间,皇帝时不时的问夏钧尧的看法,夏钧尧不卑不亢的答了,引得满堂喝彩。

皇帝甚是满意,该说的也说得差不多了,他便对底下的一位大臣使了颜色。

那位大臣站出来,拱手,恭敬道,“皇上,现如今我大祁正蓬勃发展,四海升平,唯有一件事,让我等心中担忧。”

皇帝蹙眉,明知故问,“何事?”

大臣掀起眼皮睨了夏钧尧一眼,道,“太子殿下如今早已成年,房中只有太子妃一人,臣斗胆,请皇上为太子殿下选妃!”

此话一次,立刻出来十几个大臣附议。

夏钧尧的脸顿时黑了……

从没有过的难看。

漆黑的眸定定的看着皇帝,他心里怎可不知,如不是皇帝授意,这些人怎敢当着他的面提这件事。

皇帝沉了沉脸色,点头,“确实,如今我大祁什么都不缺,缺的就是子嗣!皇家人丁单薄,却是社稷不幸!”

此言一出,夏钧尧立刻走出来,跪在了殿中,“父皇!现如今西域还未平稳,动乱不断,大梁又对我大祁虎视眈眈,纳妃之事,还请父皇稍后再议!”

稍后再议!?

皇帝心里怎么可能不知道夏钧尧的意思,这稍后,稍了,后了,拖着拖着就不了了之了。

“皇儿!”他语重心长的道,“身为太子,大祁的储君,当以国事为重,你若没有子嗣,怎能让朕安稳?此事不用再议,朕已经替你看好了几家的姑娘,相貌人品均是上乘……”

“父皇!”夏钧尧抬起头,沉寂的视线乞求的看向皇帝,“儿臣求父皇再宽容儿臣一段时间。”

只要阮半夏的毒解了,只要阮半夏能够生下皇子,什么侧妃,侍妾,全部都可以滚蛋!

皇帝却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此事,朕昨日已与太子妃商量过,她通情达理,心胸宽阔,已经同意了此事,还让朕为你多选……”

“什么?”夏钧尧就说,这阮半夏变得也太快了一些,难怪会态度大转变,原来是因为这事!

他心中一沉,双手在身侧倏然握紧,“父皇!儿臣拒绝!”

“这是圣旨!”皇帝怒了,他从未对夏钧尧用过这样的语气,更是没有如此咄咄逼人的对夏钧尧说过话,这也是第一次,他在夏钧尧的面前端出了皇帝的架子,“福公公,宣旨!”

如此果断的不给夏钧尧留有任何后路!

福公公上前一步,正要开口,夏钧尧豁然起身,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太子的朝服从身上一把扯了下来,他抬起眼眸,逼视着皇帝,唇角冷笑,“既然如此,这太子不当也罢!”

“殿下!”满朝的文武百官纷纷下跪,“殿下不可啊……”

夏钧尧将朝服一把摔在了地上,讥讽的视线将跪了一地的大臣扫了一遍,冷笑,“虽贵为太子,可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我还有什么资格让你们跪在我的面前,对我俯首称臣?”

他抬起手,将头上的束冠一把扯下,“哐”的一声用力的摔在地上,“如果有一天,大祁出了事,我是不是也要委曲求全的将你们全部推出去为我挡剑?”

颀长的双腿,一步一步的朝着殿外沉稳的走去,他的话如同响雷一般炸在了殿上,“君不爱民,夫不护妇,臣不为君,大祁亡矣!”

出了正殿,夏钧尧一步也不停的,跨上马直接朝着太子府跑去。

皇帝坐在龙椅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特别是夏钧尧最后一句话,如同一个巴掌狠狠的扇在了他的脸上!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一味的委曲求全,牺牲这个,牺牲那个,到最后,还有谁会为他卖命!?

想当初,他不就是委曲求全的牺牲了他最爱的女人,却丝毫拿魏家,拿皇后没有办法吗?

这苦了十几年,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过得都是些什么日子!

失去了最爱的女人,君臣离心,处处都是算计,处处都是防备,这样的王朝,这样的国家,守着又有何意义?

他一下跌坐在龙椅上,整个人看上去老了十岁!

魏经年看着皇帝那颓废的脸,嘴角微微上扬!

还没到太子府门口,夏钧尧就从马上翻了下来,一路跑进了太子府。

“太子妃呢?”

他抓住一个小丫鬟就问。

小丫鬟看了眼他只穿着褒裤和里衣的样子,吓得一下闭了眼,口齿不清的说,“在,在,在,湘,南,南,院……”

夏钧尧这才松了口气,连衣服都没有换,直接朝着湘南院跑去。

看见紫月和明月站在门口,他心里的那口气就更顺了,走过去,抬起手就开始推门。

推了一下,没推动,他又推,还是没推动。

他喊了一声,“夏夏!”

里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紫月和明月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

夏钧尧凌厉的视线狠狠的扫了他两一眼,也来不及责怪,他抬起脚,对着门就是一脚踢了过去,“砰”的一声,门应声而落。

他一个箭步冲了进去,当看见阮半夏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恬静样子时,他的心总算是平安落了地……

沉沉的呼了一口气,他走过去,半蹲着身,将阮半夏一把抱进了怀里。

“呃……”阮半夏才睡梦中醒来,睁开眼就看见夏钧尧那张戴着面具冰冷的脸,她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含糊不清的问,“肿么,这么,草,就,回来了?”

夏钧尧的唇角忽然弯出一抹温柔的弧度,他安静的看着阮半夏,就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忽然想起来,今日皇帝要给夏钧尧纳妃的事,现在夏钧尧回来,想必是圣旨已经下了,她垂下眼睑,用力的推夏钧尧,“我还有事要忙,你先去忙你的事吧。”

夏钧尧看着她,唇角上扬,“我以后都没有事忙了,我唯一要忙的,就是陪你。”

阮半夏微微一怔,有点不明白夏钧尧的意思,身体朝后仰了一下,她才发现夏钧尧黑丝散落在肩上,只穿了一件里衣,再往下看去,夏钧尧只穿了褒裤,她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大白天的,你去哪耍了流氓回来?”

夏钧尧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眼底忽然现出促狭的笑意,“我是正准备耍流氓……”

话落,他抱着阮半夏一下起身,阮半夏吓得惊呼一声,“夏钧尧!”

夏钧尧低眉看她,“在!”

阮半夏红着脸怒了,“你要干嘛?”

夏钧尧挑了挑眉,“耍流氓啊!”

阮半夏朝着门外瞟了一眼,脸红透了,“大白天的,你……”

“夏夏!”夏钧尧忽然沉声,“我有事与你说!”

阮半夏立刻闭了嘴,任由夏钧尧抱着自己,回了卧房。

夏钧尧将她放在床上,随后便迫不及待的压了上去,阮半夏伸手推他,“不行,我……”

“我问过刘太医了。”夏钧尧很是淡定,“他说,可以了!”

“什么……”后面的话,直接被夏钧尧用唇堵住,阮半夏气得拿拳头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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