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食摊,郎君靠捡美食 第46节(2 / 2)
她刚要伸手搂住萧屹,却见他仓促退后,而后猛然把她整个拥在怀里。这一次,没有被子的阻隔,关鹤谣结结实实贴在她觊觎已久的胸膛上。
“你以后,”他懊恼至极,“给掬月多安排点活儿。”
萧屹如雷的心跳声中,连关鹤谣都听到了掬月的脚步声,就离门口几步。
她愣了一瞬,随后哈哈大笑起来,顺风耳终于翻车啦!
萧屹又羞又气,又急又恼,双臂箍得愈紧,像要把她融进自己血肉里。被勒得无法再开怀大笑,关鹤谣只得紧偎在他胸口哼哼着低笑。
胸口的细微响动,震得萧屹周身酥麻,他牢牢圈着关鹤谣,直到最后一刻才放开,飞快将她抱到地上。
关鹤谣脚尖刚触地,拍拍衣衫,便被推门而入的掬月看到她灿烂得不能更灿烂的笑脸。
“我回来啦!小娘子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呀?”掬月这孩子从小就公允,从不厚此薄彼,“郎君也开心吗?”她笑嘻嘻地问。
萧屹幽幽转身,黑着一张脸,点了点头,看起来真的非常、非常开心。
关鹤谣听掬月汇报今日成果,竟炒了足足一百斤油焦面,都包好了放到铺子里寄卖。
她脸上的微笑仿佛是对工作的满意,实际上仍对萧屹的嘲笑,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
拍开萧屹在桌底摸摸搜搜企图握她手的爪子,关鹤谣柔声问,“掬月中午吃的什么?吃饱了吗?”
“我们买了燠面!浇了羊汤,很好吃的!”小丫头眼睛发亮,“毕二哥也爱吃,让我谢谢你呢,说从没遇到过这么好的东家。”(1)
关鹤谣赶紧把萧屹的手拽回来。
这事还没得及和他说呢!他定又要吃醋。
握着他手,关鹤谣做出个无辜的表情。
缠绵之态,消人之意。看她这副模样,萧屹心驰神漾,百炼钢化为绕指柔。他呼吸都不自觉放轻了,就算是闹着逗她,也不舍得和她置半分气。
只是他初心不忘,原则问题,该问还是得问:“谁是毕二哥?”
关鹤谣满脸释然与欣慰。
妥了,舒坦,就等这句呢。
他今日要是不问,她晚上都睡不着。
萧氏“谁是”大军又添一员猛将。只是经过此前数役,关鹤谣已经升级,再也不怯了!她自觉有足够经验值安抚这爱吃醋的郎君,把他毛捋得顺顺的。
关鹤谣施施然刚要开口,谁知掬月抢答:“毕二哥是小娘子新雇的伙计,”她忽然特别有文采,特别有激情,“身高丈二,虎背熊腰的,可能干了!还特别听小娘子话,对小娘子殷勤得很。”
“想必对他家娘子更殷勤,”关鹤谣打断她施法,“毕竟娃娃都生两个了。”这孩子是不是收毕二好处了?
“掬月啊,厨房小砂锅里炖着鹅掌,大概每数八十三个数就要开锅搅十六下,你去看一会儿。”
傻孩子听得如临大敌,连声默背几遍数字就直奔厨房,看得屋里两个狡猾无耻的大人对视一眼,同时笑出声来。
关鹤谣嗔他一眼,“郎君怎这么爱吃醋?”
“酒不让吃,醋不让吃,”萧屹的视线纠缠着她唇,“我最想吃的也不让吃,阿鸢怎这么狠心?”
“不让吃酒是因你有伤,不让吃醋是因你不需,至于别的……”关鹤谣垂着眸笑,“明日长兴坊有大集,吕大娘子说带掬月去玩。”
轻轻慢慢地,她来回摸着萧屹掌心硬茧,“我在家里陪你。”
被暗箱操作去春游的掬月还在厨房看锅,兢兢业业。
“五十五,五十六,五十七,天呐做鹅掌原来这么麻烦吗?亏得小娘子有耐心给郎君做。哎呀,唔呜呜……数到哪了?五、五十一,五十二……”
待她吃到这口鹅掌时,倒是觉得一切辛劳都值得。鹅掌肉厚,又去了骨头,肉嘟嘟在筷子间抖啊抖,正在说着“来吃我啊来吃我”。掬月自然受不住这个诱惑,她还没吃过鹅掌呢!
满满一口咬下去,肥而不腻,韧而不烂,油汪汪、滑腻腻的汁水迸出,都要把嘴巴粘起来了。
无论是厚实的鹅掌,还是嫩脆的笋块,都被丁香、八角、陈皮、桂皮、茴香等各色香料煨得滋味十足,掬月呼噜呼噜吃了一碗,擦擦嘴,看着满桌佳肴花了眼。挑了个芥末墩儿吃了,被辣得眼泪汪汪,赶忙咬葱油饼,缓过劲儿来又忍不住去吃芥末墩儿。
关鹤谣看她东一口、西一口吃得满头是汗,给她夹了一块莲花鸭签,“先趁热吃炸的。”
更识货的萧屹早就吃上了。
昨日关鹤谣问他喜好,这是他说的第一道菜,可见是特意为他做的。话说回来,这桌上都是他爱吃的,再看掬月的样子,想来是他俩喜好的交集。
鸭脯丝被猪网油裹紧,卷起蒸熟后挂蛋糊下锅炸,而后斜刀切成椭圆形,整齐地码在盘中,形成一朵盛开的莲花形,所以叫“莲花鸭签”。
金黄的外皮咬下去“咔擦”一声脆响,而后涌入口中的便是猪油的丰厚浓香。猪网油炸过之后又薄又酥,滋滋冒油,正配裹着的鸭丝。焦酥和细嫩,本就是天作之合。其中却还有笋丝、松蕈丝,更丰富了质感,在口中层层叠叠铺开,唇齿留香。
若只是炸制火候到位,也非难事,但是那鸭肉丝尤其嫩滑,还有一丝鲜味,却是萧屹以前没吃过的。
“鸭肉里是否加了鱼虾?”萧屹问。
“五哥舌头真好使。”关鹤谣笑着夸他。一句再平常不过的夸奖,萧屹却神色游移,含糊地“嗯”了一声,视线又向她唇上滑来。
关鹤谣掐他大腿。
“好好吃饭。”她磨牙凿齿瞪着萧屹,又转头给掬月强行解说,“鱼肉和虾肉打成茸拌到鸭肉丝里,不仅更鲜嫩,也更紧致不易散。幸好陆老丈做我这一条小鱼、几只小虾的生意。”
掬月正啃着鸡翅膀,“哦”了一声,并不在乎。
一个和她耍心眼,一个根本没心眼,关鹤谣心累。她给自己挽尊,“有这十八样吃食,咱们明日寒食可有的吃啦!‘寒食十八顿’嘛!”
“寒食十八顿”倒不是指要吃十八顿饭,或是做十八样菜。而是寒食不起灶,无需按时炊三餐,冷食也都备好了,饿了就吃便是。所以才有“懒妇思正月,馋妇思寒食”的说法,懒妇正月不用做针线,馋妇寒食可随时享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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