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起(1 / 2)
近日官家频繁召赵安辰进宫,多是问他一些对于朝堂上所议之事的看法,经常议事到很晚,在宫中住的时间也变多了。
赵安辰在宫中数日,正想回暖园,官家道:“辰儿,从明天起,你也每天早朝吧,你三哥,四哥,五哥一起,听政一段时日。”
赵安辰的暖园算是一时半刻回不去了,毕竟在北郊,只能住在武国公府或者宁王府,方便上朝。赵安辰只得领了朝服回了武国公府。
说起这朝服,满朝文武都羡慕白赫云,只有这个女将军可随意穿便装上朝,其他人都是一成不变的朝服,看上去有一种拖泥带水的感觉,还得带上支着两个长耳朵的“展脚幞头”乌纱帽,武国公一家子都是正三品以上,白赫云随便穿,明瑞然和明玦紫袍金带,这回又多了个王爷。
官家这一声令下,康王和庆王叫苦不迭,自由散漫的生活就此被打乱了,苦恼不堪。
这日一大早,武国公府的朱管家和下人们刚刚开始晨间洒扫,准备一天的府中事宜。府门刚开,便来了一位传信的宫中内侍。
内侍入府轻声道: “陛下有事要告知白将军,劳烦管家通报一声。”
朱管家道:“好,大人请到正堂稍后,我立刻去请。”
内侍向白赫云一礼,悄声道:“白将军,今日您也要早朝,并且最近一段时日,每天都要早朝,下朝后也请白将军和武国公一同去御书房议事。”
白赫云轻轻点头,小声道:“好,我知道了,辛苦了。”
武国公府是将门,虽然明玦是文官,但自幼习武,通常与爹娘一样,习惯骑马上朝。今日白赫云却叫人准备了武国公的官轿,自己坐轿上朝。
吩咐朱管家道:“最近要是来不相干的外人,就说我身体不适,正在休养,不宜会客。”
朱管家道:“是,夫人。”
白赫云叫过火鸢,吩咐道:“叫所有白氏密卫将我身染恶疾,日渐虚弱的消息放出去,十日之内,天下尽知!”
火鸢道:“是!”
官轿速度比骑马慢很多,白赫云自己早早出府,上了官轿去早朝。
过了一会儿,明瑞然和明玦穿戴好骑上马也出了门。最麻烦的就是赵安辰,王爷上朝有规制,乘木车,带侍卫,入宫上朝。明瑞然护他又护得密不透风,每日让禁军甲士层层围着去上朝。因为比较麻烦,赵安辰只能是最后出府。
武国公府晨明时显得格外不同,一个府邸,四个上早朝的,一家子都去早朝了,就剩下明笑阳和明乐……这个感觉……呃,明笑阳很不喜欢。
一家子早朝的人,最近都很繁忙,下了朝,又要去御书房议事,除此之外,偶尔还得办官家交办的差事,总是见不着人影。明笑阳这块狗皮膏药无处可贴,越发郁闷了。
明瑞然近日让明笑阳温习研读兵书和阵法,十分严肃认真。明笑阳不知朝堂上出了什么事,丝毫不敢怠慢。
明笑阳练功读书,有一点时间也会出去转转,日子看上去比以往紧凑了些,可是却莫名其妙地生出了一些孤独感,嘻嘻哈哈一如往常,但是闷闷不乐也不请自来了,活了十几年,第一次感到寂寞,并且还不知道是为什么,偶尔在暖园喝点百香醉以自娱。
明乐天天陪着明笑阳在家,问道:“哥,爹娘忽然很忙,你知道为什么吗?”
明笑阳道:“我也不知道,爹娘也没说,我出去时遇到司马城和蒙彰他们,他们也不知道。”
明乐闷闷不乐说道:“不仅爹娘不在,连宁王哥哥也被叫去了。”
明笑阳眼中闪过一丝失落,没精打采。
这晚明笑阳一个人坐在暖园的台阶上,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望月亮,小白猫走过来,往他身上一跳,在明笑阳腿上蜷好,趴了个舒服。
明笑阳心道:“无聊啊,抱猫望月….”低头看看乖巧的小白猫,心中一阵柔软,想到这猫还没有名字:“嗯…取个什么名好呢?就叫你望月吧!”轻轻拈起白猫耳朵小声叫了十几声望月,打算让它快些认名。
朝堂之上,要议的事特别多,扰人头疼,对于康王和庆王来说,简直是酷刑。
官家道:“近日得到消息,辽和夏军队调动异常频繁,军备整顿,粮草募集隐秘而迅速,众卿对此事有何看法?”
明瑞然道:“确是备战无疑。我大宋也当迅速备战应对才是。”
兵部尚书景秋华大人颇为存疑,问道:“这…为何臣没有收到消息呀?”
官家道:“负责情报的皇城司几日前得报,昨日刚核实,兵部得到消息是会晚一些。”说罢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白赫云。
兵部尚书道:“辽和夏要如何动兵?是两国之间动兵,还是要针对我大宋”
白赫云道:“那两国之间暂时和平无事,通商贸易也没有什么风吹草动,只是与我大宋接壤之处,倒是躁动得很,多次犯境扰民,寻衅滋事,商贾行人也会受扰,白氏收到消息,两国朝堂之上确实是要对我大宋图谋不轨。”
大殿上的群臣听白将军都这么说了,气氛肃然紧张,议论纷纷。
官家神情镇定,问道:“宁王怎么看?”
赵安辰道:“大宋目前国库充足,国泰民安日久,军力在武国公的治理下日渐强盛,如今理当积极备战,以防夏辽来袭。”
官家点点头,又问:“康王如何看?”
康王一愣,不知怎么自己被点名了呢?心道:“刚刚说什么?说打仗是吧?这个我也不在行啊,要是说各国美人的区别我倒是知道,别的就不知道了啊,怎么办?”瞄了一眼庆王,庆王低头不语。
康王慌忙答道:“呃,儿臣和宁王一样。”
官家又问:“庆王呢?”
庆王道:“啊?儿臣也和宁王一样。”
官家:“四皇子有什么想法?”
四皇子暂未封王出宫,四皇子生母蠢笨木讷,他半点没遗传道官家的聪慧敏锐,倒是和母亲如出一辙,官家本没有想让他上朝议事,但出于某种原因,还是叫他来了。
四皇子喏喏道:“儿臣…儿臣不懂武事,不敢擅言,儿臣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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