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论腹黑,君上出,谁与争锋?(1 / 2)
“嗯,你中蛊是尸蛊,靠吸食活人血液存活,此蛊虫喜阴不喜阳。白天和黑夜交汇的瞬间,阴气满盈,是尸蛊最活跃的时候。身中此蛊之人,如果不服用压制它的药物,会在此时遭到反噬,犹如五马分尸,痛苦不堪。”江流月沉声说道。每一只子蛊虫都会有母体,而且蛊虫的饲养过程极为复杂,每一道工序的顺序不同,蛊虫成长的形式也就不同,除了找到母蛊虫来解除子蛊虫的牵制之外,再无别的办法。
烈焰闻言突然沉默了下来,眼中的冷意肆虐,偏过头不让江流月看到他的神色,半响后才说道:“如果不去除蛊虫,可以用封眠之术让蛊虫永远陷入沉睡之中吗?”
江流月抬眸,轻声说道:“恐怕不能,你身上的蛊虫是用鲜血喂养的,比普通的蛊虫厉害百倍。而且尸蛊属阴性,每月十五月圆之夜,是阴气最盛的时候,蛊虫的力量就会在此刻爆发,封眠咒印在此时恐怕起不到作用。而且蛊虫就算沉睡它的力量也会积蓄,若是在十五月圆之夜瞬间爆发,你会沉受不住的。”
烈焰的眸子沉了沉,默不作声。
“烈焰你告诉我,是谁给你下的蛊?”江流月声音低柔婉转,颇有几分哄小孩子的味道。眼神却是分外冷厉,倘若她知道是何人所为,定要对方也尝尝被万虫噬咬的钻心之痛!
烈焰的眸光骤然一冷,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瞬间掩饰住了他眼底嗜血的杀气,淡淡说道:“月儿,此事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那你来找我作甚?”江流月目光紧紧地盯着他,带着几分逼问的意味,“天魔冲七煞之事,若是我不自己知晓,你又打算瞒我到几时?还有你和圣天宫合作,你是想要与我与天机城为敌吗?”
她尽量地克制住自己的情绪,隐忍不发,她是真的珍惜他们之间的友情,烈焰于她亦兄亦友,不想日后彼此兵戎相见,弄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她每字每句的质问落在离开烈焰心头,像是无数针尖密密麻麻地狠狠刺入,痛彻心扉。他知道从他答应和圣天宫合作的那一刻起,她知道真相的时候会有多么的难以接受,对他是多么的失望,甚至会因此而恨他!可是,他已经没有退路,前方不知归途,身后万丈悬崖,进退两难,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留余地地前进。
他早已没有后悔的权利。
“月儿,你不会明白的。”
“是,我是不明白。但是烈焰,我要告诉你的是,天机城和圣天宫的恩怨已有上百年,彼此水火不容,你与圣天宫合作,就是与天机城为敌与我为敌。”
与她为敌,哈,多可笑。他从未想过要与她为敌,他们只是彼此立场不同,她有她的信仰,他也有他的坚持。
“你是为了天机城与我为敌,还是为了龙刑天要与我为敌?”烈焰逼视着她的眼睛,不给她半点退缩的机会。
“烈焰,你要搞清楚,你才是主动做出决定的一方。不是我要与你为敌,是你要与我为敌,关龙刑天什么事?你就是一个榆木脑袋,我懒得搭理你。”与圣天宫为伍,会人人得而诛之,她不想看他成为公敌,一点都不明白她的苦心,算她白费唇舌!江流月愤然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留下一室的冷幽香味。
烈焰面无表情地目送她离去的背影,低低叹息一声,满是无奈。
江流月气冲冲地走出房间,正走到拐角处,迎面走来一人,她低着头没看前方,差点就撞了上去。
她顿下脚步,谁都不想理,往右挪了一步,打算与对方错开。可是对方好似故意逗着她玩儿,她往右,他就往右,她往左,他也往左。
江流月彻底不耐烦了,哪个混蛋敢挡姑奶奶的道?她抬眸,随即挑起了眉梢,语气似乎很是不满他挡了她的道,“赤北野,你来将军府做什么?”
赤北野浅浅地一笑,她这个一个月音讯全无,让他担心了许久,看她身体无恙的站在自己面前,本想和她开一开玩笑,却没想到她竟是如此地无趣,一点玩笑都开不得。
“朕好歹也帮过你,怎么见了面,笑脸都不肯给个?”
“忙是你自己要帮的,我又没求你。劳驾让让,别当道。”江流月现在憋了一肚子的火气,随时都有可能爆发,还给他笑脸?简直做梦。当皇帝的都这么闲的吗,整天有事没事就在她面前晃悠,真叫人心烦!
见她真的要急眼了,赤北野也不和她玩笑了,正经了神色,说道:“朕,要离开了。”
“哦,是吗,真好,慢走不送!”一听说这瘟神要走了,江流月之前被烈焰气到的坏心情也好了不少。瞬间感觉整个世界都明媚了,就差没摇旗呐喊欢呼了。
赤北野眉心一道深深都褶皱,他要走了她就这么开心?“小丫头,真不考虑下和朕一起走?”
江流月无语,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她为什么要和他走?“赤北野,你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我可告诉你,有病赶紧治,别拖着,不然没救了。”
她一副是病得治的认真表情,看的赤北野哭笑不得,起初他的确是想直接抓了她走的,可是后来的点点滴滴,他突然有种想让她心甘情愿跟自己走的想法。“真的不再考虑考虑?你跟朕走,朕许你一世荣光。”
“不需要!”江流月想也没想地冷冷拒绝道,“尊严可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挣得。我呢,很有自知之明,高攀不起一国之尊,天家富贵享受不来,所以请你打哪儿来回哪儿,我祝你一路顺风啊。”
说完,江流月就要绕过他离开。
一世荣华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可她偏偏不罕。赤北野往前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给我一个理由。”
江流月指着天空的鸟儿,问道“看到了吗?”
赤北野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一群群鸟儿在天空之自由的飞翔,如此惬意自在。他瞬间明了。她的意思是说,她宁愿做翱翔蓝天的小鸟,也不愿做黄金鸟笼中的金丝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你和我从来就不是一类人。我要的是海阔天空,你拥有的是画地为牢,你给不了。”
“朕给不了,龙刑天就给的了?他是中周国的摄政王,他需要守护拥戴他的子民,同样给不了你要的天涯海角。”
江流月浅浅勾唇,潋滟的眸子如九天之上的皓星般璀璨晶亮,“他就是我的海阔天空,而我情愿为他画地为牢。”龙刑天为了她不顾生死,人生在世苦苦追寻地不就是这样一份纯粹执着的情感吗?不求同年同月同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只为情故,虽死不悔!
赤北野的目光黯然了几分,她的洒脱,她的坚韧,她的勇敢,深深地触动着他的心。试问天下间有多少女子能如她这般自在随性,无欲无求地豁达。他有事真的很羡慕她可以活得这般无拘无束,依顺着自己的内心,活出自己的精彩来。
她是属于天空的,不该囚困与他所给予的一方天地之中。
罢了罢了。
摄政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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